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是度数很大的二锅头,为了避免被残留污染物感染,谢南阳直接让白一舟将酒倒到伤口上。
酒精与伤口接触的瞬间,谢南阳小腿上的肌肉立刻紧绷,神经末梢不断上传剧烈的刺激,他额头青筋暴起,下颌紧收,额头冷汗湿透了鬓角,他却咬住牙一声未吭。
厨房中剁肉的声音还在暴躁地响着,客厅内寂静一片,谢南阳忍着痛意,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阳哥,我好后悔。”
谢南阳疼得难受,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注视着白一舟灼灼的视线。
白一舟眼神复杂地盯着谢南阳看了好半会儿,低头给他继续处理伤口,动作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粗鲁,眼神飘忽。
“我恨自己太弱!如果我足够强,你就不会被辛飞那个王八蛋打假赛甩锅,被人网暴!lat也不会小组赛都出不了线,你们可以拿世界冠军的,我也能更早加入lat,而不是因为永夜分配被动加入lat……都是我不够强。”
“再让我见到那个畜牲,我要杀了他!”
白一舟眉眼间愈发阴郁,情绪激化到某个点,他抬起头,表情扭曲,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意和暴戾。
扔下手中的纱布,白一舟暴躁地在客厅内来回快走,手指不断屈伸,想要发泄什么,但是剩存的理智却在提醒他不能。
“阳哥,我头好疼,好多小虫子在咬我!”他无处发泄,拿着头“砰砰”地撞着墙。
看着已经陷入思维怪圈中的白一舟,谢南阳叹口气。
污染值到了60才出现现在的情况,白一舟已经是意志坚韧了,而且他还有理智控制自己,不去发疯攻击队友,这种冷静,果然是预备职业的射手位选手。
治疗技能还在冷却中,净化石已经给唐锦用了,谢南阳随手将包扎了多半的纱布固定,吃力地站起身,走到白一舟身边,手掌伸出,垫在他已经流血的额头上。
“小白,冷静下来,听我说。”
谢南阳是白一舟的偶像,他最初就是因为他才选择到lat青训的,此刻哪怕他脑中生疼,烦躁地恨不得摔打周围的所有,他依然生生控制住自己,咬紧牙根,手指狠狠在自己手背上抓挠出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