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哼了声,也是寸步不让,说道:“太守大人,您若是不答应,我成都誓死抵抗,成都有兵有粮,王太守想要攻下成都难如登天,到时候太守大人损兵折将,可就不好了。既然太守大人不答应,那就战场上见。”
“告辞!”
刘鹤一番话说完后,准备告辞离开。王灿这个人太吓人了,喜怒无常,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王灿见此,冷笑道:“刘鹤,我汉中军营地,可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而且成都面临危机,你出使的时候,就应该有身死的准备。”王灿命令道:“来人,将他们三人全部拉下去,躲掉一根手指,以示惩戒,让赵韪明白该怎么样才有诚意。”
“嗒!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个士兵迅速跑进来,三两下就拉着刘鹤离开。
不多时,营帐外就传来三声惨叫声,三个人左手的小拇指都被剁掉,然后才被送走。王灿沉思一番,喊道:“来人,去请郭嘉来!”
“诺!”
营帐外的士兵回应一声,立刻去传达命令。
不多时,郭嘉就来到王灿的营帐内,朝王灿行了一礼,然后坐下。
王灿说道:“奉孝,赵韪上一次说愿意划地而治,今日派刘鹤前来,却愿意拱手奉上益州,不过还想成都独立。由此观之,赵韪给出的砝码越来越重,好像是逐步的放宽条件,却又没有直接选择投降,奉孝觉得这是什么与缘故?”
郭嘉想了想,说道:“主公,赵韪是在试探主公的底线啊!”
王灿说道:“奉孝,你的意思是赵韪想要试探我能够接受的范围,而且还会派人来。”
郭嘉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王灿冷笑两声,说道:“好,就让他慢慢的试探,下次再有使节前来,可就不是剁掉一根手指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郭嘉拱手道:“主公之言有理!”
大寨门口,刘鹤以及身边的两个士兵都是面色惨白,畏惧的望了眼营寨,都是露出恨恨的神情。
驻守在营寨门口的士兵见此情况,心中不停地偷笑。
刘鹤三人上了马车,往成都而去。
马车快速奔驰,等返回成都后,刘鹤顾不得手上的伤势,立刻朝州牧府奔去,前去拜见赵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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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外,气氛压抑,让人难以喘过气来。
大锅中,沸腾的滚水不停地冒着一个个气泡,即使是站在远处,也能感觉到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鹤年纪轻轻,凭着一股机灵劲儿,才能混入益州官场,出仕为官。
然而,刘鹤经历的事情很少,就像是温室里面的花朵,傲娇得很,其能力和任安相比较,可谓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低下。
引路的士兵将刘鹤引到中军大帐,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刘鹤站在中军大帐外,看着石灶中噼啪燃烧的木柴,大锅中沸腾的滚水,闪闪发光充满杀气的汉刀,咽了口唾沫,吓得差点六神无主。
“大人,走吧!”
站在刘鹤身后的士兵提醒一声,将刘鹤惊醒过来。
刘鹤深吸口气,往前走去。两个士兵相视一望,微微摇头叹息,都露出苦涩的神情,但还是跟在刘鹤身后,继续往前走。
“请!”
当刘鹤绕过热气腾腾的大锅,大步走向营帐的时候,站在营帐门口的士兵大喝一声,其余两侧的士兵听见后,立刻大喊回应。
突如其来的吼声陡然响起,打了刘鹤一个措手不及。
他心中一突,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就往前面栽倒下去,幸好身后有两名士兵看守,将刘鹤拉住,才没有出丑。
“好险,好险!”
刘鹤伸手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一片冰凉。
这时候,刘鹤即使是猪脑子,也能猜测出王灿的意图。尤其是他在营寨外等了一个时辰,让刘鹤明白王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迎接他。不仅如此,王灿还派遣一个士兵来羞辱他,故意将他拖在营寨门口,给他一个下马威。
“呼!呼!”
刘鹤猛吸几口气,然后大步朝营帐中走去。
两名益州兵跟在刘鹤身后,却被守在营帐门口的士兵拦下来。等益州兵把腰间的兵器卸下来,这才允许两名士兵跟在刘鹤身后,进入营帐中。
一行三人,进入营帐后,神情肃穆。
刘鹤大袖一挥,拱手道:“益州使节刘鹤,拜见王太守。”刘鹤和任安一样,都只是做了个样子,并没有真正的揖礼拜见王灿。不管是上一次的任安,还是现在的刘鹤,都是代表着益州,而王灿仅仅是汉中太守,不足以让两人揖礼拜见。
而且,作为一个使节,做事情的时候不仅要有礼、有节、有据,还要考虑自己的身份,保住自己的气节。
王灿并没有刁难刘鹤,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问道:“直接说吧,赵韪打算怎么办?”
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