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河、陈长青、孟宏图三人依旧坐在石亭,面色阴沉,不时对视一眼。
“赵兄有话直说。”陈长青率先打破沉寂。
赵星河面色一正,说道:“你们相信王赋画所说吗?”
“赵兄此言何意?”孟宏图、陈长青抬头望来。
“众所皆知,祝颰醉心武道,对美色和权力没有任何兴趣。”赵星河沉声道:“直至今日,祝颰只挑战远比他强大的对手,此次圣王之争,固然有许多强者参加,但以祝颰的实力,会有让他感兴趣的人出现吗?”
孟宏图、陈长青对视一眼,沉声道:“莫非赵兄的意思是?”
“不错!”
赵星河点头道:“还记得王赋画之前说过的话吗?祝颰实力虽强,我们要除掉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王赋画危言耸听,不就是想让祝颰安然无恙的参加圣王之争?
既然祝颰对美色和权力没有兴趣,有没有值得他挑战的对手,那他为何要参加?
除非他另有目的,比如替有些人扫清障碍!”
孟宏图皱眉道:“赵兄是不是多心了,以王赋画的为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吗?”
陈长青冷笑道:“孟兄心怀坦荡,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王赋画平日里装模作样,但现在不同,圣王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多说吧?
若是让王赋画夺得圣王之位,九江城便是王家的天下,还有我们三家什么事?”
“不!”
孟宏图摇头道:“我们都是为了争夺圣王之位,没什么值得隐瞒,无论是谁夺得圣王之位,将来发生什么,大家都很清楚,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四大家族实力虽说有高低之分,但也大致均衡,这才能维持九江城如今平衡的状态。
无论是谁夺得圣王之位,都会打破之中平衡,九江城归于一统,大势所趋,谁也无法抵挡。
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没有什么值得避讳。
“孟兄太忠厚了!”
赵星河叹声道:“我们四人各凭本领,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但若是有人从中投机取巧,耍些阴谋手段,岂能让人甘心?
王家这些年沽名钓誉,笼络人心,只怕早有准备了!”
“那依二位的意思?”孟宏图有些心动了,圣王之争太重要,不容有失。
陈长青冷冷道:“除掉隐患,哪怕输也要输个堂堂正正。”
“不错!”赵星河沉声道:“我和陈兄的想法不谋而合,就看孟兄的意思了。”
“好吧!”
孟宏图叹声说道,事到如今由不得他,祝颰的确是个隐患,成长速度变态,已影响到四大家族,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
{}无弹窗疯子,当然不是真的疯子,堂堂入道境强者会忌惮一个疯子?
但能让入道境强者忌惮的疯子,绝不是普通的疯子!
九江城的疯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祝颰!
祝颰不是疯子,而是一个武痴,九江城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他有一个习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挑战一个强者,那种修为远超他的强者。
所以,祝颰经历二十多战,从未有过一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但,没有人敢因此轻视他。
王赋画、赵星河、孟宏图、陈长青,四人是九江城这一代中的最强者,彼此谁也不服,但对这祝颰,谁也没有把握。
或者说,谁也没有勇气与他一战!
祝颰每一次战败,都会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下一次出现,就会变得更强。
八十年前来到九江城的时候,他还没有突破窥道境,如今已是一个入道境二重。
背后没有任何势力,能有如此变态的修炼速度,骇人听闻。
四大家族花费不少力气,想要拉拢他,可惜全都失败了。
祝颰从不与人交往,唯独王赋画是个例外!
“王兄,你觉得此人可以利用吗?”赵星河打破石亭中的宁静。
王赋画摇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武道是神圣的,不容任何亵渎。”
“我懂了!”
赵星河冷冷道:“此人是个变数,我不允许有变数存在。”
“赵兄,你喝多了。”孟宏图淡淡道。
赵星河面色轻变,抬头望向王赋画,说道:“王兄,你不会做出有碍四大家族团结的事情吧?”
在场几人之中,唯独王赋画与祝颰关系较好,四大家族招揽不到祝颰,暗地里也曾动过杀心。
又怕影响到四大家族的声望,一直没有动手,如今挡了他们的路,自然要将其一脚踢开。
“我不会。”王赋画淡淡道:“但是我希望赵兄不要有这种想法,若是换了我,即便不能与他成为朋友,但也不想有这样的敌人!”
哼!
赵星河冷笑道:“不过是个入道境二重而已,王兄何必夸大其词,容他到现在,已是我四大家族的仁慈。”
“话已至此,如何行事,赵兄自己斟酌。”王赋画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告辞!”
“不送!”
“保重!”
三人返回九江城,一路上王赋画面色阴沉,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