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眼眸不可抑制的睁大,“这,这怎么可能?”
“不光是女儿如此,我询问过淑妃,皇上去她的宫中也是如此。所以,父亲,母亲,女儿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宠幸。”说到这里,手摸着自己不太明显的腹部,脸上布满幸福的笑容,接着道:“要不是遇到了萧郎,女儿恐怕这一生都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何物。”
丞相回神,大骂:“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有脸在我们面前提及这件事,你的三从四德,闺中仪训都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到了现在,仪妃也豁出去了,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面色冷静:“父亲,事已至此,你打死女儿也没有用,不如帮女儿想个办法,遮掩过去。您放心,只要过了这个风头,我和萧郎便会远走他乡,再也不回皇城。”
“你,你,你,”万万没想到她回说出这样的话,丞相气的说不出话来。
同一时间,户部尚书府里也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这一夜,两府里的主人都没睡。
到了第二日,上了早朝,两人提心吊胆站在大殿上,唯恐拓跋罕林问起他们女儿的事,可拓跋罕林犹如没有得到消息一样,如常的处理着朝事。
两人犯起了嘀咕。下了早朝后,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慢慢的落在了人群后,四处看了看没人,丞相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想要杀了女儿吧,下不去手,不杀吧,会给府里带来祸端,两人犹豫了一晚上,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女儿在宫里的事,两人都听说了,对于拓跋罕林的做法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可那又如何,总不能他们两人冲进宫去,质问他为什么不宠幸自己的女儿吧,现在只能报侥幸拓跋罕林还没有收到两人从尼姑庵里逃出来的消息,那他们还有时间好好的商议此事。
户部尚书气的一晚没睡,想了一晚上的办法,却没有想到一条可行的,如今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听了丞相的话,抬头,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摇了摇头。
丞相的心沉得厉害,声音也更加的低沉:“这件事,我们必须快点想出一个办法,要不然我们两府的人危矣。”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就算我们现在舍弃这样的女儿也来不及了,我们……”
一个念头在丞相脑子里闪过,脱口而出道:“我有办法了。”
户部尚书揉着额头的手一顿,急切的问:“什么办法?”
再次四处看了看,确认左右无人,丞相附在户部尚书的耳边,悄悄的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主意告诉了他。
户部尚书听着,先是皱紧了眉头,而后点头附和:“你这个主意甚好,既能保住了她们,也能保住我们全府的人。”
“既然如此,我们分头回家,抓紧办了此事。”
两人说完,告辞,分头回了家。
岂不料两人的一行一动全部落入了远处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个小太监眼里,看他们上了轿子,走远,转身,一溜烟跑到了御书房。
拓跋罕林听了禀报,吩咐忽总管:“赏!”
忽总管领着人出去。
拓跋罕林放下手里的奏折,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房顶,陷入沉思,半晌后,沉声命令:“传我旨意,命御林军包围丞相府和户部尚书府,搜查仪妃和淑妃。”
忽总管闻言,身体及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应声:“是,皇上。”
前后只相差了两刻钟,听闻御林军包围了丞相府,丞相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暗道了一声好险,幸亏自己想到这个办法,要不然这满府的人可真的要跟着陪葬了。
御林军统领,吩咐人包围了丞相府后,径直带人闯了进去,对着听了禀报匆匆而来的丞相抱拳:“我奉皇上之命过来搜查仪妃,还望丞相行个方便。”
丞相似乎是一愣,皱着眉头询问:“敢问盖统领,我那女儿不是在尼姑庵吗?你们怎会来府里搜查,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盖统领本着脸说:“仪妃昨日从尼姑庵逃跑,皇上怀疑她跑回了丞相府,特命下官过来搜查。”
丞相的脸色立刻变白了,身体也禁不住摇晃了几下:“你说什么,那个逆女竟然无视皇命逃走了?”
盖统领点头:“是的。”
丞相缓了缓神,让开身体:“盖统领,请。”
随即吩咐管家:“告诉管家,府中人全部配合盖统领搜查,不得妄动。”
管家领命而去。
盖统领挥手,御林军四散而去,将府中所有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仪妃的身影,纷纷跑回来禀报。
盖统领领着人撤去。
丞相松了一口气,脚下微微有些踉跄着回了主院,阴沉着脸坐在屋子中。
丞相夫人则是哭的眼睛红肿,上气不接下气:“老,老爷,您怎可如此狠心,那可是我们的女儿呀,你怎么下的去手。”
“无知的蠢妇,我若是不这样做,今日我们这丞相府就是灭门之灾了。”
丞相夫人不糊涂,可一想到女儿的那个惨样,还是禁不住又落下了眼泪来。
户部尚书府也是遭遇了御林军搜查了一番,照样没有搜到人。
拓跋罕林得了禀报,并没有在意,挥手让安统领退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数日后,一辆马车从丞相府里驶出,车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朝着城外而去。
刚走出没多远,便被安统领带着人拦下:“车上是什么人,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