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这么一说,欧阳卫面带苦涩的叹了口气:“哎,如果有谁会这么恨我,恐怕也只有他欧阳齐了。当年我是个纨绔子,而他欧阳齐则是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种,从小就展现出很高的经商天赋。我们欧阳家有个规矩,那就是房可以分但家不可以分,不管有几房人,欧阳家永远是个整体,所以几十近百年来一直没人敢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了不让人离心离德,所以欧阳家每一代都会选出一个家主。谁成了家主,就能掌握极致的权力。当年欧阳齐本来已经是公认的家主继承人,我虽然已经迷途知返,但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经营的公司突然出现了资金问题,他也进监狱呆了三年,整个家族都已经放弃了他,而我顺理成章变成了家主继承人,直到后来成为正式的家主。所以这些年来,欧阳奇他都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觉得我抢走了本来属于他的家主之位。我这些年也尽量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但都没什么用。”
李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没问欧阳奇当年经商失败进监狱,这背后到底有没有欧阳卫的影子,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说不清的,问出来只会得罪人。
他又问道:“这么说,欧阳奇现在虽然不是欧阳家当家做主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产业,而且做得很大,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欧阳卫带着些佩服的说道:“我这个堂弟是个经商的天才,他现在手里拥有的产业,怕是比起欧阳家,都差不了多少了。这些都是他一只手打拼出来的,就算借助了欧阳家的资源,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不管如何,李锋听到欧阳卫这番话后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这至少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即便面对生死仇敌,也能客观评价对方。
“不过,就算欧阳齐如今掌握的产业已经直追欧阳家,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也离不开其他势力的支持,欧阳先生怕是已经有数了吧?”
欧阳卫点点头:“我确实心里有数,这次的事,参与方肯定不止我那个堂弟。花旗国那边,无论是资本家圈子,还是国会议员里,都有不少人对我不满,原因就在于我跟国内这边合作得有点深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欧阳家当年借着改革开放的时机,跟国内合作,才有了如今的家业。你知道的,在花旗国一些人心里,敌视华国已经是一种政治正确,何况是我这个倾向明显的人。就算不能吞掉欧阳家,能换一个倾向于他们的家主,对那些人也是很有利的,而我那个堂弟,又在某些公开或非公开的场合表现过这种倾向。”
“越王酒店那边有新消息?”
刚和陈秀媚分开,李锋就被赵一浊一个电话叫到了她面前。
赵一浊没废话,直接汇报:“确实是警方那边出了问题,有个警员被收买了,故意放了口子给人进来。其实也不算故意,那警员也不知道具体的内情,就是收了人家五千块钱钱。”
李锋点点头:“我就说,一个普通的警员怎么知道欧阳卫要住哪家酒店。估计是欧阳卫的仇家,通过各种消息渠道提前进行了预判。”
“我们问过欧阳卫,他早两天就知会了国内这边,要提前来蜀中。省政府收到上面的消息要保护欧阳卫,所以当时就派了几个警员暗中监控越王酒店,正因为如此,才被人提前知道了欧阳卫要下榻在越王酒店。”
“这些先别说了。”李锋摆了下手问道:“问出什么有用的没有?”
“那个警员也不清楚对方具体什么来历,不过通过他的口述画出了那个人的模拟画像,这个人有明显的外貌特征,公安厅正在排查这个人。”赵一浊掏出张照片递给李锋。
李锋接过一看已经记下了这个人:“这样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条路子。现在我们最被动的就是不知道幕后凶手的身份,只能盲人摸象,看来我得去找欧阳卫谈谈。”
李锋拿着那张照片找到了欧阳卫。
“欧阳先生,在越王酒店安装监听设备的嫌疑人已经有了线索,就是照片上这个人,你见过此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