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山姥切国广可以清晰地嗅到这位审神者的发香。这样的气息让山姥切的动作愈发地不自然了起来。
而蹲在他肩头的呱呱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它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池小言刚刚所说的话——或者它其实已经听懂了,只是不想照做而已。
但看到池小言微微蹙起的眉头,呱呱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它有些不甘心地轻哼了两声,接着猝不及防地在山姥切国广的脸上啄了一下。
山姥切条件反射似的向后疾退,而原本蹲在他肩头的呱呱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前飞去。山姥切见情况不妙连忙伸手去接,却因用力过猛,直晃得他自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池小言连忙伸手扶住了山姥切的手臂,场面终于被成功控制住了。
“没事吧?”池小言松开了手,带着几分关切地问了句。
山姥切国广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头垂得很低,虽然脸上依然无甚表情,但从那泛红的脸色来看,他此刻的状态可以说相当尴尬。
明明身为刀剑付丧神,却这样狼狈。
“都因为我是仿品所以才……”他低声说,语气带着些许自嘲。
“因为是堀川之祖刀匠国广的第一杰作所以才能这么敏捷地救下呱呱呢。”池小言忽然接言道。她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有些甜,像是早春新生的叶芽上的露水一样。
“不是,我……”山姥切想要反驳,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于是他又说了句:“反正因为我是仿品,你很快就会厌弃了吧。”
“一定是因为我是女性主君,所以作为国广第一杰作的付丧神才不愿意信任我的吧?反正因为呱呱就是只普通的青蛙,所以你才不愿意跟它好好相处的吧?”
池小言没有反驳山姥切对于自身仿品身份的自嘲,反而扁了扁嘴,用一种十分委屈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山姥切国广顿时觉得整个刃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