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朗用内功一掌打致重伤的男子因为前世曾经救过一只青蛙的缘故,今生不应该死得如此早,所有在手术室里瞪开了眼睛。
入夜,秋风飒爽。刘叔在病房探望时间过后就回去了。墨朗睡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瘦削的树干,他掖了掖被角,从枕头上躺了下来,想要入睡了,这时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是刘辉走了进来。
墨朗紧闭着双目,想要知道刘辉前来是想要做什么。刘辉信步走到墨朗的病床前,微弯下腰肌看了看墨朗,刚刚做完手术从手术放出来的刘辉精神十分抖擞,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去给墨朗掖了掖被角,然后像当晚的月亮一般温柔淡淡地说了句,“没想到,再见也是在医院。”
墨朗是刘辉在动手术时,唯一一个睁开眼且被自己确诊为要终身残废却笔直地站起来从他身旁走过的人,刘辉曾多次认为是自己误诊,自己学医不精想要出国去继续深造,可是……自己已经是心脏外科最德高望重的医生了,自己也多次在国际上的讲台上发表医学讲话……
他拂了拂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然后大步流星地外病房外走了。墨朗睁开眼瞅了瞅刘辉离去的背影,眼帘里似乎波光流转渗着光似的,怎么说刘辉也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
墨朗向学校请了假,在家里休息三天。第一个倒他家里来找他的是杨慕益,杨慕益一听说墨朗受伤需要休养,就向学校告了假,到菜市场买了一只大母鸡,和一些蛋壳上还黏着鸡粪的农家鸡蛋,双手提满东西来到墨朗贫民窟的小平房里。
一进门,他就到厨房里忙来忙去,看他煲汤的姿势,倒像是一个家庭主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墨朗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鸡汤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墨朗,你快点喝啊,已经不是很热了,是温的。”杨慕益追上挂着两个小酒窝微笑着说:“怎么那么不小心竟被叉子插进了后背呢……”又紧皱着浓眉。
墨朗抬眼看见杨慕益穿着花花绿绿的围裙,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笑笑笑,笑什么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吗?”听见杨慕益这样说,墨朗伸出手去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沙发边上,墨朗黑礁石的眼上泛起水光,“谢谢你,杨慕益。”
杨慕益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摆摆手握住我狼的手心说:“你我是兄弟,就这点事情兄弟我难道还做不到吗?”墨朗接过杨慕益递过来的鸡汤,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喝了一碗又喝一碗。
墨朗实在不知道杨慕益为何对自己这般的好,比亲生兄弟还要好。他似乎没有救他于水火,也没有为他两肋插刀,更没有上刀山下油锅……可是他就是喜欢跟墨朗交朋友很看重这个兄弟。
当天晚上杨慕益走后,墨朗家里有一个不速之客来了,他打开门看见是那个名为九战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九战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紧挤着川字眉冲墨朗单眼眨了下说:“我的手下打伤你了,我这个老大当然要补偿你啊……”墨朗刚想说不必麻烦了,你的手下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呢,却被九战扶着走了进去。
九战右肩撑扶着墨朗,左手拿着一瓶上好的百年佳酿,吧墨朗放落在沙发上后,在房子里找了许久,才问:“你这没有酒杯的吗?”墨朗垂下眼睑,“没有。”
“那有有什么盛酒的不?”墨朗指了指厨房“碗。”
九战斟了两大碗酒,咧嘴露齿笑着说:“多喝几碗,就很快就好了!”墨朗推了推,蹙紧眉尖说:“病人不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