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儿,我们也需要尽快通知林姑娘,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郭兵说道。
“嗯,我去上山找她,你们现在先回村里打听打听!”蒋振南声音压抑着怒气的沉声的道。
月儿姑娘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孩子,真是卑鄙。
“哦,对了郭兵,你回去之后,立即先到里正那里打听一下情况,看看他是否会参与这事,还有,如果想要处罚月儿姑娘之事,是他默认的,那么,就无需对他客气。”
只是,他相信月儿姑娘相信的人,不会是个糊涂之人。
所以,他是希望里正对于这些事并不知情。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预先防备的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头儿!”郭兵认真的应道。
如果里正参与了这事,那么,他里正的位置,及京城那一脉的人,算是做到头了。
他们现在虽说无法回到京城,但回京城是迟早之事,所以,以头儿和他的身分,对付林亦为京城这边的族人,绰绰有余。
不过,他们还是希望林亦为对此事并不知情。
几个分道而去。
不过,蒋振南他们的担心有些多了。
因为,不用他们做什么,事情就往另一方向发展而去了。
林七爷在知道林月兰三天没有林家村时,自认为被她听到了消息,而躲到山上去。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相信,林月兰迟早要下山回林家村的。
所以,他不着急,他可以慢慢等。
他一定要狠狠的报复那个死丫头。
呵呵,相信以她才十二岁之龄,在脸上刻上“淫”字罪名,一定会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林七爷仿佛看到林月兰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他做错的样子,心情立马放好的走到卧室,想要卧床休息一会。
把拐杖放在床头一边,然后,就躺下来。
只是一躺下,他就立马感觉不对劲了。
他的床下山似乎有东西在动,拱的他腰一上一下的。
他立马起来,拉开凉席。
可是,床板很是平整,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啊。
林七爷微微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我人老了,而产生的错觉?”
随即,他又放好凉席,继续躺下去。
只是,他一躺下去,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似乎拱得更加厉害了,像有一个人想要以他中腰的位置举起来一般。
林七爷再次起床,再次拉开凉席,可他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林七爷想了想,他立马对着外头喊道,“端儿,你进来一下!”
他的话一落下的片刻间,一个二十来岁,脸色发黄有些憔悴的年青人走了进来,与他的名字有些相符了。
林端走起来,有些木讷的问道,“爷爷,你喊我?”
林七爷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拄着拐杖,用另一只手指着空荡荡的床板说道,“来,你把之床板掀开。”
林端很是听话的掀开床板,只是林七爷凑过去一看,除了他放入的几个陶罐,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啊。
可是,他明明感觉的到,似乎有东西在用力的拱着他的腰啊。
林七爷让林端把床板放回去,然后对着林端说道,“端儿,你上去躺一会。”
他现在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有东西在里头?
林端听到爷爷让他躺在床上,微微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们爷爷的床,可是从来都让他们任何靠近,更别说躺在床上了。
不过,林端对于这个爷爷算是了解,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不然,就得挨板子了。
林端很是听话躺到床上去,嗯,挺舒服的。
一会他就听到他爷爷的问话,“端儿,有没有感觉到有东西在蠕动?”
林端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很是老实回答,“没有啊,爷爷!感觉特别舒服。”
对于这个祖宗,林家上下可是护着的,主要是因为有他在,村里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们家,不但不能欺负,反而还极力讨好。
谁让林七爷在林家村是个德高望重的族老呢。
林七爷揪着眉头,蹙了蹙眉心,再次对自已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老了,而产生的幻觉。
他随即让林端起来,然后,让林端站在一边,他躺下去。
可是,一躺下去,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拱腰的力道,有些尖刺了。
他立马起身,露出一副见鬼的惊恐表情,看着前面的这张床。
林端立马问道,“爷爷,你怎么了?是你不舒服吗?”
林七爷全身有些冰凉颤抖的指着自已的床,带着惊恐之色说道,“端儿,这里面有东西,这里在有东西,它想要钻进爷爷的腰里。”
林端皱着眉头上前查看,也再次掀开床板,可是仍然一无所有。
他说道,“爷爷,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你的错觉啊?”
“不,不,绝对不是错觉!”林七爷惊慌的说道,“三次躺下,三次底下有东西的的感觉,爷爷绝对不会搞错的。不行,我不要到这睡了,我不要到这睡,端儿,扶我去你床上休息去。”
林端只得瞬着爷爷的意思,扶着他去自已的新房子里休息去。
然而,等他媳妇推开房门,想要叫爷爷起床,看到里面的情景时,立即“啊”的一声,大声尖叫起来。
“主人,那个死老头和那个林大牛,正密谋暗害主人,”
小绿还是圈成碧绿手镯模样缠在林月兰的手腕上,嫩黄的尖芽弯了弯,两片绿色的叶子扇了扇,只是有些变黑的颜色,则显示着小绿的生气,
“他们真是太坏了!”
