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用随身携带的金针给戚氏止住血,不敢让其他人随意碰撞。戚氏这么一撞,肯定脑震荡了。
她站了起来,让宓峥等人让开一边,对黑衣姑娘说:“就算是个死囚犯,也要官府审过方能定罪。姑娘动辄就割人脑袋,似乎不太妥当吧?”
“我管他妥不妥当,总之戚氏的人头,今儿我就要定了。”黑衣姑娘寒眸盯着宓月,“你非要护着这恶妇不成?”
宓月看了眼脸色煞白,显然吓坏了的阿宝,说:“等戚氏醒来再说,你放心,我不会包庇罪大恶极之人,等戚氏醒来,我会亲自送她到樟县,让县令审讯。”
“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她。”黑衣姑娘指了戚氏一下,“上一次她便是以撞墙为由,令人放松警惕,后来才有她的奸夫胡掌柜放她逃脱,谁知道今日是不是故计重施。”
“我检查过她的伤势,连动一下都最好别做,何况逃跑?”宓月对自己也有信心,说:“在我这里,她逃不出去的。”
她手下的庄卫,还有侍卫盯着,别说戚氏不会武功,就是会,想逃出去也非常艰难。
黑衣姑娘冷笑一声:“你说什么,我就该信吗?”
宓月问道:“要不然,你说什么做?”
“把她的头颅割下来,让我带走。”
“不行。”
黑衣姑娘怒显于容,“莫非你也被这毒妇给蒙骗了不成?她惯会假仁假义,这才哄骗了世人数年,直到上苍看不过眼,其公婆的坟墓坍塌,这才将惊动世人”
在黑衣姑娘的描述中,宓月知道了来龙去脉。
去年唐家坟地雨后坍塌,唐家二老的两具棺木露了出来。唐家族人给唐家二老重新修坟时,发现二老尸骨发黑,疑是中毒而亡。
后来,他们想到戚氏之夫在三年前突然病故,生起了疑心,便去把戚氏之夫的坟墓也掘开,发现其夫尸骨同样发黑。
“唐家族人便将此事告到衙门,衙门县令因戚氏为人素来名声好,唐家在樟县又是大户人家,为防冤假案,审了三次,三次都坐实了戚氏之罪。戚氏公婆虽然因病而亡,但同时病逝,这点极为可疑。而其夫所喝之药,药方竟含有砒霜,当年给戚氏之夫开药的大夫也已招认,是戚氏买通了他,让他在药里开砒霜之毒。并且唐家有下人亲眼见戚氏与一胡姓掌柜来往甚密,二人之间有私情,并且其女阿宝,就是戚氏与胡掌柜的奸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