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毒素清除地更快了。
霍瑶光想让他尽快地返回京城。
主要是不放心母亲。
她担心对方这次对严老下了手,很快,就会对武宁侯府动手了。
虽然云姑姑也懂医,可是,毕竟分身乏术,现在侯府又有一位小侄子在。
云姑姑最好还是充当她的贴身保镖比较好。
至于医药方面的,还得让严老去多费心。
毕竟,这是他的老本行,他专业呀!
严老回京,是被楚阳派人秘密护送回去的。
经历了那些黑衣人的一番刺探,楚阳自然知道她们不会轻易放弃,可是严老又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只能想办法先把人送回去了。
霍瑶光总是睡不安稳,只要是一闭眼,就梦到武宁侯府出事了。
不是血流成河,就是所有人都集体失踪了。
用巫灵子的话说,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总之,就是她太担心了。
“瑶光,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你别忘了,你还怀着身孕呢。”
霍瑶光如何不明白他的话,可问题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些问题,她又能怎么办?
“瑶光,你这样,帮不到任何人。反而会让你自己陷入险境。”
“楚阳,有没有什么办法,将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这里来?”
闻言,楚阳立马就黑了脸。
没完了是吧?
上次以身犯险还不够?
还想着再来一次?
霍瑶光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歪了。
“你别多心,我是想说,我们能不能挖个坑,让那些人主动跳进来?”
楚阳仍然冷着一张脸,“怎么挖?再次以你为饵?”
霍瑶光撇了撇嘴,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呀!
一点事情,打算记到什么时候?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穆府?”
“嗯?”
“我们不是在穆府里找到了一幅画吗?”
“所以?”
霍瑶光的眼睛闪烁,“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出消息,我们在穆府里发现了密室?”
楚阳的眸光微动,片刻之后,摇头。
“这法子只怕行不通,若是发现,早就发现了,何需等到现在?而且,地点还选在了那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这是在故意设陷阱呢。”
“有时候,和聪明人过招,不见得有瑕疵的计划,就是真的不能用的。”
霍瑶光振振有词。
楚阳倒是不由得再次高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
她总是能有一些惊人之语,或许,真地可以试一试呢。
“你说,当初表哥交给我的玉佩,是不是可以做诱饵?”
楚阳与她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十足。
几天后,幽州便开始有人在暗中议论,说是在穆府里发现了密室,而且还找到了不少的珍宝。
这些珍宝都被抬入了刺史府。
现在,刺史府里,还是李远舟在住着呢。
接到楚阳的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命太苦了。
这仗都打完了,他也走不了。
现在基本上将这里的民生问题都解决了,还走不了。
他这是要被楚阳给榨干了血才成呀。
“老大,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穆府,据他们来报,几天前,的确是有几箱东西从穆府里运了出来。”
“消息可靠?”
“可靠。”
女人此时有些半信半疑。
上次在霍瑶光的手里吃了大亏,这一次,自然是要格外小心了。
“可知道刺史府将那些东西都放在了何处?”
“就放在了库房里。老大,说不定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呢。”
女人没出声,仍然在思考着这次的事情,是真是假。
“老大,若非是极其重要的东西,那老家伙又怎么会藏在了密室里?”
姐姐的话一说完,妹妹立马点头表示附和,“没错,老大,我也觉得这次有可能是真地发现了什么。而且,对方往外运的时候,都是选在了夜里,很明显是不想被人知道的。”
女人的手指微微摩挲着,如果说这是一个陷阱,那未免太过拙劣了。
而且,现在这幽州城里做主的,可是李远舟。
据他们的情报,李远舟跟楚阳应该不是一路人。
完全没道理帮着楚阳来布这么一个局!
就算是个局,她自然也有法子来破一破!
女人勾唇,“今天晚上先派人去打探一下虚实,其余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是,老大。”
姐妹二人相视一眼,只要能拿到了东西,那主子交待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到时候,她们离成功,也就更近了一步!
荣侧妃闻言,一瞬间就呆住了。
看到她这样惊异的表情,安乐郡主也只是淡淡地笑着,始终不发一言。
似乎,是想要专门给她时间,好让她想明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荣侧妃缓过神来,“你,你在那些香料里?”
