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月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示意她低下头,拓跋罕林附嘴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甫曜月脸上浮现红晕,抬眼,错愕的看着他。
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拓跋罕林心情愉悦,低低的笑了起来,“皇后,这个条件如何?”
皇甫曜月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一样,去了刚才的位置坐好,拿回那些奏折,打开最上面的一本,认真的看起来。
拓跋罕林笑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看来皇后很期待晚上朕的表现啊。”
自此,拓跋罕林和皇甫曜月几乎是日夜不离,白日里两人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晚上,拓跋罕林留宿鸾凤宫,这着实羡煞了宫中的各位妃子,也引起了她们更加强烈的不满。而这其中,就有丞相之女和户部尚书之女。同是皇上的人,皇后承宠雨露多一些,不可厚非,可是这样只整日里霸占着皇上,连一点边也不让她们沾上的,以往没有听说过。
两人思量再三,忍耐不住,各自给家里人传了信,让家里人想办法。
丞相接到消息以后,询问清楚了以后,立即召集了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去了府里议事。至于议的是什么,没人知道,只不过丞相之女永远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向娘家诉苦,开启了她以后悲惨人生。
一晃三月有余,一日早上起来,拓跋罕林去上早朝,皇甫曜月感觉身体比往日疲惫了一些,给拓跋罕林穿戴整齐,看他走出去以后,又回去床上躺下,想要再睡一会儿。不料,刚要躺好,胃里一阵恶心的感觉上涌,还没等爬起身,便哇的一口呕吐了出来。
“娘娘!”明月几人惊呼,全部围拢过来,捶背的捶背,倒水的倒水,乱作了一团。
屋外,柏总管听闻了动静,没有皇甫曜月的命令进不来,急得尖着嗓子问:“娘娘怎么了?”
皇后得宠,他们这些奴才也跟着水涨船高,几乎可以在宫里横着走了,可要是皇后出了问题,依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他们这些奴才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屋内忙做了一团,没人回应。
柏总管在屋外急出了一身汗。
恶心的感觉不断上涌,皇甫曜月呕吐个不停,明月等人也是急得满脑门是汗,着急的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奴婢这就去请御医来。”
皇甫曜月吐得说不上话来,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慌。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皇甫曜月终于止住了呕吐,用清水漱过口后,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明月几人迅速的将屋子里收拾好,又微微打开了一点窗户的缝隙,好让屋中的异味散去,才又围拢在皇甫曜月身边,担心的看着她。
皇甫曜月呆呆的躺着,一脸的若有所思。
“娘娘。”唯恐惊吓到她,明月小声的喊人。
皇甫曜月回神,眼光转向她。
“还是宣御医来看看吧,您的脸色白的吓人。”
皇甫曜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很明显吗?”
几人同时点头。
“也许……”低声自语,却在说了两个字后,没有了下文。
明月几人伸长了耳朵听着,却只听到了两个字,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又要开口询问。
皇甫曜月却开口吩咐:“这个时辰,御医还没有进宫,我先休息一会,等他们点了卯以后,速去请他们过来。”
看她们都不说话了,太后也懒得训斥她们了,挥手:“都退下吧,这种说皇后坏话的行为以后不可再有,否则哀家饶不了你们。”
都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嫡女,个个心思灵透的很,听了太后的话,知道这是维护皇后了,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行过礼后出了永和宫,老老实实是的回了自己宫里,等着万一哪天皇上厌弃了皇后,来宠幸她们。
刘玉儿自然也不例外,心里的妒火烧的她失去了理智,也跑到了太后的面前告状。
太后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皱眉,语气不悦的问:“你有何事?”
“太后娘娘,玉儿委屈呀。”刘玉儿掏出丝帕,装模作样的擦拭眼角的泪水。
“哦,何事委屈?”太后不紧不慢的问。
“太后,玉儿也是皇上宠幸过的人,如今不但没有名分,还住在储丽宫,就连吃穿用度也减少了不少。不用说,这肯定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她就是怨恨我在她的大婚之夜去了皇上的寝殿侍寝。可那是皇上的旨意,玉儿哪敢不从呀。”
说到此处,悲从心来,真的哭了起来。
太后时至今日,也不知道那日在鸾凤宫丽发生了什么事,这刘玉儿怎么会在受封的关键时刻得罪了皇后,连贵妃之位也没有了。不过,说皇后克扣了她的吃穿用度,太后有点不信,皇上又不是只宠幸了她一人,为什么会单单的减了她的?
思及此,沉着声音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要是别人,太后还真的懒得管这等闲事,可刘玉儿不同,她是拓跋罕林亲自带回来的,又让教导嬷嬷教细心的调教过,说明在皇上的心里是占有一定地位的,太后不得不管,也不能不管。
刘玉儿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样:“玉儿不敢撒谎,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来人,传皇后来永和宫!”
宫人去传旨,皇甫曜月很快来到。
一段时日不见,皇甫曜月竟然有了很大的改变,退去了少女的青涩,有了几分妇人的成熟和妩媚,整个人从里到外,充斥着耀眼的光芒。
刘玉儿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恨恨的绞紧了手中的丝帕。心中的妒意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让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抓花了她那张狐媚的脸。
太后则是高兴的合不拢嘴,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皇甫曜月的肚子。
优雅的福身行礼:“见过母后。”
太后急忙招手:“来来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这气色呀可比刚入宫的时候好看多了。”
皇甫曜月红透了脸,缓步走到太后身边,坐下。
太后上下打量着她,不住的点头,意有所指的说:“你和皇上如此琴瑟和鸣,哀家也就放心了。”
想到拓跋罕林连日来的所作所为,皇甫曜月耳根子都红了。
太后看在眼里,知道她是脸皮薄,也没有再说下去,笑着转移了话题:“这玉儿啊,今日来我这里告状,说你缩减了她的吃穿用度,可有此事?”
皇甫曜月一进门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刘玉儿了,直觉太后传自己来是与她有关,可没想到问的是这事,愣了一下后,立刻回道:“母后,各宫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规定的,臣妾全部是按照祖制来的,没有随意的缩减过任何人的。”
太后满意的点头,转向刘玉儿:“你可听清楚了?”
刘玉儿哪里肯信,强自争辩:“太后娘娘,玉儿的用度确实少了,还请您明察!”
两人各有说辞,太后还是相信皇甫曜月一些,转头,对管事姑姑吩咐:“去,将内务府的人传来,哀家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管事姑姑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内务府总管很快来到,跪地叩头。
太后发问:“玉儿姑娘说宫中缩减了她的用度,可有此事?”
内务府总管当即回道:“回太后的话,各宫的用度都是有规定的,奴才没有缩减任一宫里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