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文昌不死心的跑到考场外朝里观看,被看守考场的衙役往远处驱赶。
站在隐蔽处的孟倩幽看到他急切的样子,嘲讽的笑了笑,领着文彪转身回了另一个客栈。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她转身以后,一名官员急匆匆的从考场内跑出来,对守在外面的随从急声吩咐了几句。随从点头,转身跑去了府衙,一刻钟后,一匹快马从省城里疾奔而出,朝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午文昌领着几名衙役死死的守在考场门口,准备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再仔细的查看。一名衙役小跑着过来,对他道:“大人让您赶快回去。”
午文昌不敢耽搁,随着衙役快步回了府衙,见到巡抚,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一动不敢动的等着巡抚的训斥。
巡抚开了口,却不是训斥他,而是小声说道:“刚才考场内传出消息,确定是那个孩子无疑,你马上去寻几个身手好的人过来,我有用处。”
这样的事情午文昌做过不少,当即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找了几个有身手的人过来。
巡抚吩咐他:“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外面等候。”
午文昌应声,转身去了外面,顺手把门也带上,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候。
一炷香以后,房门才被打开,里面的几人先后出来,客气的给他打过招呼以后,几个人大步离去。
巡抚威严的声音也从屋里传出来:“文昌,你进来吧。”
午文昌应声而进,恭敬的喊了声:“大人。”
巡抚吩咐他:“你多带一些人,去考场门口守着,记住,看到那个别孩子轻举妄动,一切我们自有安排。这件事情办好了,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午文昌应声后出了府衙,又招呼了几名衙役快步去了考场。
第一场考试下来,孟仁和孟逸轩都带着自信的微笑走出考场,在外面等候的孟大金和孟倩幽看到他们的模样,心中有了底,尤其是孟大金,想着儿子快要成为秀才了,自己一生的梦想就要在他身上实现,高兴的不能自已,光顾高兴了连躲在暗处的午文昌都没能发现,高兴的领着几人回了另一个客栈。
午文昌挥手示意衙役们别动,自己悄悄地跟着几人后面。
孟倩幽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对文彪使了一个眼色。
文彪意会,故意停下了脚步,让其他几人先回客栈。
午文昌见过文彪的身手,不敢再跟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远去。
果然第一场正试结果出来,孟仁和孟逸轩都直接进去了复试。
复试的时候,用的时间比较少,把孟仁和孟逸轩送进去以后,孟大金和孟倩幽没有回客栈,站在考场外面等候。
没能阻止了孟仁去参加秀才考试,午文昌心有不甘,再也忍耐不住心里的妒忌,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孟大金面前,道:“大金兄,真是好手段,我等了你好几天,才总算是见到了你的面。”
考场外等候的人众多,孟大金料定午文昌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看了他一眼后,便没有搭理他。
午文昌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守着这么多的人,脸上挂不住,欲待发火,想起巡抚的话,又生生的把怒气压了回去,恶狠狠的给几人抛下一句:“你们等着!”便转身去了考场的大门前。
孟倩幽皱起眉头,隐约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以午文昌的性格,守了好几天,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他们几个,怎么会轻易的这么善罢甘休。遂吩咐文彪、文虎:“你们两个警醒一些,一会儿孟仁哥和逸轩出来以后,我们尽快的回客栈。”
文彪、文虎应声,分别站在了两人的身侧,时刻注意周围动静。
考完试的钟声响起,考生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直到大多数人都走完了,还不见孟仁和孟逸轩出来,孟大金和孟倩幽心中着急,站在考场前不停地往里张望,最后才看到孟仁背着自己的东西满面笑容的从考场里出来。
孟倩幽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没等孟仁走进,就大声问道:“孟仁哥,逸轩呢?”
孟仁脚步顿住,脸上的笑容退去,疑惑的问:“逸轩没出来吗?我刚才去他考试的地方找他,已经没人了。”
孟倩幽的心沉到了谷底,急声喝令他:“孟仁哥,逸轩的确没有出来,你再回去好好的看一看。”
“哦,好。”一听孟逸轩没有出来,孟仁也慌了手脚,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好大一会儿,才跑出来,没等孟倩幽询问,就说道:“我所有的考舍都看了,里面没有人,连逸轩的东西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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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财主当时给午文昌捐的只是一个书写小吏,后来经过不断的大手笔的贿赂顶头上司,慢慢就爬成了巡抚大人身边的红人。平时跟在巡抚身边出入。今日受到孟倩幽几人的奚落以后,心里愤恨难平,本想着找个机会把几人整治一番,让孟仁参加不了秀才考试。没承想刚回了府中,就被巡抚派人叫了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与他商议。
午文昌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来到府衙后院。
巡抚挥退了众人之后,把画像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牢牢的把画像上的人记住。
午文昌拿起画像,左看右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正冥思苦想之际,巡抚开了口:“还有两天就要秀才考试了,你明天什么都不要做,带领几人去各个客栈暗中查探一下,有没有一个来自清河县的考生,面容与画像上的人差不多。一定要查探仔细了,任何一人都不要错过。只要见到此人,你就派人立刻来报。”
午文昌拿着画像不放手,道:“大人,我似乎从哪里见过语这张画像上的相似的人,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巡抚惊得起身,语气急迫:“快,快,想想,你在哪里见过?”