他们只是三天没在林家村,竟然流言蜚语满村飞了。
小绿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听到这些人的阴谋真是怒气冲天了。
而小绿生气的方式,而是漫山遍野,狂风呼啸,大树与大树之间,树枝与树枝之间呼啦吱嘎的声音,仿佛如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林月兰背着个小背篓,站在大拗山山顶的那颗最大的大树枝上,犀利的双眸望向林家村的方向,风力带动着她的衣发,发丝飞扬,衣袂飘飘。
这几天的时间,她已经看完了,或者说她把张大夫给她的医书,可以倒背如流了,然后,在张大夫的惊异之下,应着他的要求,上山必须采满一百三十六种各种各样功效的药草,除了对应书上所描述的特征之外,还要对这些草药的功效了如指掌。
如果是其他人,直接一个人上山采满这么多药草的话,张大夫肯定会担心,毕竟山上有猛兽,很是危险。
可对于林月兰来说,却并没有这样的问题。
因为林月兰自从获得神力和与动物亲和能力之后,林月兰隔三差五的就会来这人人畏惧恐惧的大拗山,却能平安下山。
所以,张大夫对于林月兰一个人上山采药很是放心,并勒令林月兰,没有采足一百三十六种草药,不许回家。
这让林月兰一脑门的黑线。
她这个师祖还真是放心。
难道就不曾想过,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啊。
难道就真不怕,万一这山里的猛兽根本就不受她控制了,更或者万一她失足了,该怎么办啊?
唉,这师祖的心还真是宽。
当然了,那些猛兽不受她控制,或者失足的机会,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因此,从三天前,她就背着个小背篓,上大拗山了。
第一天,她对着书上的特征,找到了66种药材,到了第二天,才找到了36种草药,今天是第三天了,目前为止,才找到12药材。
也就是说,三天时间了,她才总共找到114种草药,还差22种。
别看,还只差22种,就前114种,她都已经翻遍了整个大拗山,实在找不出了,她本找算转移阵地,去其他山里找一遍。
可不曾想,小绿的小伙伴传递出林家村的消息时,让她的脸色立即冷却下来。
看来这个林七爷和林大牛,根本就不会安分。
机会已经给他们了,既然不会珍惜,那就怪不得她了。
林月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绿的两片绿叶,安抚着道,“小绿,对于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生气。”
小绿两片绿叶合了合,然后又展开,尖芽对着林月兰这边点头,稚嫩的声音响起,说道,“嗯,主人,我不生气。你说的对,那些不知好歹之人,根本就不值得我生气。”
小绿的心思很简单。
主人说不要生气,就不要生气。
主人说不值得生气,就不值得生气。
总之,主人说的就是对的。
林月兰站在树枝上,粉嘟嘟的唇瓣,微微上扬,勾勒出一定的弧度,那笑容,看着完全就是冷意、讽刺和朝弄!
呵呵,她只是三天没有呆在林家村,竟然就想出这么一个对付她的臭招。
不得不说,那些满是心眼,恶毒心肠之人,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只是他们,包括这林七爷和林大牛,自以为真拿到她的把柄,总对她任搓圆扁,哼哼,真是笑话。
别说那些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的流言蜚语,就算真有其事人,那些人又能奈她如何?
难道真以为就可以对她给以惩戒,或者是直接让她沉塘浸猪笼?
呵呵,别说笑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拿到谁的把柄!
不过,她药材没有采足,她不会回村。
但她不回村,不代表,她就不可以给自以为是的林七爷,和小人林大牛一个教训。
尤其是林大牛,上次已经给他了一个深刻的教训,竟然还不知悔改,呵呵,真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林月兰对着小绿道,“小绿,今晚上,你招呼小伙伴给那个德高望重的林七爷,和林大牛好好招待一下。”
“嗯,主人放心。我和小伙伴们,一定好好招待他们的。”小绿的尖芽立起,两片绿叶似乎做了个抱拳的动作,脆声脆气的给林月兰回答。
林月兰冷厉的脸上,总算有些暖色,她道,“谢谢小绿!”
无论是在血尽拼杀的末世,还是在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朝代,都是小绿陪伴在她的身边。
……
大拗山西南处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正在拿着柴刀锯子,准备把这些树木砍掉,然后,把它们根给挖干净,最后锄头铁锹填平土地,还不可以说田。
要成田,还要等全部开下来之后,挖水渠,养土壤等等,才会成田。
荒地不好开,开荒地消耗时间,就是因为如此。
很多农民,耗不起这么多时间,因此,才会选择租地主家的田地来种。
在太阳高照,炙热的天气之下,五个赤露着胳膊光着膀子的男人,挥汗如雨的劳作着。
作了半天时间,五个人在树阴下乘凉休息一下。
郭兵喝了几口水,啃着硬邦邦的馒头,就着一些咸菜,吞咽了几口之后,轻叹着道,“林姑娘到底什么时候下山啊?我们都啃馒头肯了三天了,再啃下去,我估计就要吐了。”
自从三天前林月兰要按着张大夫的要求上山采药,就提前给他们准备好了一些饭菜,还有准备了好几天的干粮,然后,放在地窖的冰窟里,他们要吃,就要拿出来,然后微微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本来,林月兰是给他们准备的菜,是做足了五天的分量的。
可谁想到,林月兰做的菜太好吃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节省,除了咸菜,只是一天时间,全部进入肚子里,吃菜饱了,然后,就省了几个馒头。
所以喽,后两天,他们就只能吃着馒头就着咸菜来吃了,而且这咸菜,他们同样要分配好,可不能像那些菜一样,一下子就吃完了,那以后,他们就只能是馒头就着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