荣侧妃曾经进过书房,而且还特意地为王爷调配了香料。
自她回府之后,虽然晋王在她这里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她调制的宁神香,王爷却是一直在用的。
荣侧妃的眸底闪过一抹心惊,“你,你是想要害死我?”
安乐郡主笑得仍然淡淡的,“母妃太紧张了。那些香料并没有问题。至少,现在的香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荣侧妃这才想到,王爷出事之后,王妃就第一时间命人彻查王爷的所有饮食起居了。
的确不曾在香料里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越是如此,荣侧妃对这个女儿,就越是恐惧了。
她才多大?
竟然有了这般缜密且心狠的手段!
“可是王爷怎么会?”
“具体的方法,母妃还是不要问了,而且,我想你也是不想知道的。有时候,糊涂一些,才是对自己好。”
安乐郡主说完,低头继续绣着手里的东西。
安清郡主和叶兰铭订亲了,她总要送给这位姐姐一份贺礼的。
对于姐妹而言,送亲手绣制的东西,自然是最能体现出她们的姐妹情谊了。
更何况,在晋王府,谁会缺吃少穿了?
也就只有这一类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安清姐姐一定会喜欢她的这份礼物的。
荣侧妃看着低头坐在那里,安静地绣着花的女儿,只觉得压根儿就看不透了。
甚至,她有了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这是她的女儿吗?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不认识的感觉?
不得不说,安乐郡主带给荣侧妃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换了谁,只怕都难以接受了。
“你差点儿就害死了你的父王,你还想怎样?”
“母妃,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父王岂是那么好谋害的?再说了,现在,父王不是好好的?”
荣侧妃一噎,发现自己在和这个女儿说话的时候,总是落于下风。
她到底做了什么?
这十年来,在女儿的身上,又曾经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女儿的心性会大变?
荣侧妃想不明白,只能找机会来审问她身边的丫环。
可惜了,一无所获。
而自此之后,晋王府暂时地归于了平静。
荣侧妃一颗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回落了。
安清郡主的婚事订下,而且还是圣旨赐婚,这对于抚安伯府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喜事。
娶个郡主回来,总比让儿子尚公主要好吧?
事实上,抚安伯也早就看明白了皇上的意图。
若是不能答应了与晋王府的婚事,只怕,就只能选择尚公主了。
抚安伯在朝为官多年,有些事情,自然就看地比较透了。
既然是为皇上效力,那娶谁不是谁?
关键是,娶安清郡主,是儿子自己愿意的。
其实吧,叶兰铭跟这位安清郡主相识地还是比较早的。
那个时候,安清郡主还没有封号,也并非是王府的嫡女身分。
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庶女,而且,估计当时的晋王都是叫不出她的名字的。
说来也是凑巧。
叶兰铭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因为当年的一场宴会上,她被安阳郡主为难,是他出现拐着弯地帮她解了围。
叶兰铭知道,像她那样的身分,自己若是出面太明显了,反倒是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自那之后,也算是认识了。
只不过,也仅仅是认识而已。
之后他们又见过几次面,可是每次,安清郡主都是极其安守本分,不敢主动上前说一句话。
哪怕是后来成为了王妃膝下的女儿,也是一丁点儿都不敢妄为的。
因为她太清楚,名声和地位,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叶兰铭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看上了安清郡主什么。
又或者,自己压根儿就没看上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她比安乐郡主更真实一些。
既然是谈不上厌恶,那娶谁不是娶呢?
皇上有意让他向皇室靠拢,他就必须要表态。
不然,后面还会麻烦不断。
如今订下了亲事,也就算是一劳永逸了。
哥哥的婚事订下,叶兰笙自然也是要回府一趟的。
叶兰铭就只有这么一个同胞妹妹,若是她不回去,岂非让人说闲话?
孩子抱去了怡园,叶兰笙在侯府护卫的护送下,到了抚安伯府。
叶夫人正在挑选绸缎。
“母亲,您在忙?”
“嗯,兰笙回来了,快来,帮母亲看看,这两种红色,你觉得哪一个更衬你哥哥?”
“这个吧!”
其实,都是正红色,只是色泽上,稍微有些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