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哭丧着脸看向顾清风。

有些话假到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的。

顾清风无可奈何的叫上她：“好了，你也快点儿回去休息吧。”

她从楼上下来，发现许源还没有休息。

“许三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许源问她：“慕如风那小子怎么样了？”

“刚才醒来了，这会儿喝了水又睡了。”

许源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

顾清风见他眉头紧锁，似有话要说。

“许三叔，是不是有什么事？”

许源转动杯子的手指停下来，他抬起眸子看着顾清风道：“今天晚上陈副官他们出去寻你的时候，发现了湘军的蛛丝马迹。两军关系紧张的关键时刻，我总不相信他们来这里是观光游玩来了。如果不是跟慕如风有关最好，不然，我们回京州的路只怕不会那么顺利。”

顾清风想了下说：“许三叔，我们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界上，就算湘军真的追查到了慕如风的下落，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许源摇了摇头：“小十三，你不了解湘军的内幕。这两年湘军看似衰败得厉害，几方军阀皆觊觎这块肥肉。而我们晋军和湘军更是弩张剑拔，仿佛晋军吞掉湘军是早晚的事。但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老督军迟迟不对湘军开战是有他的顾虑。湘军是沈家的天下，而沈家有个沈三少，残暴嗜血，听闻更是杀伐神勇，这两年湘军出了不少古怪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药物实验这一项。所以，现在所有军阀忌惮湘军，并非他的军势实力有多强大。只是担心他们自保的决心太强，搞不好会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关于晋军和湘军的事情，顾清风倒是没少听老督军说起。平时他和几个亲信讨论时局，是不避着她的。

至于这个沈三少，关于他的凶残果敢坊间一直有传闻，听说他面相丑陋，终日戴着面具，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夜晚啼哭的孩子，听到大人说：“沈三少来了。”都会停止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