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白顿时目瞪口呆。

小雨沉声道：“九戾金刚棍里有大力尊者的残魂，他很有可能是献出了自己的肉体，让大力尊者主宰了他的肉体。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战的是大力尊者！”

“什么？”

方白失声惊呼，对战上古妖圣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但驼背老者的修为摆在那里，就算大力尊者为主导，也不能改变驼背老者的修为。

也就是说，他要面对的是大力尊者的灵魂和驼背老者的肉体，尽管实力要强大许多，也不至于无法战胜。

何况，炼天鼎中还有一些强大的帮手，断羽、方鹏远、项樗、天星、天月，再加上他和小雨，这样的实力对付返虚境两层之人，也有很大的胜算！

“快走！”小雨再次催促。

方白愣了一下，沉声道：“不急，我们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糊涂！”小雨急声道：“大力尊者的强大不是你能想象，万一他拔出九戾金刚棍，哪怕是返虚境中期来了，也无法抵挡。”

“不好！”

方白终于明白小雨担心什么了，九戾金刚棍是远古妖圣的神兵，驼背老者是肯定取不出来，但大力尊者就不同了。

之前那柄青色长剑的强大方白深有体会，此刻有大力尊者神魂主导，有驼背老者的肉体为辅，又会展现出多么强大的实力？

“走！”

方白顾不得许多，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来不及了！”小雨喃喃说道。

方白闻言骇然回头望去，只见驼背老者此时的身形再次拔高了许多，身体足有五丈之高，衣衫碎裂，全身长出毛茸茸的金色长毛。

地面疯狂颤抖，一道道裂缝出现，从九戾金刚棍周围开始蔓延，瞬间已经到了千里之外。

“这……”

望着虚空中的驼背老者，此时浑身长出金色毛发，活脱脱一只大力金刚猿，却又有几分不同。

“大力尊者的本体是一只大力金刚猿，本来是妖族普普通通的一支，相传他吸收了天地初开之时弥留与天地之间的一丝精华，从此实力暴涨！

短短千年时间，成为一代妖尊。

而他好像天生是为了战斗而生，力大无穷，就连妖族中许多强大的种族都十分忌惮，一生挑战不知多少圣者，鲜有一败！

特别是在他找人帮他炼出重达百万斤的九戾金刚棍之后，再也没有遇到对手。”

小雨望着不断拔起的九戾金刚棍，喃喃说道。

{}无弹窗虚空红绫卷舞，小雨婀娜身姿如蝴蝶在花丛飞舞，淡淡的声音响起，“天道缺一，没有完美的道，也没有最强的道，只要能找到弱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望着漫天红影，方白渐渐有些明白了。

小雨的实力比他弱，但能对上驼背老者久战不落下风，就是因为她懂得以柔克刚，扬长避短的道理。

回想一路走来的战斗，他通常都是以最强的力量去撼动对手，通常战胜的都是实力不如自己的对手。

尽管也有一些以弱胜强的例子，但通常都是投机取巧，又或者是借助炼天鼎之威，算不得自己真正的实力。

刚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想到了把炼天鼎中众人放出来围攻，却没有想到以弱胜强的想法。

“小雨领悟的是什么势？”

直到此刻，方白都没有看出来，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小雨的身形，同时服下两颗丹药疗伤，不急着出手。

“死！”

驼背老者状若疯魔，久战不下，特别是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他怒火冲天，明明实力比对上强，却始终拿不下。

红绫席卷，漫天红芒闪耀，小雨穿行于天地之间好像与天地融为一体！

天地之道！

脑海一道灵光闪过，方白想起了天之子枫笑天和地之子古青，此刻小雨给他的感觉与疯小子和古青的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小雨对道的领悟要强出他们太多！

天地之意，融为一体！

此刻小雨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是道，那是天地之意，应该还是小成阶段，否则，早就打败了驼背老者。

方白毅然记得，小雨曾经说过，能够做到的只有三人，寰宇是一个，那么前世的她也应该是一个。

终于见识了天地之道的恐怖，能够将两者融合为一的人，天地之间她就是主人，没有人能撼动！

而寰宇号称寰宇之内第二人，仅次于大神风里希的存在，比小雨还要强大，到底又会有多强？

“势是皮毛，意是入门，道是真谛！”小雨继续说道：“掌握万物真谛，懂得如何利用的时候，才能打开问圣之门。”

轰！

方白身躯猛地一震，识海中意识流转，猛地一种融合贯通的感觉涌上识海。

圣人剑道？

轰！轰！轰！

周围剑影暴涨，两千八百道剑影散开，随即猛地增长，顷刻间突破到两千九百九十九道，而那最后一道剑影也开始凝聚。

突如其来的变故，方白吓了一跳，识海一种明悟上涌，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总以为圣人剑道彻底炼化，原来一直都没有，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悟，什么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