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儿子能这么优秀，我才是最大的功臣好不好？你顶多也就是播了个种，浇水施肥这种苦活儿累活儿可都是我干的！”燕锋在一旁不满的叫道。

凌战神情一肃，指着燕锋道：“凌冽，过来跪下！”

凌冽不明白，但是却没有丝毫迟疑的走到燕锋跟前噗通一声跪下。

“三拜九叩！”凌战道。

三拜九叩？那不是行师大礼吗？

凌冽没有发问，趴在地上三拜九叩！

结束之后，燕锋慌忙上前，将他拉起来，笑眯眯道：“起来，起来，快起来，我的乖徒儿！”

凌冽懵了，乖徒儿？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拜燕锋为师！

“爸，龙主大人，我已经有师傅了，可能……”凌冽一脸为难道。

或许他师傅苏可人没有龙主那样声名显赫，但一日为师终生为母，现在改投别人为师，那岂不成了欺师灭祖？

凌战道：“如果当年不是他一念之仁，可能你早就已经死了。”

当年凌冽流落在外，地府的人一直都在寻找他，但最终是燕锋先到一步，将他送到了神农谷，否则，他可能早就被地府的人带走了。

“还有你的一身武功跟潜龙升天决，除了他，天底下还有谁敢传你？”

包括凌冽的一身武功是燕锋拜托龙婆传授，还有燕清舞的传给他的潜龙升天决，也是燕锋的授意！

可以说，凌冽跟燕锋这一对师徒，虽然之前从未相见，但却是名副其实！

“最重要的一点。”

凌战白了燕锋一眼，道：“就算没这些事儿，你也不算是改投师门，人家本来就是一家子，只不过你以后要改口叫苏可人师娘了。”

“师……师娘？”

凌冽被雷的都结巴了，难道他师傅跟燕锋有一腿？不过早就听闻龙主燕锋当年是一个风流种，惹了不少风流债，身边佳人无数，而且跟神农谷关系莫逆，要说跟自己师傅有勾搭，还真的有极大的可能性。

凌冽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凌战被追杀，聂家跟常家参与其中，龙钧却没有讨回公道，甚至连出手帮助凌战都做不到。

那是凌战就是华清风，是一个大魔头，杀死他是替天行道，帮助他就是与魔为伍，逆天而行！

“现在你明白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是一个大魔头！”

凌战道：“我并不是一个什么英雄，我是一个还没有死透的恶人，我曾经祸乱天下，是罪人，而你所受到的苦难，也全都是我带给你的！”

的确，华清风曾经祸乱天下，他是引起一场浩劫的罪魁祸首，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而凌冽所受到的一切的苦难，也全都是凌战之前的身份所致，“华清风”就是他苦难的源头！

“不过，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话说到此，凌战伸出手想要再次拍一拍凌冽的肩膀，但在半空中却停住了，最终没有落下，而是深深的看了凌冽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走的决绝！看似难以接受，情绪不受控制的凌冽，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早已经满是泪水，嘶哑着喉咙冲凌战的背影吼道：“你已经抛下了我二十年，难道你还想要抛下我二十

年吗？”

“我是一个罪人，不配陪伴你，跟不配成为你的父亲！”凌战头也不回道。

“华清风的命运无法选择，我的命运也一样无法选择！”

凌冽大声吼道：“不论我凌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都改变我不了我是你儿子的事实！”

凌战浑身一颤，顿住了脚步，道：“你已经功成名就，何必沾染上罪孽？”

“一旦你的身份公布出来，你就不再是人人敬仰的小医王，而是魔头之子，受人唾弃！”

“父债子还！”

凌冽厉声咆哮，道：“即便你是千古罪人又如何？如果这份罪孽你无法洗清，就让我们父子共同承担！”

“如今我恢复了记忆，难道你就不怕我卷土重来，再次变成那个大魔头吗？”凌战道。

“我不相信！”

凌冽肯定道：“我不相信你还是那个大魔头，我的父亲不是华清风，而是那个一代战神，盖世英雄——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