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笑了笑：“如果不结束的话，就需要去天外战场了，对吧？”

“不错，这是最后的圣殿历练内容，基本都是实战相关的，而且也很危险，到时候你要是拒绝，我也不会说什么。”殿灵说道。

“哈哈，好像你有点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像人啊。你放心好了，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到时候我会选择参与天外战场。”陈一凡先生调侃了一下殿灵，然后郑重做出了承诺。

殿灵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人类的感情，真的是烦人呢。”是的，以器灵自居，本身也确实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的它，被陈一凡感动了。陈一凡继续笑着，问出了一个更加让殿灵感动的问题：“殿灵，我问你，仙尊境界有没有可能将你留在身边？”

如果殿灵是人，现在应该已经泪奔了，每次接受传承者都是从零开始，所以陈一凡可以说是它认识的第一个人类。在这之前，对于人类乃至其他生物的认知，殿灵都只有冰冷的资料库而已，完全没有感情。如同小动物会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对象表现出特别的亲昵一样，殿灵对陈一凡的感情也是特殊的，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传承者完成历练之后殿灵都需要清除记忆，回炉重造的原因。

殿灵说道：“那是未来的事情了，现在想太多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努力提高实力吧。”

陈一凡算不上绝顶聪明，但是殿灵一说这话，他就知道有戏，所以他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好的，我会努力修炼到仙人境的，你怕是要一直跟随我了，哈哈哈。”殿灵没有否定陈一凡的话，相当于默认了传承者修炼到仙人境之后可以通过某些特殊方法留下他。当然，就算殿灵不说，陈一凡也可以猜到留下殿灵需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不会小就是了。

陈一凡在平复了心情之后，才问道：“殿灵啊，你和真正的传承圣殿是什么关系？如果我识海中的只是真正的传承圣殿的倒影一样的复制品，那么你又是什么呢？”法宝器灵一体，没有法宝自然就不存在器灵了，如果陈一凡识海中的圣殿是假的，那么殿灵也就是去了存在的根基。

殿灵回答说：“说起来关系有点复杂，不过你可以简单理解成，我是真正的传承圣殿的殿灵的分支，我们的关系，大概可以相当于你的主元神和分神的关系吧。”

陈一凡听到了这个解释又迷糊了：“也就是说，我脑海里这个圣殿，不是复制品？”

殿灵说道：“当然不是了，传承圣殿没有复制品，如果传承圣殿召回我们，我们就会回归真正的传承圣殿。”

“啊。不可复制！”陈一凡再次吃惊不已，因为不可复制就意味着独一无二，如果传承圣殿本身是遗迹还好说，但如果是一件法宝的话，这就不得了啦。从殿灵的表现来看，陈一凡宁愿相信传承圣殿是某个远古大能炼制出来的顶级宝具。所以，独一无二的宝具，这还是陈一凡第一次遇到，吃惊在所难免。

殿灵说道：“不错，而且告诉你一件事，不管我们这些殿灵身处宇宙的任何地方，真正的传承圣殿都可以找到我们。”

陈一凡不太可以理解这个概念，只是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传承圣殿十分厉害，宇宙这么大，他目前的感知也就勉强覆盖一个星球而已，而传承圣殿显然是可以覆盖全宇宙了。当然，这么理解也不一定对，毕竟殿灵是传承圣殿分化出来的，彼此联系紧密，能够远距离感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个距离远到整个宇宙的地步，还是有点吓人的。

陈一凡想了想，问道：“那，殿灵，如果你被召回去会怎么样？”

殿灵回答说：“自然是回归圣殿啊，你可以理解为归零吧。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连任务奖励都没有发给你就不见了吗？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被临时召回去赋予灵性了，在那之前，我只是一个会严格按照圣殿规则行事的顽固角色，在那之后，我才懂得一些变通。这只是临时性召回的作用，等你彻底成长起来，也在圣殿留下你的英灵之后，我就会被真正召回圣殿，消除掉和你有关的所有记忆，从零开始，等候下一个传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