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畜生,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霍甲终于骂出声来:“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我好不好死霍老爷就不必担心了,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犯下的条条桩桩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今天以后,这霍家从此就在江南消失了。”
说完,懒得再跟他废话,挥手,吩咐兵士:“拿下!”
周安带着精卫退后,五千兵士上前捉拿霍甲。
霍甲又岂能让他们如愿,挥手命令弓箭手射杀,仅剩的暗卫和府里的男丁们也迎了上来。
兵士们早就有准备,拿着盾牌而来,射出的箭被挡下,很快冲到了府门前,和男丁们展开厮杀。
兵士们都是严格训练的,男丁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个的接连倒下,很快所剩无几了。
霍甲被暗卫护着,一退在退,马上就要退回门里。
小侯爷坐在马上,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孟清从始至终没发一言,只是时刻关注着战况。
人越来越少,霍甲被逼退回府内,兵士们也冲了进去,有对打的,有拿人的,有去墙边砍杀那些弓箭手的,一时间,府内的打杀声,喊叫声,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响彻整条街。
霍府很大,独自坐落在一条街上,听到动静的人们不敢靠前,只敢在街道口,偷偷观看,议论纷纷。
两刻钟后,暗卫被杀光,霍甲被擒获,此时的他,头发凌乱,一身狼狈,哪还有以往处事不惊,淡然从容的模样。
带头的兵士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对那些企图还反抗的人高声喊道:“霍甲已被擒,你们还不乖乖的束手投降?”
众人一见,失去了斗志,纷纷扔下了手里的东西,不再对抗。
兵士冲进内院,把府内的老弱妇孺也全部押解了出来,等候命令。
眼光在霍夫人惊慌失措的脸上滑过,小侯爷冷声吩咐:“全部压入大牢,等候钦差大人审问。”
霍夫人这才醒悟过来,破口大骂:“刘琰,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我们为了你的女儿,才做下了……”
“来人,堵住她的嘴!”唯恐她将刘玉儿的事情说出来,小侯爷急忙吩咐。
一名兵士捂住了霍夫人的嘴,另一名兵士顺手从她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块布料,结结实实的塞进了她的嘴里。霍夫人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在骂人。
霍府的人被押去了大牢,剩下的兵士把府里又重新搜查了一遍,任何的角落都没有放过,把所有的财物全部搜刮了出来,呈在小侯爷和孟清面前。
孟清吩咐人登记在册后,抬去府衙,又吩咐人严格把守霍府,这才骑着马去了府衙。
朱之明饿了几天后,没有饿死。此时的他干脆也不绝食了,命自己的夫人做了好吃的饭菜端上来,美美的,饱饱的吃了之后,身体很快的恢复了力气,人也有精神了,便坐在家中,等着孟清上门来抓。
孟清到了府衙,持着尚方宝剑进入府衙,命衙役去后堂把朱之明押过来。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
孟清拿起惊堂木,“啪”的拍在桌子上,打着官腔道:“尚方宝剑在此,谁有不从,先斩后奏!”
衙役们吓白了脸色,哆嗦着腿去了后衙,来到主院。
朱之明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
“老、老爷。”衙役们哆嗦着声音喊。
朱之明整了整衣冠,一派从容道:“走吧!”便带头朝着外面走去。
衙役们面面相觑后,跟在后面。
来到前堂,不用孟清说话,下跪:“罪臣朱之明伏法,甘愿认罪。”
“好,给他纸笔,把罪行写下来,签字画押。”
师爷战战兢兢的拿来纸笔,放在他面前。
朱之明跪爬在地上,把和霍甲的谋算全部写了出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摁好手印,交给师爷。
师爷呈上,孟清细细的看了一便,吩咐:“将朱之明压入大牢,至于其家人,先看管在后衙,不许随意出入。”
“多谢大人。”听到家人没有受到牵连,朱之明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衙役上前,将人带了下去。
孟清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只有朱之明的供词,还不足以让霍甲认罪,还需要有别的证人,刘玉儿无疑是最好的,可是她到底是被谁劫走了呢?
小侯爷雷厉风行的关押了霍府的众人,看孟清去了府衙,他便骑马去了客栈,给齐王爷和皇甫逸轩两人禀报。
听他说完过程,齐王爷点头,大加赞扬:“小侯爷做事干净利落,杀伐果断,果然有老侯爷的风范。”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得到齐王爷的夸赞,小侯爷心里那个美呀,关押了霍府众人的那点愧疚之情也消散了下去,乐呵呵的说:“王爷过奖了,为皇上分忧,乃是在下的本分。”
皇甫逸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齐王爷接着开口:“霍府的事情还不算完,还要审理过后,定了他们的大罪,你和钦差大臣,才算不负皇上的嘱托,还望小侯爷做事利索一些,尽量多搜集些证据,早日结案。”
小侯爷想也没想的回答:“那是自然,王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搜集证据。”
“好,小侯爷辛苦了。”
“哪里,哪里。”小侯爷笑眯眯的说完,站起来,告辞。走出房门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住的地方,有心也想在这客栈住下,又想到在齐王爷的眼皮子底下也挺不自在的,便去了另外相邻的一间客栈住下。
休息了这几天,谢峰三人已经好多了,只是拓跋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孟倩幽给他号过脉后,重新开了药方,交给了他的手下,让他去抓药回来。
手下离去,孟倩幽也出来,去了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的房间了,给齐王妃也重新把了脉,笑着说:“好多了,再休养几天,母妃的身体就彻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