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神王缓缓道：“秘境、小世界、大世界、星球、星域、宇宙，以此类推，无止无尽！谁也不知道宇宙到底有多庞大，谁也说不清楚宇宙有多少星域。”

“如果把一个个星域当做一个个小世界，那么宇宙中那个相当于大世界的星域又在哪里？”

“正如小世界和大世界的区别，越是强大的星域，法则越是完整。”

说到这里，禹神王顿了顿，喃喃道：“外面的世界比你预料中还要丰富，许多可怕的法则唯有在更完整的星域才能领悟。”

“神族被封印九十万年，也是天芒星域衰落的九十万年，相信天芒星域会慢慢壮大，就像壮大中的洪荒。但这需要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等！”

听到这里，方白大致明白了，天芒星域好比小世界，尤其是天芒星被封印，就好像是一个残破的星域，好比当年的荒莽。

神王自然会选择离开，前往更强大的星域。

但禹神王提到的法则，方白有些疑惑，难道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法则？

听到方白的疑惑，禹神王笑了笑，“你可知道当初为何要与神族停战？”

这一点方白也有些想不明白，神尊的存在对人族是致命的威胁，趁着神尊虚弱之际死战到底才是人族最好的选择。

把希望寄托在神尊信守诺言之上，简直是自取灭亡！

不说神尊会不会反悔，人族就就不该接受这一点，除非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又或者？

方白想起了那个传言，“难道人族真是出自神族？”

“什么？”

禹神王疑惑望来，旋即放声大笑，笑的方白尴尬不已，看来这个问题有够蠢的。

许久之后，禹神王面色渐渐凝重，“传闻真假姑且不论，你觉得要正是如此，人族当年的处境会那么悲惨？那么洪荒的人族又是从何而来？”

“停战只有一个原因，谁也奈何不了神尊！”

方白疑惑道：“既然谁都奈何不了神尊，神族为何要停战？”

禹神王笑道：“因为神尊也奈何不了任何人。”

“这…”

就在方白苦笑不已的时候，禹神王继续道：“神尊极其虚弱，但他领悟到一种法则，空间法则！”

空间法则？

方白从没有听过这种法则，更没有见过，不由想起在洪荒时候的空间跳跃，但他知道不是如此。

空间跳跃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世界和虚无空间来回穿梭，说简单点就是走捷径，但这在天芒星域是行不通的。

好比在小世界，圣人就能打的天崩地裂，虚空撕裂，但在天芒星域，神王哪怕拥有毁灭星球的力量，也做不到这一点。

根本在于，天芒星域是一个完整的星域，而小世界就好像是一个气泡，虚空就是气泡的隔膜，所以才会如此。

宇宙！

宇乃空间，无极限；宙乃时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最难以琢磨的就是空间和时间，神尊竟然领悟到空间法则，如此说来，岂不是无敌的存在？

方白终于明白，当初为何要停战，那是人族唯一的机会。

“不对！”

方白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若真是如此，就算洪荒演化成完整的星域，就算他成就神尊，照样不是神尊的对手，意义何在？

刹那间，绝望的情绪蔓延，看不到希望最是让人绝望！

以为成就神尊就能与神族的神尊对抗，原来一切都是泡影。

“醒来！”

耳边惊雷炸响，方白身躯一震，抬头望向禹神王，冷汗涔涔落下，暗道好险。

走到今天，方白自问心性不比任何人差，谁料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心神差点失守，要不是禹神王及时提醒，后果不堪想象。

禹神王冷眼扫来，“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何况神尊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如果你见识了外面的天地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宇宙比你想象中还要精彩！”

方白心底暗道惭愧，多少人为了保护他而战死，肩负人族未来，怎能轻言放弃？

无论神族的神尊有多强，自己都要努力成长，将其击败！

“前辈，我想离开星域。”方白沉声说来，天芒星域是神族的地盘，想在这里成长到击败神族是不可能的，既然外面的星域更强，那他就要去试试。

禹神王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走了洪荒怎么办？”

方白眉头轻皱，问题是他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护道盟要真想对洪荒下手，不会等到今天。

“前辈…”

方白还要开口，禹神王当即把他打断，“你现在离开对洪荒不利，何况目前你还没有突破神王，没有离开的必要。等你觉得在这里再也无法精进的时候，老夫绝不勉强！”

“多谢前辈！”

细细想来，禹神王说的有道理，现在离开的意义不大，何况心中对洪荒多少有些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