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万男迷前世(33)

孙燃把祭台上的东西给收好放落在背包上,钱家的下人也拿着扫帚拖把进来打扫清洁了。墨朗领着老太太,老太太怀里抱着水盘,这小金孙是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的,所以也只能是老太太自己捧着金鳞到水塘里去放养。

他们来到钱家院子里正东方一个水池上,那个水池是平时钱政的妻子养着几条锦鲤的地方,打扫得还算是干净。老太太伸手从水盘里捧出金鳞,在阳光下,金鳞的鱼鳞显得愈发闪亮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金光,老太太把金鳞小心地放落在水池里,金鳞在水池边徘徊久久也不愿探头进池水里面,它鱼唇微抿,一脸委屈,两只鱼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墨朗,叫人心疼。

墨朗屈身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极其温柔,像是晚风扶柳般抹了抹金鳞的鱼头,“好孩子,你就先在凡间数十载吧,数十年后,等小状元寿终正寝,你自然可以回到天庭的五色瑶池里当你的仙鱼。”

可是金鳞依然不肯离去,它微张着鱼唇,两只眼睛里掉出泪滴,墨朗低头紧蹙着眉头思忖了许久,终于晓得了,金鳞乃天上神鱼,岂可与普通鱼儿一起共用个这不到20平方的小水池呢!实在是太委屈金鳞了,也难怪金鳞摆着鱼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独自落泪,一直不愿意探入水中。

墨朗站起身,轻拍了下衣襟后对老妇人开口道:“你需在三日之内,在府邸里最正东的地方凿出个至少三亩地大的水池专门用来给金鳞游泳嬉戏。”

老太太倒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不假思索就含笑着说:“那简单,直接把游泳池给砸了再在旁边种上苍天古木,我就不信我的小金孙不能健健康康成长!”说完后,她还难掩兴奋扯着嘴皮子在偷笑着,眉开眼笑的像是田野里一亩亩绽开笑脸的向日葵。

看来老太太已经完全把金鳞和她的小金孙给完全融合了,金鳞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安然潜入水底吧,三天之内,你就可以自己独享一个大水池了!

墨朗用暗语和金鳞说着话,金鳞听完后,鱼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在朝着墨朗微笑一样,比今日和煦的骄阳还要温暖,它摆动鱼尾往水面破镜跃起,荡起晶莹水珠,随即它探头入水底,一条金色的鱼尾刺出涟漪微澜的水面,金光一瞬间,鱼尾渐渐落入水底,水池回复了镜面般的平静。些许落红娇点在澄净清透的水面,如若美人发髻插花,更添清秀。

“我们说好的摆阵报酬等满十个月后,龙凤胎落地,你再打到我的账户里面吧,也免得你说我坑蒙拐骗!”墨朗拍拍身上的衣服,微弯着身子进了钱家的小轿车里。

车窗徐徐向上,孙燃坐在副驾驶位,墨朗坐在车后座上,小轿车驶出钱家大宅,斑驳稀疏的树影倒落在小车上,一阵风,一卷烟,一个个转动的车轮轨迹,小轿车穿行在山道上,西山外金乌落山,红霞醉染,且不论天涯何处,清风徐来吹起身后半山红枫。

日落西山,广寒高挂,市区里高楼林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车自山间出到市区里,约莫已经晚上九点了,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并没有少,十分拥挤。

“师傅,好无聊啊,要不然我们听首歌怎么样?”孙燃十只手指交错搭着,轻挑着剑眉回过头来看向墨朗,嘴角微勾似白兰般清浅的笑着。

墨朗依旧低着颔首没有回应,今天的阵法花耗他不少内力,这会儿他需要的是屏气凝神,心如静水,更加要心无旁骛。

孙燃见墨朗滴着头,转过身来伸手按下小车播放音乐的白色按键,一曲熟悉的音乐从音响传来耳畔,墨朗瞪大着澄亮清幽的双眸,急忙抬起颔首看向小车播放音乐的地方,只见流水波浪曲线来回拨动着,此时他心里的记忆也如若万千蝴蝶蜂拥而来撩起许多往事,墨谭眸子忽而灼红,泛起水色。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多喝一点酒,多吹一些风,能不能解放。”

当听到“你的脸庞,闭上眼睛就在我眼前转啊转,我拿什么条件可以把你遗忘……”时,他伸手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噙着泪水长舒了一口气后侧过脸透过车窗看向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只一刹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眼角噙着的泪滴忽的冒腾而出泛滥似洪。

他急忙把手贴在车窗上来回擦着,想要抹去水雾,看得更加仔细些,只见身影越走越远,继而化成一个原点差些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提了提喉结,微颤着嗓子大声地喊了句:“司机,停车!”

司机急忙刹停车子,且来不及问原因,孙燃转身透过车窗往公路外看去,只见墨朗像一阵过境的烈风似的,冲跑进漆黑的雨幕,没入汹涌的人潮里。

浓墨尽染的夜空中忽而雷电交加,风吹树梢,几朵乌云遮挡住月光,牛毛细雨继而倾盘。

他迈开两条大长腿,独自一人穿行在茫茫人海里,四周的行人渐渐都躲到建筑物下去躲雨了,有的人从包包中拿出雨伞,随即撑开,打着伞继续悠然地走着,墨朗左磕右碰用手去推开身前的行人,雨越下越大,他干净的短发都已经被淋湿了,衣衫裤脚也湿了些许。

穿过人群,他看见那个极其熟悉的身影走进一家酒吧里,拔腿大步流星的紧追进去。

酒吧里黑暗晕迷的,四处都是呛口难闻的烟味,激光灯照射进墨朗的眼里,刺得他立马闭上双目,眼睫毛微眯着往前挪了几步,再睁开眼想要寻找适才见到的男子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酒吧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