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起初以为是说给禹神王听，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杀意，这才意识到九阳老祖针对的是他。
虽说跟九阳神宗结怨颇深，但还不至于让九阳老祖如此针对他才是。
“难道？”
刹那间，方白想起了什么，“难道是你！”
九阳老祖大笑道：“现在想起来，也不算太蠢！”
原来金九阳、金雨石都是一个人，九阳老祖！
修炼分身在远古盛行了一段时间，辉煌之时丝毫不亚于体修，后来渐渐消失于历史长河，只因一个很大的弊端。
分身起初没有问题，逃不过本尊的控制，更像是一个永不背叛，永不出错的傀儡，得心应手，无往不利。
但随着时间推移，分身与本尊会渐渐分离，尤其分身轮回转世后，渐渐成为一个完整独立的个体，一个崭新的人。
如此一来，岂不是毫无意义？
多少强者无法破除这个难题，所以分身之术后来渐渐没落，没有人愿意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毕竟修炼分身之术有很大风险，万一伤到神魂，影响是致命的。
怪不得金九阳不计生死的去炼化洪荒，原来背后受金九阳操控。
后来几次轮回，金九阳有了自己的意志，所以转而去争夺万圣大陆。
某种意义上说，金九阳、金雨石已算不得九阳老祖分身，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九阳老祖不这么想，都是他费尽心思炼出的分身，不能白白死于方白之手。
九阳老祖冷眼扫来，志得意满！
三百神王对四人，实在想不出失败的可能，何况他们法则大成神王便有四人，而那边仅有禹神王一人。
“九阳！”
禹神王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人族很可能会因此而分崩离析，彻底失去在天芒星域立足的资格！”
此事的严重性毫不夸张，九阳老祖一旦动手，必定是一场大战。
还有，北冥长尉击败众人，最后放弃神尊，会容许九阳老祖、古经天横插一手？
到时，人族将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乱，局势将越发不可收拾。
更重要的是，此举是一个错误的示范，破坏人族得之不易的团结。
“老夫此举，志在挽救人族于危难，问心无愧！”九阳老祖冷声道：“自己交出来，或者是老夫亲自动手？”
禹神王眉头紧锁，“你确定要这么做？”说着，目光却望向古经天，似乎想看他的态度。
“夜长梦多！”古经天淡淡说了一句，言外之意已很清楚。
肃杀之气充斥星空，人族内部神王之战即将上演，一旦开战，一发不可收拾！
九阳老祖目光锁定禹神王，沉声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再也不会有神王阁。”
“嗯？”
禹神王神情瞬间变得无比阴冷，“九阳，莫非你敢对神王之下出手不成？”
换了神族出世之前，斩草除根的事情不奇怪。
如今不同，虽说各族和平共处，谁也不敢确定不会再有战事发生，此举无疑是自毁人族根基，天理难容。
禹神王根本没想过这一点，所以只是召集左丹青三神王。
“那就要看你的决定了。”
九阳老祖淡漠说道，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一旦动手，神王阁寸草不生。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冰冷的声音从大气层深处传来，话音落下的时候，三道身影已到了跟前，九阳老祖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
方清顺利成神，炼体也达到圣人后期，进展很不错。
方白把九鼎交给他，却没有传给他九绝霸体诀。
原因很简单，修炼九绝霸体诀太过凶险，方白希望他至少肉体成神以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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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化九鼎时间越久，将来炼化入体的时候，危险越小！
半个月陪伴，方白翩然离去，没有离开洪荒，而是直奔本源之地。
法则小成拥有冲击神王资格，那么，他现在能不能冲击神王？
值此九阳老祖蠢蠢欲动之际，若是能突破神王，局势将十分有利。
虽说不是九阳老祖对手，却可以震慑不少人。
神王才是他们眼中真正的强者，法则小成在他们看来，依旧是神灵。
时隔两百余年，洪荒变得更强，方白体会最是深刻。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大大的好事。
神念散开，混沌之气席卷而来，洪荒大地似乎在这一刻动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入方白体内。
本源之地蓦然变色，风浪呼啸，散至数十万里之外。
“好强！”
感受体内澎湃的力量，方白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
洪荒演化速度慢，没有关系，只要不断成长，这就够了。
终究会有那么一天，洪荒会成为一个完整的星域。
本源之地的狂风骤浪持续半个多月，渐渐平息下来，有了冲击神王的资格，不代表就能成功。
短短半个月让方白感受到还有一些不足，不是力量不足，而是法则之力不够！
“难道？”
方白忽然想起一件事，猜到了一些。
当初在蓝海星十八封魔锁天大阵中见到的法则大成神王没有下品法则之晶，法则小成神王有，但数量也相对较少。
此刻，丹田还有一千颗下品法则之晶，应该就是问题所在。
把法则之晶从下品凝练到中品，不比凝聚一颗新的中品法则之晶轻松多少。
所以，法则小成后，更多人选择继续凝聚法则之晶，而不是回头去重新凝练那一千颗下品法则之晶。
决定一个人成就高低，有时候是优点，有时候是缺点。
缺点限制了你的成长！
好比此刻，下品法则之晶的存在就是一个短板，阻碍了冲击神王之路。
或许其他人能行得通，但方白不行，因为洪荒还没有演化成星球，力量不够强大，无法帮他冲破这一层桎梏。
想到此，方白眼前豁然开朗，尽管没有验证，但他坚信这是最近接事实的真相。
冲出本源之地，扶摇直上，禹神王还在外面等着他。
见到禹神王，方白说出自己的判断，禹神王笑着点头，“有些事情自己能悟透最好，看来你距离那一步不远了。”
方白摇头轻笑，别的不说，把这一千颗下品法则之晶凝练成中品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然，相对那些动辄上万年来说，的确不远。
“雷长老和伍长老那边？”
方白不由想起雷神、伍萧秋，他们法则小成不知多少年，该走出哪一步了。
禹神王笑着道：“放心，不出意外，他们会先你一步。”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