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眼睁睁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紧扣发髻抬起对方的脸,随后又没有任何感情的朝桌上已经被碾压到稀碎的蛋糕狠狠砸去。
声起人静!
钟以芙就这样被林寒星撞晕了过去!
全场死一般寂静。
没有人敢说话。
每双眼齐刷刷的看过来,似乎是想要记住这样脸。
以后见了绕道走!
“现在,安静多了。”
林寒星边说,边从旁边茶餐厅经理的西装前兜里抽出装饰用的帕巾。
将手上的奶油擦干净。
“玩的开心吗?”
边说,便将那帕巾扔到桌上,挑眉看向那个劳什子的梦然。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方梦然只觉那眼神似有人架了把刀在自己脖颈上,就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形容我的,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林寒星盈盈一笑,表情似是觉得受到夸奖。
“钟家与雷家的事,不是你这个小辈可以挂在嘴边随便议论的。”
她的声音清冷,似乎是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
“凭着雷家现如今的声望,当年若是真的雷爸雷妈有错在先,为何现在不敢上门攀亲的却是钟家?饶是在别的场合遇到,也是钟家人先行避开?”
林寒星的这番话,令今天下午目睹了全场事发过程的人一下子恍然大悟般!
要知道,以着雷家现如今的势头,别说是姻亲,就连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亲戚都想要往前凑一凑,只想要能捞点好处就捞点好处!
可偏偏这钟家,这些年来倒真像是这丫头说的一样,雷家在的场合,能避免接触就避免接触,避免不了的,也鲜少去雷家人面前凑!
这哪里是有理的样儿?
{}无弹窗她心里本就有气,手里头的劲道当下用了十足十。
方梦然还没从被当众泼了一身的羞辱当中回神,眼看钟以芙被刺激的失态,先是觉得丢人,后又下意识自心里为她叫好,只想借着她的手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儿媳妇儿……”
雷妈妈想也没想,伸手就要将林寒星搂在怀里护住。
瞧着那动作,林寒星先是一愣,自七岁开始,便再也无人要护自己。
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比思想更快。
眼看钟以芙到了跟前,林寒星精致面容平反而越发静冷漠。
就在旁人惋惜她要被对方挠花脸,方梦然与贺母敛起眼底恶意时,却见她猛地伸出细白与瓷玉似的手,以着凌厉之姿,狠狠抓向钟以芙脑后发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钟以芙竟被体型比她还要小上那么一截的林寒星,硬是将整脸都摁进了桌上那盘奶油蛋糕里,挣扎动弹不得!
这一幕,当真看的人是瞠目结舌!
旁人看来,她那手腕细的就和随时都能被折断似的。
“贱人这称呼,有在座的各位,我又怎么好抢呢?”
这番柔声细语,说的令人如觉春风拂面,心里一阵爽利。
可若是再仔细的定睛一瞧,那纤细的五指紧扣在钟以芙的发髻内,连带着她的脸,来回在装着奶油蛋糕的盘里碾压过!
更别提林寒星那双眼,正阴测测的扫视过来!
贺母离的最近,吓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饶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方梦然,此时也被林寒星眼神吓了一跳。
其实最开始她想的很简单,就是从以前就听说原本应该嫁到雷家的是自己母亲,到最后也不知怎的竟就被这妹妹截了胡,当初虽说将这姨母赶了出去,断了来往,但毕竟……
江城上流圈子就这么大,往日里总归能够遇到。
方梦然不由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事儿,跑到母亲那儿问起时母亲的眼神。
那是一种不甘,怨恨与无奈。
她当时边将那眼神深深印刻在了脑海当中,边千方百计的探听雷家的事。
可雷家的事,即便不用打探也时时能够传进耳中。
谁都知道,雷家四少个顶个的人中之龙,雷氏集团在雷大少的带领下,这些年里更是比最初的经营足足扩大了好几倍。
方梦然出外留学这几年,在国外也能无比清楚感觉到雷氏集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