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声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绰号“胖哥”的那个人,告诉他:“我朋友想打擂。”
胖哥看了看这一对少年少女,有点迟疑。他们虽然是做灰『色』生意,也不想真出事惹上麻烦。
“你们俩多大了?”他问,“成年了吗?”
张雁声挑了挑眉:“我现在打个举报电话给110,就没人关心我们的年纪了。”
胖哥看着她,她盯回去。
几秒之后,胖哥说:“跟我来。”
岳松在上面看到下面换了新的拳手。但他今天已经尽兴,对薛欣桐说:“回去吧。”
薛欣桐说:“哎,还早呢。”
“没什么意思。”岳松说,“明天还要早起陪我爷爷去打高尔夫。”
薛欣桐气道:“真是的,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我都说了我不来。”岳松说,“你非拽我出来。”
“狗咬吕洞宾啊你。”
张雁声也不知道头顶上有一个人离开,又一次跟她错过。
她未曾抬头看过那一抹冷清的白,她一直看着徐立晨,跟他说:“去吧,痛打一场。”
徐立晨两个拳套猛地一撞,说:“张雁声,我发现你……真知道我需要什么。你是个神人。”
他戴上了牙套上场了。
张雁声注视着他上场,看着他一拳一拳打到对手的身上,也看着他用身体承受对手的攻击。
张雁声最知道那种感觉了。
无论是打击的感,还是被打的痛感,都是宣泄那些压抑情绪的最好方式。
在汗水淋漓,那些喊不出来的,说不出来的,哭不出来却在身体里左冲右突的暴烈情绪,终将都发泄出来。
然后人便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
徐立晨流着鼻血从擂台上下来的时候,感受到的便是这种宁静。
他冲了澡出来,胖哥递给他一卷钱:“行呀,小伙子,没看出来。混哪个俱乐部的?”
居然还有钱拿?
徐立晨有点惊,伸手接过来看了看。虽然是一点小钱,但还是他人生第一次挣钱呢。他把钱塞到了裤兜里,回答胖哥:“瞎混。”
这就是不愿意说了。胖哥也不强求,只说:“下回再来啊。”
又说:“你女朋友说在外面等你。”
女朋友吗?
徐立晨一边琢磨着这三个字,一边往外走。
张雁声坐在他的黑『色』机车上,大长腿真是漂亮。有这样的女朋友的话,徐立晨乐意。
但是……
张雁声对他伸出了一个拳头。
徐立晨盯着那拳头,抬眼:“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