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还得去跑一趟卫生间，你在车上等我。”

“我恰好有事，你不着急回来，上完厕所去看看医生。”莫小陶说着塞了一些钱给他。

司机估计是疼的忍不住了，说了声“谢谢”，拿着钱捂着肚子冲进了医院。

莫小陶瞥到前面一辆车，应该是赵冬雪的，她下车后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被按下来，赵冬雪脸色很是阴沉。

“妈，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车，再加上司机吃坏了肚子去了个厕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莫小陶边说边往车里瞄了一下。

奇怪，秦霄竟然不在车上。难道，他先走了？

想想也正常，医院通常都是上午办理出院手续，像是赵冬雪这样的，肯定安排人提前把这些事办好，让秦霄早早回家休息。

有件事让莫小陶想不通，既然这样，赵冬雪为什么还让她到医院门口来见面？换个地方不行？

“上车吧，小陶。”赵冬雪说，“车上说。”

“好。”莫小陶打开车门上车，回头发现赵冬雪眼圈红通通的，意外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我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秦霄，他啊，不让我操碎了心不会善罢甘休的。”赵冬雪幽幽道。

“我哥他怎么了？”

赵冬雪苦笑了下：“今天上午我来医院找他，发现他不见了。问过护士，得知他被人带走了。再然后，你猜怎样？”

“怎么会这样？”

“有一个叫做卡尔的人打电话给我，说秦霄管闲事，被他们带走了。”说完，赵冬雪怔怔地看着莫小陶。

莫小陶微微张嘴：“秦霄是因为我被卡尔抓走的？”

一定是的，秦霄说要给她准备新年礼物。他知道她最想跟母亲团聚，另外，莫小陶只跟秦霄说过榕树下这个线索，他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让卡尔不高兴了。

“您别着急，我现在打电话给斯夜，让他想办法。”莫小陶慌里慌张的伸手拿过包包找手机。“不用了。”赵冬雪一把夺过她的包，动作麻利的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莫小陶平日里跟莫书杰讲话的机会很少，见了也不怎么聊。简单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懒得跟他说话。今天见面了，感觉也是一样，基本上找不到话题。

多亏潘诺来了，有她在活跃气氛，不至于那样尴尬。

看着潘诺和莫书杰聊天时候开心的样子，莫小陶不由得想起了陶姿。话说，如果陶姿回来了，他们在一起是不是一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

但是她知道，这种事好像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只因为，潘诺回来是为了找莫书杰，而不是为了陶姿。至于莫书杰，他会接受神志不清的陶姿吗？不见得吧！

所以，无论再怎么对一切充满了幻想，现实摆在这里，改变不了。那就是，这个家注定存在破碎，永远都有不完美。

“姐，你在发什么呆呢，跟你说话都听不见。”潘诺扯扯莫小陶的手说道。

“抱歉，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咱俩去买菜，中午一起做饭吃吧！你都已经嫁人了，回来相当于回娘家，不吃午饭就走，这样不符合规矩啊。”潘诺古灵精怪的，一开口把莫小陶的后路都堵死了。

“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啦，咱们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可以的。”潘诺说，“爸，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跟我姐去买菜？”

“我想吃……”莫书杰心情很好的样子，说出了一串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潘诺连连点头，把这些一一记下。

莫小陶拒绝不了他们的请求。

厉家的事多，这个家来一次少一次。只要莫书杰高兴，在这里多陪陪他貌似没什么不好。

等莫书杰说完自己想要吃的东西，潘诺叮嘱他先淘米煮饭，旋即拉着莫小陶出门了。

离开家后，潘诺说起了她和莫书杰在一起的小点滴。犹如春雨般，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莫小陶表面上冷漠，心里早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买菜回来，三人一起做饭吃饭，日子跟平时一样，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因为，莫小陶许久没有跟莫书杰这样好好吃顿饭了。

午餐过后，她离开。

出了楼道，迎面扑来呼啸的冷风，将她身上的所有温暖全都带走。这个冬天，还真是冷的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