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风菱的言谈之间,无不透露着和雷泽言的兄妹之情。而偏巧这个时候风菱看向他,眸子对上了魏庭的视线,那霸气坚定的眸色落入魏庭眼中,他瞬间恍然,风菱的确不像她父母,她却和雷泽言如此相似!
在风菱三言两语下,她一瞬之间将先前被四位将军捧为主上的被动局面,不自不觉变成了她自发主动的为雷泽军做主。
于是,魏庭不由自主的应肯了风菱的话,转头代三位将军作出决定,带雷泽军继续回到平和县,重新驻扎了下来,再行打算。
半个时辰之后,雷泽军再次驻扎下来,搭起了临时营地。
此时,张广失了兵器,胸中正窝着火无处发,不由像另外三人抱怨道:“尔等怎可如此贪生,闵室欺我军,杀害了小主人,此仇不报怎可甘休,如今僧伽罗国又仗势欺人,尔等如何忍气吞声?”
陈洸闻之叹了口气,斟酌了半响,应道:“那风姑娘说的有理,若今日与僧伽罗国硬碰硬,到最终非但大仇未报,还损失了雷泽军的将士,如何对得起大都督!”陈洸平日里管粮草辎重,因而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他不干,自然觉得风菱刚刚说的话有道理。
这会儿在军士搭营之时,几人又站到了一块犯起了嘀咕。
经刚刚之事后,陈洸突然觉得风菱这人虽然与他们没有交情,但所说的话句句向着他们不说,而且还十分有道理,深得他赞同。
至于陈兵,他本就率先提出奉风菱为主,自然在刚才一事后,倒是越发觉得自己看人有眼光了,只不过对于僧伽罗先前的作为,他身为弓箭营的大将军,也有火气,道:“话虽这么说,难不成就要永远留在僧伽罗国了?还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
话音刚落,突然从他们身后飘来了风菱的声音,回头看去,正是风菱从半空中飞了过来:“自然不会让你们永远留在此地,至于哑巴亏,时机一到也会给你们找回来。”
张广是个急性子,暴脾气那是说来就来,也不管此时他们处于无理的一方,提着长刀就冲上前去要与无上法王对峙,可无上法王再次化出了金莲,飞到了半空中,手袖一挥,五色神光一卷。
只一瞬,张广的长刀也被五色神光给刷走了。
这五色神光的妙用就是能刷世间任何兵器法器,无物不刷,由孔宣本命羽毛化成,当真厉害得紧。
张广见长刀被刷了去,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那胡子本就是络腮胡,延宽脸庞围了一圈,此时看起来毛躁得像一雷公脸。
虎落平阳被犬欺!
雷泽军见此时半空中无上法王如拨羽毛般的对付张广,敢怒却无法言,思及雷泽言一死,雷泽军就失了主心骨,这些凭空冒出来的和尚都欺负到他们头上了,真是悲愤交加。
可是无上法王占礼,又怀揣能吸走兵器的妖法,他们还能如何?
而就在张广无可奈何之时,便听无上法王仍旧保持着他泰然的气势,道:“张广将军何故言而无信,说好贫僧与魏庭将军对打一场便罢,如今却趁贫僧放手之际,攻击贫僧是做何道理?如此,也休怪贫僧动手了!”
话音一落,无上法王甩出了手中的链珠,像铁蛋一样地砸向了张广。
就在此刻,只见张广头上落下了一道白色的云彩,往张广头上一罩,这无上法王落下的珠子打在了云彩之上,不痛不痒般地弹了回去,落到了无上法王手中。
无上法王见状立即收了金莲,落回了地面,往白色云彩看去,便见云彩化出了人形,飘起了月白色的道袍。
顺着道袍看去,无上法王忙双手合十,打了个恭,和气道:“阿弥陀佛,贫僧好意留雷泽军,没想到惊动了风小友,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