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芳芳偷睃他一眼,道:“你这话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真诚啊。”
陈功哈哈一笑,松开了郑芳芳的手,便是走进房间里头坐了下来,郑芳芳顺手把门关上。
“陈功,我不是说你,你当初干嘛要从东阳离开呢,市长你不当,去省纪委当副书记,然后又跳槽到水利厅,你说你怎么会这么折腾呢。”郑芳芳走过去,拾身便坐到陈功的旁边,说道。
陈功又笑了起来,道:“我这有难言之瘾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从东阳市离开,是我不得已离开,到水利厅则是省委直接安排,我又能怎么样?我们都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郑芳芳觑着他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在东阳市长的位子上更好一些,当市长要比当厅长好多了,你说是不是?”
陈功道:“相比起来,当然是市长比厅长好很多,可是也不是绝对,厅长在省里头,站的高,看的远,也不比市长差,我现在在水利厅就感觉不错,水利厅那么大的一个摊子,不比市里的事务少。”
郑芳芳停了一停,忽然转过头对他说道:“陈功,你实话告诉我,你这般闪转腾挪,调来调去,你背后一定有着强大的靠山吧,别跟我说你一点靠山也没有。”
见到郑芳芳问到这个问题,陈功微微一笑道:“芳姐,既然你确认我背后有强大的靠山了,还何必问我?”
郑芳芳听了,道:“我想知道你的靠山到底是谁?陆为民还是楚忠明?抑或还有其他人?”
陈功哈哈笑了起来,道:“芳姐你都点出来了,我还用回答吗,他们都是我的靠山。”
郑芳芳瞪大眼睛,看着陈功,不大相信,说道:“陆为民真的是你的靠山?”
一听郑芳芳这样讲,陈功便意识到让她给套出话来了,便将计就计道:“是啊,他在我们高州担任过市委书记,他在我们东江省的时候,他怎么会不是我的靠山吗?”
郑芳芳蹙眉看了看他,说道:“之前有人讲,你真正的靠山是陆为民,只有陆为民才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你扶摇直上,怪不得呢,楚忠明原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听到郑芳芳这样讲,陈功不大乐意了,说道:“芳姐,你不会认为我能走到今天都是别人关照我的吧?陆书记与楚书记都关照过我,但前提,我努力啊,我不努力,谁也关照不了我。”
郑芳芳道:“你说的不错,你是需要努力,可是如果没有人关照,谁会想到你呢,我当初能进常委,还得到过你的关照呢,现在在官场上混,没人关照是不行的。”
郑芳芳一出此言,陈功想了想说道:“这话有道理,也没道理,有道理的是无论在哪里都需要有人赏识你,而没道理在于,把别人关照这事无形之中给夸大了,大家同在官场上,只要努力,组织上是不会看不到的,只要能看到,必然就会有所进步,关照的作用最后也不大,你说是不是?”
郑芳芳道:“我并不否认努力的重要性,但是没有关系网,只努力,顶多也就是当个处级干部,到厅级以后,没人关照恐怕就不行了吧?再往上,如果没关照就更不行了。”
陈功看到郑芳芳执迷于这个事情,便说道:“芳姐,如果我们是一粒金子放在那里,这个不关照你,另外一个人也会关照你,但是如果我们是一块烂石头,关照的人再多,也占据不了那个位置,我相信是金子终究会发光的,所以在官场上还是努力最重要,关系只能作为其次,毕竟我们现在想要做出事业来,没有人才是不行的,如果都关照了一批庸才,如何能壮大我们的事业?”
郑芳芳看了看他,说道:“陈功,在这个事情上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还是相信关系在官场上的无比重要性,你看,我现在要想调到省里来,没有关系怎么行,你和楚书记说了我的事了吗?”
陈功道:“和他讲了,见面再谈,我想应当问题不大,多少他也要给你二人一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