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更不可能让唐七邪就这样把千池藏一辈子。
帮白千池把伤口处理好后,唐七邪看着床边上带血的手铐,最后还是将手铐给她铐了回去……
——
白千池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趴在床边还未醒的唐七邪。
无力地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她的双脚又恢复了自由,而且脚腕上的伤痕也被处理过。
白千池扭头看向自己的手,手腕上勒出的血痕也处理了,只不过依旧被铐着。
其中一只手还打着吊针。
输了几瓶营养液的她,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于是白千池又开始疯狂地扯动她的双手,手背上的吊针被白千池这么一扯动,针头直接扯了出来。
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剧痛,白千池却像感觉不到这疼痛般,不停地扯着手。
唐七邪猛然惊醒。
却见白千池这疯狂的举动。
连忙起身,伸出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白千池,你干什么。”
唐七邪看着白千池昨晚好不容易愈合了一些的手腕,此刻再次渗出了血迹。
白千脸色苍白,一句话不说,只是死死瞪着他。
唐七邪对上白千池的双眼,看着白千池眼中由原来的怒意,渐渐变成现在的恨意。
他看着她眼中的恨,脸色跟着苍白起来。
就连摁住她双肩的手都忍不住下意识地用力,似在害怕着什么。
她终究还是恨上了他。
和他的母亲一样,一样地恨他。
唐七邪此刻只想甩门离开,他害怕她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唐七邪声音忍不住颤抖,就连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
白千池不说话,依旧瞪着他。
唐七邪实在受不住她的目光,猛然转身冲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中却多了条黑色的丝带。
唐七邪避开着白千池的目光,将丝带蒙上了白千池的双眼,在她后脑勺上系上结。
终于看不到他所害怕的目光,唐七邪坐在床边,松了口气,浑身没有力气,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