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莲倒也没有太在意,说不说亲对于她来说都一样。只要家人平安,安安静静的生活让她很是知足,心里淡然得很。
文彪家的却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沉默,心疼不已。这次才借着来京城看文彪的机会,把两人都带了过来,希望东家看在他们一家人这些年来勤勤恳恳的份上,能给孩子们尤其是文莲说一门好亲事。
跟着孟倩幽出来两年了,很少过问家里的事,文彪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是愧疚的很,在第二日上午,寻的了一个机会,走到孟倩幽面前,道:“东家,文彪想求您一件事。”
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文彪还从来没有开口求过自己,孟倩幽惊讶过后,笑着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不着说求的。”
文彪如实的说了出来:“松儿相中你身边的青鸾姑娘,您是否能答应将青鸾姑娘许配给他。”
孟倩幽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欢快不已。
文彪心里更加的没底,额头上也冒出了虚汗,但还是咬牙请求:“我知道暗卫是不能随意成亲的,但松儿对青鸾姑娘痴心一片,还望东家能成全。”
孟倩幽停止了笑声,笑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摸不清她的态度,文彪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声音里也有了急色:“这个我也不知道,松儿昨天给我一说,我今日便过来求亲了,还望东家能答应。”
孟倩幽没有答应他,而是笑着吩咐:“你去把文松叫来,我好好的问问他。”
文彪无法,值得转回了下人房,招呼了文松去见孟倩幽。
父子两人忐忑不安的重新来到孟倩幽面前,孟倩幽笑问:“文松,你的眼光也真好,青鸾可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你什么时候相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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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倩幽笑着摆手:“我现在胃口有些特别,好吃的东西基本吃不下,等你高中了,我的胃口也恢复了,到时狠狠的吃你一顿。”
“好,咱们一言为定,到时京城里的酒楼随你挑。”孟仁毫不犹豫,毫不心虚的说道。
不过,一个月后,等他知道了在京城的大酒楼里吃一顿饭需要多少的银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带来的全部家产,也顶不上人家半桌子酒菜的钱。
一家人说说笑笑,开心的不行。
而下人房那边,文彪家的看着文彪走路一瘸一拐的腿,心疼的直掉眼泪,“二弟和三弟一直瞒着我们,只说东家受伤了,我当时在心里还埋怨你的,你怎么不保护好东家,没想到你也……”话说到这,说不下去了,眼泪掉的更凶了。
不顾孩子们在场,文彪笨拙的给自己的媳妇擦了擦眼泪,语气轻柔的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哭了。”
在乡下呆了这么多年,文彪家的完全融入了那里。除了刚开始的那几年偶尔会梦见京城里的一切以外,最近这一两年连想也不想过往的事了,可现在却不仅悲从心来,哭泣的更加厉害:“想当年,你可是威远镖局的少东家,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我心里难受呀。”
“难受什么,我们一家十几口人的命,是东家给的,当年要不是东家冒着风险,买下了我们,恐怕我们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一堆白骨了,我为东家受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文彪道。
文彪家的哭着点头:“我知道,东家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就是来世为人也难以报答,我并不是埋怨什么,我只是心疼你。”
做了几十年的夫妻,文彪岂能不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什么样的人,闻言轻声安慰她:“我已经算好的的,好歹还保住了腿,郭飞连一条胳膊都没有了。”
大家在一起呆了几年,也是有感情了,文彪家的闻言抬起泪汪汪的眼,关心的问:“那他怎么样,能接受的了吗?”
“胳膊已经没有了,接受不了又能怎么办。好在东家仁慈,并没有给他一些银子了事,而是让他继续留在了家里,虽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守在东家的身侧,但好歹不会孤独终老。他也已经很知足了。”
文彪家的擦了擦眼泪,叹息了一声:“相比起来,你真的比他强多了,我确实不该伤心了。”
“这就对了,快擦擦眼泪,别让孩子们笑话。”
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文彪家的道:“我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好笑话的。”
文彪憨厚的摸了摸脑袋,朝她露出了一个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