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牛再次不明觉厉,只点头称快:“如今好了,那阵法破了,我们亦能不用在山中打转,能找到使节团及那巨尾的位置了!”
巨尾!风菱经虚牛一提,倒是想起来了,先前巨尾攻击他们,突然就失了踪迹,她隐约中见到一点灼目的白芒,想必就是这阵眼铜镜折射出的光亮。
恐怕这巨尾所在之处,就是阵眼之中。
如此想来,阵眼之中莫不是另有世界?须弥芥子空间?
风菱面色微沉,冲虚牛摇了摇手道:“此阵法并未完全破解,虽然弥彰幻影破了,但要找到使节团或什么巨尾,还得把阵眼给破坏了,方才能见孤山中的另一世界。”说着,风菱顿了顿,道:“这就是我要与吴兄说的接下来的话。”
话音一落,风菱捞出了一个罗盘,顿时,她那平日里与人算命,赚取盘缠的那番道士天师模样又展示出来,神神叨叨的,跟先前那破解阵法时那宛如真仙的气质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风菱席地而坐,打了个盘腿,移动着罗盘,续而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此阵名曰‘北宫壁宿’,以水为基,因土而破,水为北宫,土破其障。北宫有七星宿,斗、牛、女、虚、危、室、壁,此阵水中属水,因凭壁宿,上应六星官。”
风菱一旦开始神神叨叨,说的话就变成玄乎其玄,另外两人再次彷如整个脑袋都被塞入了浆糊,神识在云海里翻腾。
不过,风菱说的有一点,最后一句话中“六星官”,吴小俊好像明白了,毕竟面前那微微移动的巨槐,有六棵。
好吧,那就废话少说,吴小俊立即就道:“那阿菱所说破阵之法是不是要破坏那六棵大树,想借我之力。”
风菱拨弄完罗盘,转过头,眯着眼睛,浅浅一笑,道:“是,我可拔不动大树,所以还得靠吴兄。只是吴兄别急,这六棵树是随着天上六星官移动的,因而要按规律一一破坏,你照我说的做,有劳咯。”
说完,风菱站起身来,指了指左边靠内,第二棵巨槐道:“此为‘土公’,先坏它。”
吴小俊沿风菱所指处看去,那棵巨槐与另外五棵并无二般,也不知道风菱哪里得来的结论,不过,他们如今能走到这一步,全凭风菱那神鬼难料的推演之术,现在所说想必也是真的。
于是,吴小俊毫不犹豫,腾飞腰间酒壶,只见葫芦模样的酒壶大方异彩,若有仙气缭绕,赶走四周沉阴湿气。
葫芦之上一道电光闪过,直直飞向风菱所指巨槐。
两相接触,巨槐猛烈颤抖,好像要从深埋的地面,连根拔起一般,呼啦啦,槐叶狂摆,只一瞬,被葫芦带着的紫蓝电芒炸了个焦脆,而后灰飞湮灭。
而后,风菱又指了指右侧一颗巨槐道:“再是‘夫质’。”
话闭,又是一阵动荡,在风菱的指挥下,不出一炷香,六棵巨槐都倾倒消散,不见踪影。
不过,在巨槐消失之后,大阵破开,所谓的北宫壁宿没了屏障之后,露出的景象,却让三人大惊失色,撑大了连拳头都可以塞进去的嘴巴。
巨槐崩坏,一道水影波光的墙壁拉开了幕帘,这幕帘宽五丈,高三丈,仿佛幕帘内的景象与风菱他们所在的林地成两方世界。
一日光景过去,夕阳夕下,如血残阳打在风菱他们眼底,更衬托了眼前之景。
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世界虽和孤山的地势没有变化,依然是山地加林木,但那林木却不似外面这般葱郁森翠,而皆为焦木、断根,地上无半点欣荣之象的绿草,只有一些枯黄的野草。
幕帘里的世界好像被阴霾腐蚀,残破不堪,呈一片灰黑之景,没有生机,隐约间还能嗅到腐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