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熙闻言,目露惊讶,没想到自己眼拙了,这位竟然还是个才学深厚的才子,不禁见猎心喜,他也酷爱诗词,更是此中佼佼者。
“呵呵,没想到这位兄台有如此大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嗯,好诗,能够如此贴切将空山胜景描述于此者,唯一兄台一人尔,在下孙泰熙,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被孙泰熙这一番赞美,关毅都觉得有些脸红的,若是自己的诗词,自然当得这样的夸赞,但是这不是他的,具体是谁的,他也记不得了。
索性也不在想,笑着回身,直接坐在孙泰熙的对面:“十三皇子好雅兴啊!没想到你也是此道中人,看来与十三皇子的这番畅谈,定然不会那么无聊。”
“哦?”孙泰熙眉头一挑,心中已经猜出了关毅的身份,顿时了然于胸。关毅虽然没有表面自己的身份,但是能够认出他是十三皇子,再加上这番表现,本就心智不低的孙泰熙,怎么会猜不出此人,就是约见他的人呢?
“原来是你啊!我一直还在好奇,谁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让我吃了大亏还感恩戴德,如今一间,果然,我败得不冤。”
孙泰熙所指的,当然是绸缎庄改字的事情了。
关毅轻笑着摇了摇头:“过奖了,旁门左道,不足挂齿。”
“的确是旁门左道,但是能够把旁门左道运用到如此地步的,孙某还是第一次见到,为此,当为结识一位奇才,聚酒庆贺之。”
说着,孙泰熙亲自给关毅满上一杯酒,举杯共饮。
关毅第一次接触这十三皇子,心中对于以前那些留言,嗤之以鼻。这孙泰熙绝对是个可怕人物,不仅仅心思深沉,洞悉万物,而且为人令人难以捉摸。
一杯饮尽,孙泰熙淡淡一笑,望着关毅,问道:“说吧!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关毅放下酒杯,毫无惧色的对视着孙泰熙:“难道为绸缎庄之事,来为之请罪,不算事吗?”
孙泰熙神色如常,轻哦了一声:“真看不出,原来风兄竟然还是个有担当的人,的确令人很是费解。据我所知,风雨商行你才是老板吧?”
“不错……”关毅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暗骂道,老子哪里没有担当了,不就是没有亲自见你解释吗?用得着这样诋毁我吗?
孙泰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就是说风雨商行是你在操作吧!可是我听说那些操作的手段,简直就是巧取豪夺啊,但是一个个却乐着接受。风兄说自己有担当,可是在下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啊!可否解惑?”
“额……”关毅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小子已经注意了风雨商行,还秘密调查过。说实话,一个空手套白狼的商行,成就到如此地步,那些手段,说是巧取豪夺也不为过,的确有点不光彩,不过你也要找对人才对。
就像写杀手秘籍的人一样,人家杀人,你不能把这杀人之罪怪到我的头上吧!
“此话在下可就不占同了,天下写书的人无数,圣人贤者教化世人,留下一篇篇令人深思的诗文,但是成就的却是读诗文的人,与写书的圣人贤者,可没多少关系。孙兄这话,可就显得不太恰当了。”
孙泰熙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你是一个敢赖、会赖,而且还一赖到底的人。连圣人贤者都被你提出来当挡箭牌,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关毅眼睛一黑,尼玛,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咒我啊!老子可是一言九鼎的,什么时候耍赖过了,这是诽谤好不好?
顿时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咱们彼此彼此,世人都说十三皇子是个纵情山水、不问世事的文人墨客。可谁又知道,他是个衣领下藏着的雪白脖子,而且白得一塌糊涂。”
孙泰熙一愣,没明白关毅话里的意思。
“风兄此言何意?”
关毅淡淡一笑,伸出手去,问道:“你看,是我的手白,还是脖子白呢?”
“嗯?”孙泰熙还是不解。
关毅继续道:“手露在外面,而脖子被衣服掩盖着,所以脖子肯定比手要白,孙兄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