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出路被断,后面又有敌人,两人成了瓮中之鳖。
失去倚仗后,黄郅的老爹反而冷静下来。
他将黄郅护在身后,挺直胸膛,直面王灿,大声喝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不仅打伤打残我的士兵,还拦住我的去路,难道不怕朝廷通缉,大军追杀吗?”
“哈哈哈……”
王灿没笑,裴元绍和典韦却大笑起来。
开玩笑,朝廷派兵追杀王灿,这怎么可能?
王灿心中冷笑,背负双手,缓步走到黄郅的老子跟前,笑道:“你一个小县令,懂什么国家大事。实话告诉你,我不怕朝廷追杀。你放心,你的待遇和你儿子一模一样,你公私不分,颠倒黑白,我也会替你老子教训你的。”
说完后,王灿低喝一声,提起全身的力量,一巴掌猛然甩出,朝黄郅老爹脸上掴去。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响亮尖唳,直透云霄。
这一巴掌,力量比王灿扇在黄郅脸上的力量强横了不知多少倍。由于黄郅岁数小,只有十二岁左右,王灿便收敛了一些力量,并没有倾尽全力。但是对于黄郅的老子,王灿没有丝毫留手,一巴掌扇出去,力量巨大无比。
“砰!”
黄郅的老子被一巴掌扇在脸上,倒飞出去,身体落在地上后,发出一声闷响。
“咳咳!”
他躺在地上,捂着红肿起来的面颊,脸上露出恨恨之色,这个仇,他一定会讨回来的。他不停地咳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噗!!”
突然,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这口鲜血中,夹杂着血沫子以及几颗雪白的牙齿。黄郅的老爹抬头看着王灿,眼中露出惊恐的神情,眼前这个面带笑容,好似人畜无害的青年好狠的手段,出手太狠了,一巴掌就打掉他几颗牙齿。
好恐怖!
好霸道!
王灿不紧不慢的走上去,说道:“这一巴掌,是教训你教子不严,让儿子欺凌乡邻,目无尊长。若是我不教训你,你老子就算死了也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找你。诶,我这么做,实在是用心良苦,是为了替你老子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好了,站起来吧,我还没有教训完呢。”
黄郅的老子嘴角抽搐,心中畏惧不已。
若再来几巴掌,他满嘴白皙的牙齿可就要遭殃了。这时候,黄郅也站在后面,他伸手扶着他老爹,惊恐的看着王灿。
不久前,他被扇了三巴掌,面颊红肿。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知道眼前青年每一巴掌的力道都会有所增加。现在才扇了一巴掌,就把他老爹的牙齿打掉,打得口吐鲜血。若是后面还有两巴掌扇来,他老爹不得被打个半死啊。此时,黄郅心中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做。
ps:保底三更之一,求收藏、鲜花。
黄郅的县令老爹神色狰狞,眼中闪烁着怒火,大声嘶吼:“这三人欺负乡里百姓,殴打弱小童子,目无王法,不听朝廷号令,乃是冥顽不化之徒。你们都不必顾及,给我杀!杀了人自有本官承担责任。”
这句话,便是给王灿、典韦和裴元绍定下罪名。
等士兵杀死王灿三人,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黄郅站在一旁,捂着红肿疼痛的面颊,恨声说道:“爹爹,不仅是他们三个该杀,连黄叙都冲上来打了我一拳,将我打得吐血。还有黄舞蝶也扇了我一耳光,他们也脱不了关系。最可恨的是黄忠夫妇,他们眼睁睁的看我被打,竟然没有半点同情心,他们也非常可恨,该杀呀!”
屋子里,黄氏听见黄郅的话,一个趔趄,脑中一片混沌。
刚刚她替黄郅说好话,劝说黄忠息事宁人,才得以保住黄郅的两条膀子。现如今,黄郅得救后,竟然反咬一口,翻脸之快,令人难以接受。黄忠知道可能有这种情况,因此还能承受,但黄氏却如遭雷击,看着眼中露出恨意的黄郅,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黄舞蝶拉着黄氏的手,说道:“娘,黄郅就是反复小人,只有您才会信他。”
黄氏说道:“是娘瞎了眼呐。”
屋子外,黄郅的老子闻言大怒,吼道:“黄忠,真如我儿所说?你竟然不管不顾,眼睁睁看着你的侄子被打?”
黄忠默然不语,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
早就知道那厮是一个白眼狼,肯定会翻脸不认人,却没想到这么快。早知如此,就该让裴元绍废掉他的两条膀子。现在沦为恶人,让黄忠气愤不已。他昂着头,目光凛冽,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黄县令要治黄忠一个‘袖手旁观’之罪。”
“好,好,做得好!”
黄郅的老子冷笑两声,恶狠狠的说道:“黄忠,你放心,我看在大家都姓黄的份儿上,不杀你。然而,你坐视歹徒逞凶,袖手旁边,我会将你一家缉拿归案,压入大牢,好生的教训。至于你的儿子和女儿,不懂礼节,我也会像他刚才教导我儿那样,好好地教导他们一番,让他们明白做人的道理。”
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指向王灿,眼中露出恨恨之色。
王灿嘴角勾起,冷笑道:“狗官,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这么嚣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安全吧。你仔细的瞅两眼,看你的士兵都成什么模样了?”王灿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二十多个士兵,不过是送上门来找死的。
幸好典韦和裴元绍都没有下死手,否则这二十多人,全都要死。
黄郅的老子瞅见带来的二十多个士兵节节败退,冷喝道:“你们攻击朝廷命官,其罪当诛,若是能悬崖勒马,还有活下来的机会,若是负隅顽抗……”
话刚说到一半,黄郅老爹的脸色猛然大变。
“咻!”
一柄钢刀划破空气,发出尖唳的刺耳声。钢刀裹挟着万钧之力戳向黄郅的老爹。他瞳孔微缩,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被射来的钢刀吓得连挪开脚步的胆量都没有,怔怔的站在原地发呆,一动不动,好似是等着钢刀插入他的心脏。
这一刀,是王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刀,扔向黄郅的老子,让他闭嘴。
“嗡!”
钢刀从脖子旁边穿过去,刀尖周围冷冽的劲风流转,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哐当一声,钢刀从空中滑落,最终落在了地上。
“呼呼!”
黄郅的老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道好险,差点就被杀死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王灿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手中又掂起一柄钢刀,正做出一个将钢刀朝他射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