“风公子小心一点,这里阴暗,小心脚下。”这个刑部使令,不知道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公子是什么人,但是他却清楚,这个人却可以掌握着自己的身死,无论是自己的把柄还是自己的生命。
他完全没有想到,玉兰组织竟然会看上自己这个小小的五品刑部使令,不过还好,他们的只需要自己带领一个姓风的公子面见里面的一个犯人,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风公子,这边请,就在前面了。”
刑部使令指着一处锁着的牢门说着,同时向旁边的狱卒摆了摆手,那狱卒会意,连忙走过来将牢门打开。
关毅没有说话,径直走进牢门之内。这只是其中一道门而已,进入之后,狱卒足足打开了三道牢门,关毅方才见到了被关押此处的陶作清。以前关毅听说过京城的天牢,是极少有人敢擅闯的地方,即使有人有这样的胆子,但是最后不是有去无回,就是白白忙活一场。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天牢里面,不仅仅守卫森严,而且结构严密,即使你
能够闯进来,但是打开那么多牢房的门,也并非那么容易。
而且据关毅的目光,这些牢门的设置,都是极为讲究的,暗含的奇门八卦,不熟悉的人,怕是进来了也找不到关押之处在哪里。
“公子,这就是陶作清。”
那狱卒打开关押陶作清的大门,随即抱拳离去了。
关毅走进牢房内,里面一堆杂草铺成一个刚刚足够容纳一人睡觉的地方,一块薄薄的麻布丢在一旁,旁边放着一个老旧的桌案,桌案上除了有一盏油灯,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而此时的陶作清,束发凌乱,垂下在脸上,脸上已经没有了都尉的威严,变成一个个落魄的阶下囚,身上就只有一件白色大单衣,而且身上还清晰可见上面的血痕,看来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受到了‘优待’了
。
陶作清双手双脚束缚着锁链,被锁在后面墙上,限制着他的移动距离。他看着这个走进来的文弱书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是谁?他一点儿映像都没有,不过此人的相貌,自己倒是有一丝熟悉之感。
“你是什么人?”陶作清扒开挡住自己眼睛的头发问道。
关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靠着牢房的铁栏上坐下,脑袋里面的头疼方才微微缓解一些。
“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
“哦?”陶作清眼神平静的看着关毅。
“既然我没有必要知道,那你为何还来见我?”
关毅淡淡的看了陶作清一眼:“其实我并不愿意来,只是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只有你能够回答,为此,我可以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只要你的回答能够让我满意。”“活命的机会?”陶作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敢说保自己活命?他很清楚自己所犯的事情,就是当朝的朝廷大员们,怕是也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何况这个人,陶作
清完全可以确定,绝不是朝廷中人。
“不错,活命的机会。”关毅缓缓的说道:“陶作清,三年之前,在廷尉府詹事的位置,收受杀人犯罗三的纹银二百五十两,在案卷当中动了手脚,为罗三遮掩,随后又引导廷尉府和刑部查案的矛头,冤枉李浩,致使李浩被冤枉斩
首。我说的可对?”
陶作清有些诧异,开始审视起关毅来,此人竟然对自己的事情知道那么清楚,细节也说的一点儿也不差,难道此人与刑部某个大臣有关系?
“不错,那又如何呢?”
关毅神情淡然的继续道:“按照大陈国的律法,杀人者偿命,而你身为朝廷官员,冤杀不说,还放纵凶手逃之夭夭,虽然你没有杀人,不过这流放苦寒之地是肯定的。”
关毅说道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或许你以为只要保住一条命,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但是有一点我或许该给你提个醒,当初举荐你,从一个詹事成为廷尉府都尉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吗?”“你是说刑部尚书郝沂源?他想要我死?呵呵……这个公子,你当我陶某是三岁小孩吗?若是公子想要在我口中得到什么,我劝你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去吧!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知道的,即使我告诉了你,也许很快你就会祸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