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陷入了沉思，他之前没有考虑这个方面，因为之前他都惯性思维，忽略了阵法的特殊性。很多东西的效果是不能作用到自身的，可是阵法不一样啊，相同的阵法是可以彼此作用的，就是不知道作用之后的结果会怎么样而已。

看着陈一凡沉默不语，殿灵忍不住又开口了：“我说你就这样干想着也不是办法，实践才能验证猜想啊。”

陈一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我糊涂了。”在殿灵的提醒下，他马上开始布置迷你的三元阵，布置完一个之后有叠加了一个，阵法覆盖的范围仅仅只是他身边一米的区域而已。第一个三元阵布置很顺利，布置第二个的时候，陈一凡感到有一种奇怪的阻碍，好像两个阵法之间存在某种排斥，他仔细检查过后，也没有发现排斥来自哪个地方，所以也就无法消除这种感觉了。好在虽然有排斥，两个三元阵叠加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陈一凡顺手就准备叠加第三阵，结果却失败了。

前面两个三元阵是组合在一起的，第三个三元阵看起来也是和前面的阵法重叠了，可是身为三元阵主人的陈一凡知道，这个阵法是独立的，和前面两个阵法并没有产生叠加效应。因此，陈一凡撤掉了第三个三元阵，告诉殿灵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叠加两个三元阵。”

殿灵也给不出什么好的解释，只是说道：“既然暂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在意这些，你还是先试试两个三元阵叠加的效果吧。”

陈一凡点点头，试验的方法倒也简单，他伸出手，以最基本的元气量捏出了一个火球，出现的火球比起他预想中的大很多，他强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殿灵，你说这是加强了几倍？”

“九倍！居然是倍数关系，不是简单的相加！”殿灵对于试验的结果也是感到很意外，它一开始以为可以增强六倍就不得了啦，没想到会是九倍。

陈一凡逃出远之后，心跳还是砰砰砰的很快，没有恢复正常的频率，倒不是他本人对于瑞德莱老板的实力感到多么的惊讶，而是出于对法则之力的敬畏，陈一凡身为生物不得不表现出对此的警惕。殿灵问道：“怎么样？对于刚才瑞德莱老板撕裂你的封禁阵法有什么感受？”

陈一凡说道：“那种感受说不出来，或许是出于本能的求生欲望，我知道那种奇怪的压力不是我可以承受的，所以在我主观意识做出决定之前，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

“身体的机能比主观意识更快吗？大概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晋级的原因吧，导致你无法对身体有绝对的控制权。不过这不是什么坏事，以你目前的修为来说，身体有时候对于危险的感知确实要比主观意识更为敏锐。”殿灵说道，本来是想要说陈一凡修为不够，后来又担心伤到陈一凡的自尊，所以又改了口风，看起来就像是说了一通废话。

陈一凡对于殿灵这点小心思还是有所察觉的，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人类社会长大的，不是殿灵这种类似器灵程序一样一开始没有感情，殿灵在被真正的传承圣殿升级之后虽然多了不少人性，在感情这种复杂的人类表现上，也就勉强做到普通人的程度，无法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本心，自然也就隐瞒不了陈一凡了。

陈一凡问道：“殿灵啊，那种奇怪的压力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法则的感悟吧？”

殿灵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没有被发现，回答说：“是的，确切地说，刚才那人是动用了法则之力，这是领悟法则之后才可以真正使用的能力，他现在只是半仙，使用起来颇为勉强，对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副作用，一不小心就会失控，受到法则反噬。”

“原来如此，那么我想要晋级的话，要么就乖乖靠自己感悟，要么就要和半仙继续战斗，在他们使出法则之力的时候仔细感悟，看看能不能从中汲取到经验。”陈一凡已然有了决定。

殿灵说道：“目前你在这个星球要面临的敌人很多，如果你要自行感悟法则的话，那么就要像上次照顾阿雅一样，将自己置身于强大的防御阵法之下，而且这次的阵法需要比上次的更强大，否则很容易出事，毕竟这次可没有你时刻主持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