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我的手机!”
审神者卖力地套着口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这简直就是究极爆料,三条家的年度秘闻!话说回来,刚刚那个大佬被锻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拍的……啊啊啊啊,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虽然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但是接下来的内容,也绝对足够劲爆了!”
终于找到手机的审神者,颤巍巍地调整好了镜头,晶亮的双眸满是亢奋:“我要让时政的论坛炸裂!”
而另一边,今剑望着跪伏的大太刀,微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没找借口来遮掩自己的无能,这很好。”
他说着,把原本凌厉的视线微微移开,算是给了对方喘息的空间。
——这就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
石切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叹这招真是太有用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兄长大人真是个温柔的人!
这两个付丧神,一个一脸高冷的“这次勉强原谅你了,给我深感庆幸吧”,一个一脸感激的“不愧是兄长,兄长你真是太好了”。
对此,围观群众纷纷表示——粟田口家的滤镜都没这么厚!
合着到头来,刀剑付丧神中最兄控的家族,居然是“三条”吗?!
身为当事人之一,石切丸现在自然没有心思去关心,自己的同僚们,究竟遭到了怎样的巨大冲击。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家新锻出来的兄长,恨不能跟对方长谈个三天三夜,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三条幼儿园到识人知礼,从相聚到分离……
有数不清的话,想要对面前的人说,似乎永远都说不完。
但是石切丸知道,自家的兄长大概没有什么叙旧的心思。
更确切地说,对方一直是走在最前方的人,从不沉溺于过去,从不嗟叹消逝之物。他总是坚定地走着自己的路,不曾迷失不会动摇,理智得近乎残忍。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
石切丸抬起原本伏下的头,仰望着那人逆光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浅淡如雾的笑来——
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他曾经历过的无数迷茫,不正是靠着这个身影,才能坚定走下来的吗。
如同高悬的明日般,在前方指引着我们,这就是……我们的兄长啊……
稍微收拾了一下臌胀又酸涩的心情,石切丸认真地理了理袍角,正想从地上起身。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听见了自家兄长问道:“这是什么。”
石切丸循声望去,然后突然瞪大了眸子——
那被自家兄长指着的,正是多余出来的两振三日月和小狐丸!
当然,在没有被审神者输入灵力的情况下,那充其量就是两个空洞的躯壳,里面并没有付丧神。
但是!但是!
石切丸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又要完。(咦,他为什么要说又?)
他现在并不知道今剑是怎么从刀炉里面出来的,但想来不是走的正规途径,所以时政这一块……不管怎么想,好像都说不清呢(含泪微笑)
石切丸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长俯身把那两振刀给捡了起来,忍不住露出了呐喊脸。
然后,趁着今剑还在打量那两振太刀的空档,石切丸急忙转头,意图和自家的兄弟们通个气,想想究竟该怎么安抚下可能会暴走的兄长。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头,就听见左右传来了整齐划一的“咚”声。
——土下座x5
“……你们,还真是熟练啊。”
石切丸抽了抽嘴角,莫名心塞地说道。
“哈哈哈,大家真有默契呢。”
三日月宗近抬袖掩唇,看起来甚至十分高兴:“这可真是怀念的场面,总觉得回到了三条府的那时候啊。”
他新月似的眸子里,似乎盈满了什么格外炽热的东西,变得明丽到炫目起来。
岩融大大咧咧地跪在地上,完全不在意染上尘埃的模样:“嘛,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对吧小今剑?”
“嗨!”
小天狗虽然仍旧有些不明所以,但兴奋和期待却一点也不少:“这样就能够跟今剑说上话了吗?”
小小的短刀刚刚一直缩在岩融的身后,娇小的身子被薙刀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自己也有些无法理解,明明这么想见到那个人,但是为什么真正面对的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躲起来了……呜哇,他果然是个大笨蛋!
所以,这次绝对要抓紧机会了!(握拳)
小狐丸含笑地望着自家兄弟的互动,不过转过头的时候,唇边的笑容却微微收敛了一点:“鹤丸殿,你这是在做什么?”
“唔,跟你们一起,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