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阿蝶竟然在这个时候记起了凌冽是谁，她恢复了神智。

阿蝶在地府之中，神智完全受到了控制，尤其是成为邪主的弟子之后，更是灌输魔性，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人狂魔，那个纯洁善良的阿蝶近乎泯灭。

不过在这个时候，因为凌冽的真龙不死血灌入她的体内，竟然让她魔性受到了暂时的压制，之前那个阿蝶又回来了。

“阿蝶，你记起我来了吗？”瞬间，凌冽仿佛已经忘记了胸口的剧痛，声音在颤抖，泪水夺眶而出。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阿蝶陪在他身边，是他活下去的依靠，最后更是阿蝶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凌冽活下去的机会。

情感也好，恩情也罢，都是凌冽此生都铭刻在心的，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阿蝶的安然无恙。

“是的，凌冽哥哥，我记起来了，我一直都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啊……”阿蝶嚎哭起来，痛苦的捂着头，泪水滴落下来，是血红色，那是她的血泪。

是的，她的神智被控制，但却一直都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丧失了良知，变成了一个冷血杀人恶魔，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每一次与凌冽的相遇，她都内心充满了渴望，然而每一次她看到都是自己亲手在伤害凌冽，她的心在滴血，却没有人知道。

她眼中的血泪不是泪水，是她心里淤积的血，是她的心头血！

“没事了，阿蝶，没事了，你回来了就好！”凌冽狂喜不已，此时此刻他认为没有任何事情比阿蝶能够清醒更加的重要。

“不……”

阿蝶痛苦的摇着头，撕心裂肺的喊道：“我杀了人，我杀了很多人，我甚至想要了杀了大嘴哥，甚至还想要杀你，我是一个恶魔，是一个魔鬼，我不能，我不能原谅自己，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啊，凌冽哥哥……”

她的本性是那么的纯洁善良，可是自己却亲手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想杀了大嘴跟凌冽，这两个对她生命中谁都无法替代的人。

阿蝶的心理无法承受，她快要崩溃了。

“不，不，不是那样的，你只是受到了控制，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没有丢下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与你无关啊！”

凌冽大声喊叫着，向阿蝶冲了过去，他想要将阿蝶抱在怀里，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