午文昌见巡抚如此在意,试探的问:“大人,这个考生是何许人也,让你如此重视?”
巡抚训斥他:“让你想就赶快想,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你就是立了大功了,到时我请求上面给你封个官位,你就不需再跟在我身后了。”
午文昌这些年想做官都想疯了,听闻找到和画像上相似的人就可以做个官吏,兴奋不已,当即拿着画像看了又看,仔细的回忆自己到底实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这时有仆人在外面禀报:“大人,按察使大人在外面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巡抚示意午文昌先把画像收起来,在椅子上坐正,道:“让他进来。”
仆人应声而去。
午文昌拿着画像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不一会按察使就急冲冲的走进来,给巡抚恭敬地行过礼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画像放在桌子上,小声询问:“大人是否也收到了这样的画像?”
巡抚和按察使同属丞相的门生,平日里也是互相照应,看他拿出的画像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当即点头:“不错,我也收到了一张这样的画像,上面让我们如果找到人后,就把消息送入京城。”
按察使看了午文昌一眼。
巡抚道:“无碍,他是我的心腹,你有话照实说就行。”
按察使凑近巡抚,压低了声音:“大人,我找到此人了!”
巡抚猛然起身,差点带翻脸了椅子,失口大声惊问:“人在哪里?你是如何找到的?”
按察使没想到巡抚有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才道:“我有个亲戚是从清溪镇来的,在家里做些打扫的活计,我今天收到画像后,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被他进去打扫时看到,当时他吃惊的不行,说他们村里有个捡来的孩子和这画像上的人长得有几分像。我听后大惊,细细的询问了他一遍,感觉他说的和上面让我们找的人想像,就急忙带着他过来了。如今他就在院子里。”
“速速让他进来,我要亲自问他。”巡抚急声说道。
按察使应声,打开们,对外面喊道:“刘贵,你进来,巡抚大人有话要问你。”
等在院中的刘贵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刘贵见过巡抚大人。”
巡抚也没让他起身,直接问他:“你说的确实属实?你真的见过和这个画像上相似的孩子。”
刘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这个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绝对错不了。”
巡抚唯恐弄错,仔细的询问:“那你与我说说,你具体来自哪里,这孩子怎么会落到那个地方?”
刘贵直起身子,说:“回大人,我是清溪镇黄庄的人,十一年前,我们村孟二银上山给女儿寻找救命草药的时候,在山上隐蔽处捡到了一个男孩。中间孟家养活不下去,又把他送人了一次,后来反悔,使用手段要了回来。这个孩子也争气,去年考中了童生,成了清河县这么多年来童生中最小的一个。如果我没有料错,今年他应该会来参加秀才考试。”
他话音刚落,午文昌脑中有什么闪过,开口询问:“你说的孟家和孟大金是什么关系?”
刘贵答:“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孟大金的长子孟仁今年应该也会来参加秀才考试。”
午文昌恍然惊呼:“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和这张画像相似的人了!”
巡抚和按察使同时急问:“在哪里?”
“今天上午,在东街,孟大金带着他们几人出来逛街,碰巧被我看到,当时我只顾着和孟大金寒暄了,对于其他几人只是扫视了几眼,没太往心里去。所以刚才看到画像时,虽然感觉有些眼熟,却一下子没有想起在哪见过。”午文昌回道。
巡抚和按察使对看一眼,喝令午文昌:“快去查他们住在哪间客栈,想法见到那个孩子再仔细的比照一下。如果确实相像,赶快回来报与我。”
午文昌忙说道:“大人,我已经派人查过了,他们就住在考场附近的云来客栈。”
巡抚挥手:“多带几个人,赶快去查看。”
午文昌应是后,拿着画像匆匆的出去了。
巡抚看了刘贵一眼,威严的道:“你也出去吧,记住!这个孩子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就是按察使也保不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