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会,风菱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先前失礼了,讪笑道:“老祖说笑了,丢石头就算看不起你?那使仙法不也一样,就我这种低劣的仙法攻击你,还不是一样算作看不起你。”
风菱叹了口气,哎,要不是她自己最近大病初愈,也不知道心魔什么时候会再来,不敢祭真元,她还真有可能不止捡石头砸他。
不过,红云也好似只是开开玩笑,听风菱如此辩白,慢慢走了过来,仍旧带着他亲和的笑容,道:“风小友还是先前那般伶牙俐齿。”
风菱见来者是红云,自当放松了下来,这红云当初在孤山上顺手救了她与吴小俊等人的性命,她自感恩戴德,没有猜忌之礼,再者说,红云这样的神仙,要害她,她有反抗的余地吗?只是,还是那个问题,他怎么来了。
于是,风菱放松地揖了半礼,问道:“老祖来做什么?找吴小俊吗?”
是了,相比风菱,恐吴小俊与红云更熟,毕竟吴小俊在孤山上收了红云的见面礼,接了红云的半缕鸿蒙紫气,相当于也算红云的传承衣钵之人,而她风菱虽偶然、顺道被红云救下,但除了救命之情以外并无太多交情,连当时风菱想要一点见面礼,红云都小气吧啦的不给她。
红云笑了笑,径自寻了一石凳坐下来,才道:“也算是,不过我得先与帝俊说几句话,风小友可知他们去哪了?”
帝俊?又是这个名字!这红云老祖怎么老觉得我认识帝俊呢?!风菱摇了摇头,道:“吴小俊我倒知道去北兵营了,至于老祖说的帝俊,我先前不与老祖说了吗?我不认识。”说着,风菱也就在红云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红云闻之一顿,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好似突然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就好像在取笑风菱一般,看得风菱莫名其妙。
这时,便听红云应道:“他还没告诉你他叫什么?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我先前以为小友不说,是因为他有交代,谁知是小友诚恳,当真不知。”
吴小俊话音一落,就引来了雷泽言的鄙视之情,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位成日里只识风花雪月的兄弟,他雷泽言也是不幸。
不过,雷泽言看了看帝俊,自悟到,他觉着帝俊稳重、大气、城府,绝不会和吴小俊一般喜好女色,再者说了,雷泽言虽然人称木头,但最近与帝俊和风菱相处下来,怎么也能发觉帝俊与风菱关系不甚平常,于是笑道:“哼,你以为先生与你一般,会去烟花巷柳之地。”
可是,雷泽言话才出口,便就闻帝俊一声掂量:“唔,也好。”
“…”雷泽言无话可说。
吴小俊一乐,哈哈大笑起来,只差没勾着帝俊的肩膀,拍手叫兄弟了,毕竟他不敢过分亲近帝俊,一不小心就被拍飞的下场历历在目,只乐呵道:“好!那我待会就去安排,今夜我们就去好好享受一番…”
此时,北兵营的气氛融洽,而风菱这儿倒显得无聊了些许,本风菱如今病好了,又生龙活虎了,还与娉颦差不多算冰释前嫌了,说好去城郊难民居走访一转,可不巧刚听几位夫人闲谈完吴小俊与易白芷的情史,其中一位大肚子的夫人就叫唤了起来,好似要生了。
突如其来的纷乱,娉颦也不好久留,只得跟着几位夫人乱哄哄地把那位大肚子夫人一起带回去了,又剩下风菱一人枯坐无聊。
风菱和娉颦约了,要明日再去难民居,她也不好自己前去,只得在吴府的别院里瞎晃悠。
她本想着,先听了几位夫人提及吴小俊情史时,很好奇的想去找找吴小俊听一听具体八卦,可惜这会儿吴小俊和帝俊在一块,她一想到早上自己装头晕,就觉得无脸直面帝俊,只好作罢。
这会儿,风菱披了一斗篷,在院中赏梅。
吴府的梅花开得极好,艳红得仿佛是抓下了天边的云霞,染成这般花色,潋滟起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