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进度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江起云和归皖每天白日里,面对众人,老师同学相敬如宾;半夜下课,偷偷摸摸牵着小手回屋撸猫暗渡陈仓,归皖偶尔兴起脸皮儿薄,拒绝登堂入室,也多被江起云拐了去。
没办法,美人强势起来效果要命,归皖完全抵抗不了。
只是江流的感冒一直没好,周济这几天也请了感冒假,陆陆续续地,不少人发烧,都请了假。上午归皖和江起云一起吃完早饭,前后脚赶来训练室时,来训练的只剩不到一半的人。
多数人染了感冒,江起云一语中的,整个基地被一股流感风暴席卷,几十个学员感冒发烧,症状不轻,有人甚至起不来床。导演愁白了头,一面请市里的医生配药方,一面无可奈何的宣布,因为流感的原因,将二赛时间向后拖延一个礼拜,再给学员们放三天假。
官方微博一发,立马上了热搜,官微下一群姐姐粉妈妈粉女友粉操碎了心,反复问自己哥哥女儿感冒没,跟着导演愁白了头。
基地下了规定,感冒的学员可以自行出门问诊,没传染上的也可以回家探亲,三天假,行动完全自由,也不会有摄影师跟拍。这节目日夜不分地录,工作人员比学员还累,这会儿放假,一个个感天动地。导演组把众人手机发下来,归皖拿到手机,第一时间去看邮箱,果不其然,看到一封回信。
手指戳开。
导师回复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说希望她再次考虑,最好能够前往美国同组实验,如果实在不行,他也非常乐意归皖能够在国内进行远程辅助,并将给予她与同组其他人员共同的工资。
归皖低头回邮件,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愿意给予远程辅助,重要时刻可以飞往美国进行暂时性技术支援,但抱歉无法前往美国进行长时段实验。想了想,最后问了句课题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
美国时间还早,老教师回复得很快——接受她的提议,并告诉归皖,一个月后,课题将正式投入研究,希望她提前做些相关准备。
归皖同意了。
退出邮箱,江起云正好端着洗好的一碗草莓过来,贴着她坐在地板上,随手喂给她一个,问:“怎么样?”
归皖鼓着腮帮子嚼草莓,说:“导师同意我远程辅助,不过一个月后就要开始课题,我得提前准备。”
江起云又喂给她一个,“提前多久?”
“半个月吧,”归皖咬下他递来的草莓,含糊不清的说:“其实课题没开始前我要做的不多,无非是把之前得到的成果和资料整理出来这边还有十天,去掉这十天我还有二十天的时间,够用了。”
归皖无奈,“不过做了这个就算把自己退路堵死了,我”
江起云云淡风轻地截过她的话:“不会,你有我,我给你做退路。”
男人笑着,长指捏起一颗色泽饱满的草莓,“你放心去。”
“”
直男选手不说情话则已,一说就是教科书级别。归皖大为感动,“嗷呜”一口把他指尖的草莓生吞下肚。
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吃光了一大碗草莓,最后一颗被江起云夹起来,咬在齿间,搂过地上的人,眼神发亮的看着她。
归皖:“”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脸红了红,没多犹豫,一手揽过男人脖子,自动自发的凑上去,咬住草莓尖,磨着吻上他的唇,将一大颗草莓渐渐融在两人的唇齿间。
草莓的甜香在少女口中异常勾人,江起云越吻越深,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际,渐渐地不满足,大手不受控制的滑着腰际探进衣服下摆,略带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而缓地磨着她的腰窝,归皖被他摸得受不住,小小的“嗯”了声。
被江起云听见,咬着她嘴唇低低笑起来。
那只磨得归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大手却并未就此满足,在腰际环了会儿,中指摸上她脊背中央,缠绵且极具目的性的向上,直到被一个略硬的布料抵住指尖。他顿了顿,斜了指尖,向一侧探去。
归皖瞪大眼:“唔,手手”
江起云重新堵住她的唇,手探到前方隔着布料感受少女美好的弧度,磨砂几圈后,又摸回后背,手指摸上布料上的钢铁扣子,犹豫良久,反复的磨,终究没解,克制着挣扎着,把手拎出她的衣服。
只是嘴上动作愈发凶猛。手不再向内探,却也不吃亏,隔着衣服凶狠地揉着少女身上美好的起伏。
草莓的香甜味在两人唾液中交换。
绵长甜蜜的一个吻后,江起云抱着归皖,怕她察觉什么,把人往大腿下抱了抱,头抵在她肩窝上细细喘气。归皖含着被他咬红的嘴,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发丝紊乱,目光不经意滑过他紧绷的某处,拔吊无情:“我回去了。”
江起云顿了顿,伸手拽住她衣角:“今晚在这儿睡?”
归皖脸颊一下子爆红,扭头瞪他。
江起云笑着松开手,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我什么也不做,睡沙发。”
“不要,我回去了!”归皖说着往门口走,红着脸走了几步,发现江起云没拦。
她又扭回头去。
江起云坐在沙发前的地方,一只手撑着茶几,白润如玉的指尖搁在灰茶色茶几上,不着痕迹地撩拨人心,像他这个人一样。他像是没料到归皖会回身,有些意外。眼睛很亮,细看,隐隐泛红,像在压制。
他哑着嗓子,挑起眉梢:“怎么了?”
归皖咬咬唇:“你是不是”
江起云目光顿在被她自己咬的发红的唇瓣上,喉结不经意上下滚动一圈,他哑着嗓子,目光沉了沉,提醒她:“这儿现在有个烂尾工程,很急很上火,你要是再不走,我说不定会让你帮我解决,到时候,我不能保证什么。”
他低低笑起来,灯光下流氓气味十足:“你不走,想用哪?”
“”
归皖脸更红,不敢再听他说骚话,低低说了声“走,走”就匆匆转身要开门,又被叫住,对方哑成颗粒感的嗓子撩的她浑身一热。
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男人红着眼睛却依旧面色自若,一股子优雅做派。一双眼睛像是在月光下蒙上一层水雾,嘴角勾着,目光笔直看向她:“小朋友,明天放假,要不要和我约会?”
门被撞上,心上人的身影骤然消失在眼前,江起云低头看看自己糟糕的某处,苦恼又愉悦的叹了口气,勾着嘴角去浴室洗凉水澡。
凉水泼湿头发,顺着脸颊一路而下,男人的喘息声却渐渐加重。
江起云闭着眼,脑子里全是归皖的脸,还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