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罕林派来的人,日夜不停的监视着霍府,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抓到刘玉儿。
马车刚一出府,他们便听到了动静,一开始没有在意,因为从角门里出来的,都是府里的下人,这大半夜的,可能是不知府里的那个主子不舒服,去请大夫。可刘玉儿那声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的喝斥,听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对望了一眼,同时朝着马车方向追去。
马车速度很快,他们的更快,没有几个起跃便到了马车的前面。
忽然冒出了几个人,车夫受到惊吓,急忙勒紧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下。
刘玉儿不妨,身体晃动了几下,头磕在了车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吃痛,生气的尖声质问:“你怎么赶着马车,是想撞死我吗?”
车夫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小、小姐,我们碰到劫道了的。”
“胡说,我们这马车上有标志,谁见了我们的马车不避让三分,你……”刘玉儿气得“唰”打开车帘,怒骂车夫,话刚说了一半,看到马车前的立着的几条人影时,惊得住了嘴。
春香吓得从马车上滚落了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却连疼也来不及喊,迅速地爬起来,一手抓住车辕,撑着自己,颤抖着声音问:“几,几位好汉,我、我们这、这是霍、霍府的马、马车……”
话没说完,便被其中一人打断:“劫的就是你们霍府的马车、霍府的人,不是霍府的我们还不劫呢。”
春香的手脚发软的厉害,舌头似粘在了嘴里,怎么也动不了。
惊吓之后,刘玉儿镇静了下来,厉声喝问:“你们是谁?为何要劫霍府的马车?”
“我们主子有些事想要问问刘小姐,希望你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开口。
“你们主子是谁?问我何事?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霍府罪尊贵的小姐,你们要是敢对我不轨,小心我外祖父剥了你们的皮。”刘玉儿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依旧嚣张的吓唬几人。
口音对,称呼对,那就是刘玉儿无疑了,几人互相对点了点头,以迅雷不解掩耳之势跃到马车边,打昏了车夫和春香,扔去了一边。
刘玉儿刚要反抗,一把锃亮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颈侧:“我劝刘小姐还是乖乖的听我们的话,等我们主子问完了话,自然会放你回来。”
刘玉儿此刻才意识到了危险,可看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匕首,连喊叫也不敢了。心惊胆颤的看着其中一人捡起缰绳,抖了一下,马车继续朝前走去。
客栈前。
长久的对战下来,活着的精卫身上多多少少的挂了彩,齐王爷和齐王妃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的招式也慢了下来。
霍大看在了眼里,知道他们已到了强弩之末,也不催促手下了,反而抱着手,闲适的站去了一边,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拼死挣扎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感。
齐王妃一剑刺入一名黑衣人的身体里,热乎乎的鲜血喷溅了她一脸,还没等她把剑拔出,黑衣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打出了一掌,齐王妃躲闪不及,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拓跋罕林从睡梦中惊醒,一跃而起,顺势披上了外衣,大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声音里还带着睡意:“盯着的人回来禀报了没有?”
“回主子,还没有,估计也快了。”
话音刚落,一名手下从门外冲进来,几步就上了二楼,恭敬的低声给拓跋罕林禀报:“主子,兴隆客栈着火了。”
“然后?”
“霍府的人动的手,他们派出了大量的黑衣人和弓箭手,已然往客栈里投放了迷药,点燃了客栈,看来那王爷一家难逃一死了。”
手下的人说话的声音里莫名有一丝兴奋。主子为什么来武国,他们这些下属都知道,现在那个王爷一家完了,他们也可以回国了,主子也可以回去好好的治理国家了。
拓跋罕林却没有他想象的兴奋,皱起眉头,冷声吩咐:“去探查一下,有没有人从客栈里活着出来。”
没料到是这样的吩咐,手下微微一愣,没有动弹。
拓跋罕林刚要发火,另一名手下从客栈外冲进来后,噔噔噔快步跑上了楼。微喘着气禀报:“主子,那个王爷的一家人出来了,客栈里的其他人全部葬身了火海。”
不知为什么,拓跋罕林竟然松了一口气,在还没有理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出口下令:“再去探,有什么情况及时来给我禀报。”
两名手下应声,快步下楼,飞奔而去。
拓跋罕林回来房间里,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那漫天的火光,眸色起起伏伏,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王爷和霍大战在一起,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以后,体力渐渐不支,喘息的声音明显的粗了起来。
霍大听在耳朵里,邪魅一笑,忽然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一连打出了好几招。
齐王爷不敌,被迫后退。
霍大进攻不舍,眼看齐王爷要被逼近火海里,皇甫拾梦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了上去。
皇甫曜月也没有落后,腰间的软剑同时抽出,也纵身到了霍大面前。
姐妹俩同时出手,逼退了霍大。
齐王爷得以喘息,立住了身形,喘着粗气。
霍大是赤手空拳的对付齐王爷,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这一上手,他被迫退后了几步,站稳,玩味的看着两人。
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同时又攻了上去。
两人年纪虽小,在皇甫逸轩和孟倩幽的教导下,武功确实不弱,霍大竟然接连被他们逼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