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她。
那张精致好看的小脸上带着难掩的慌乱,与以往面对旁人时的冷静与疏离截然不同。
光凭这一点……
就足以令雷枭心软。
而当他名字出口瞬间,林寒星的心脏跳动也紊乱起来。
突然,雷枭伸出手盖在林寒星澄澈干净的双眼上。
而冷峻面容上强烈的情绪波动遮都遮不住!
那声音小小软软的,一下子就听进了他的心里。
雷枭竟是觉得这两字从她口中被念出,倒像是他的无上荣耀。
不想叫林寒星瞧见自己失态狂喜的模样,下意识的,雷枭遮住了她眼睛。
“寒星,你对我……”
有没有一点点的动心?
这样的问题,若是还在江城的雷枭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就如同在勐宋的雷枭要是让江城的那些亲人瞧见,也是绝对不敢认一般。
林寒星心脏狂跳的等着他后面的话,可半响,雷枭都没有再开口。
很快,他伸手将她拉起。
“来找我,有什么事?”
林寒星还没从前一秒两人差点擦枪走火的状况中回神,雷枭的声音便响起在耳边。
而回忆起来时目的,林寒星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哑叔有一坛埋了十年的好酒,今晚,我请你喝。”
雷枭深深望向她。
“好。”
…………
夜幕降临。
傣家竹楼前的青芒树下,一坛刚刚被挖出来的酒放在石桌上。
“这种酒,哑叔总共就酿了两坛。”
林寒星看着雷枭砰一声将泥封打开,酒香味扑鼻四溢。
“没跟哑叔说,偷开他的酒给我喝……”
晕黄光线落在雷枭脸上,将他五官分为明暗两段。
“这么喜欢我?”
雷枭的声音里透着戏谑,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很认真。
“算是谢礼。”
只要保持着安全距离,林寒星在面对他时,便总能找回引以为傲的冷静。
“谢礼?”
“那五百万和……”
林寒星顿了下,将棕色药瓶拿出来,放到石桌上。
雷枭目光落在那上面,没说话。
“里面的药是你换得。”
林寒星声音清清冷冷的,听在雷枭耳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沉重。
“我以为在你知道我的自作主张之后,第一反应是生气。”
雷枭是真的这样认为。
林寒星笑了笑,那动作就连她手中端着的酒都颤了下。
“我又不是好坏不分。”
她也没有那么矫情。
“你已经开始吃这个阶段的药,那就代表,你的睡眠障碍很严重。”
睡眠障碍?
林寒星听到雷枭斟酌之后说出的这个词,面容平静。
他没有用精神方面有问题来形容她,她倒是应该谢谢他。
“你怎么知道?”
林寒星喝了口酒,烈酒入喉,比普通果酒要有劲儿许多。
“因为我也用过。”
雷枭低沉嗓音响起瞬间,林寒星手中动作顿住……
{}无弹窗淡淡樱桃香区别于以往苦涩味。
林寒星沉默片刻,拿了片药放进口中。
只听咔哒一声,药片被咬碎……
林寒星微敛眼睫。
药被换过了!
这口感,倒更像是维c。
想到上午雷枭出去的那趟……
林寒星唇角勾起几不可闻的笑意。
只是不知又想到什么,笑意转瞬即逝,多了些落寞……
…………
林寒星从屋里出来时,哑叔正在院子里处理刚采的山菌。
“他呢?”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哑叔指了指书房方向。
林寒星点点头,往那边走去。
虽然这些年暂时落脚勐宋,但林寒星从不会亏待自己。
即便只是落脚几年,也将自己住的地方建的有模有样。
不论是这茶庄,还是之前所住竹楼,都是依山傍水,风景美不胜收。
可惜,短时间内……
怕是回不来了。
林寒星眉眼平和,伸手推开书房的门。
落日余晖。
因着林寒星对书房的偏爱,当初在委托设计时便着重要求过。
此时暖橘色夕阳透过整面飘窗投射进来。
也一并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林寒星无声将门关上,也将外面一切喧嚣阻隔在外。
此时的雷枭,正座靠飘窗,闭着眼安睡。
笔直傲人长腿一伸一屈。
手中的《长短经》只看了一半儿,此时倒扣在他平坦小腹处。
书上还压着他修长手指。
窗户向外推开。
浅色纱幔窗帘随风飘动,令雷枭身形影影绰绰。
林寒星站在门边安静看了会儿,终是悄无声息走过去。
越是走近,越能看清他。
窗外大簇大簇的野茉莉此时正值盛放期,馥雅甜香的味道慢慢飘进书房里。
林寒星突然想起今早自雷枭怀里醒来时的样子。
目光不由自主扫向他手。
男人与女人在先天上就是有区别的。
雷枭手臂肌肉贲张有力,而手背上隐隐青筋也叫人不由忌惮。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今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林寒星面颊无法克制的渐渐发烫起来,只是下一秒,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却天旋地转起来……
“看够了?”
一道闷声过后,林寒星已经倒在了雷枭怀里。
而雷枭竟是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只是涔薄唇角勾起的弧度……
显示着此时他的好心情。
“你……”林寒星没有防备,此时被困在雷枭怀里,刚想挣扎,雷枭的长腿就压了过来。
“别乱动。”
雷枭睁开眼,深邃瞳孔渐渐被什么笼罩。
面上不显,身体倒很实诚。
林寒星挣扎了几下便觉察到不对劲。
身下有什么东西变硬杵在那,咯的她难受。
电光石火间,林寒星终究是明白了,身子僵在那儿,动也不动。
此时的林寒星几乎是坐在他那东西偏上一些的位置,后背抵着雷枭坚硬胸膛,而男人的一双手,在她左右两侧,牢牢将她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