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让他去赚啊!毅哥太傻了,要是自己解开那翡翠至少价值几千万的……”帅江南在一旁还是有点叹息关毅没有接受他和东方宏的劝谏。
喻言听到这话呵呵轻笑了一声:“关毅还是挺懂行的,这么大的毛料连着两刀解涨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叫落袋为安,至少已经赚了,后面的风险让给别人又有什么不好呢!”
回去的路上,他们还在讨论这个问题。听着东方宏和帅江南的话,关毅笑着问道:“知道刚刚我为什么不让东方买那块毛料吗?”
听到他的问题,三人立刻停止了讨论将目光转到了关毅身上。
“刚刚那块毛料两个窗口的表现都是片绿,宁买一线不买一片这是行里的老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还有就是这两个窗口的翡翠虽然都是冰糯种,但细细看看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就说明其中断线的可能非常大……”
听着关毅的解释,东方宏和帅江南很是认真的把这些经验记在了心里,而喻言则回想着刚刚两块翡翠的实际情况,细想想还真是关毅说的那样……
“这块毛料很大。现在看着这两个窗口的表现都是一条线,感觉里面的翡翠应该体量可观,可这块毛料和刚刚那块毛料也有同样的问题,两边的种地有点差别。也是有断线危险的!”
关毅的这番话让东方宏和帅江南以及喻言三人都不再说什么了。可惜他的话老纪并没有听到。
就在关毅他们离开之后,老纪迫不及待地让解石师傅将那大个头的毛料从开窗的地方两边开始扩窗。
“老板,这块毛料你刚刚不是说要拿去公盘脱手的吗?您可好多年都没有自己解石了……”解石师傅对于老纪的决定有些诧异。
可老纪此刻心里已经满是解开翡翠大发一笔的念头了,哪里还能听得进旁人的劝阻啊。
“这你别管了!赶紧干活!”在老纪的催促之下,解石师傅开始擦石扩窗。
很快两条形如戒尺的毛料就被掏了出来。看到原本预想之中的大块翡翠成了两根长条,老纪脑后冒出了一头的汗。
“把这块毛料给我中间解开!”眼见着几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老纪心急如焚,他大声命令道。
解石师傅掏出那两条翡翠之后,心情也同样有些失望。听到老纪的话,他也知道老板急眼了,也不敢怠慢立刻动手解石……
结果显而易见,这块布局奇特的毛料最终却只有那两条价值一百万出头的翡翠。老纪这下子吃了个大亏。面对着切成了一堆碎石的毛料,老纪欲哭无泪。
他从事毛料批发这么多年,自己动手解石的事情是很少的。做毛料生意赚的就是个稳当钱,可没想到他这临时起意的贪念却害了他。
老纪铁青着脸走了。今天赚的这些钱还不够他赔的,而事实上他相当于给关毅白送了五块价值连城的毛料。如果他知道这个结果的话,绝对会吐血三升都不止的。
公盘期的坪洲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
坪洲的大公盘,一共进行十天。这次公盘又是今年上半年唯一的一次,憋了好几个月的赌石客和那些来自各地珠宝公司的买手一下子全涌了进来。
当喻言领着关毅等三人进了标场,眼前的一幕最形象的比喻就只能是沙丁鱼罐头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五万多会员,每人还会带上几个搭档或朋友混进场内。
标场内本来就被各类石头占据了大半场地,剩余空间的拥挤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我刚刚听说,老纪昨天把那块毛料给解开了!”在一家毛料商的摊位前,喻言和老板聊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关毅、东方宏和帅江南三人。
听到他这话,帅江南立刻忿忿地说道:“我昨天就说了,这家伙不地道,还说什么帮毅哥转嫁风险,他就是想要那大翡翠……”
“你知道什么啊!老纪赔了……”喻言说完这话,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关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