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荀攸冷冷的笑了两声,依旧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丝毫听进去的样子。
“我自懂事起,便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学习、练剑、吃饭睡觉自己做一切事情。我不曾拥有你现在的一切。”易水寒神色很平静,多年独自忍受寂寞和孤独,让他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淡然。
“你不是和四师伯一起生活吗?”荀攸惊讶的看着易水寒“他基本上是不管我的,不过当我知道我所住的森林是知返林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一定在暗处保护我。至于为什么只在暗中,肯定是有些原因,不过管他呢。”易水寒轻轻地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虽然易水寒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荀攸依旧他僵硬的笑容中,找到一丝破绽,说道:“这便是你做阳子没有犹豫的原因吗?因为从小没有家,所以渴望有个家。”
易水寒慢慢的笑了,夜幕已经降临了,天空中的零零碎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易水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空似乎想着什么。
“你和二师母似乎有什么约定。”思虑良久,易水寒再次说话,却不是回答之前的问题。
“恩,母亲说二十岁练体达不到金丹境,便不许我再继续下去了。”
“果然,二师娘也不想你练体。”易水寒沉吟片刻,便想明白其中关节。
“对,不喜欢,都不喜欢。”荀攸轻声笑着说道,但任谁也看得出来,他笑容背后苦涩。
“那为什么选择练体?你已经筑基了,应该经历过一次洗髓了,那种痛苦经历过一次,还愿意经受第二次吗?要知道疼痛可是会叠加的。”
“当然知道,从练体的第一天我便知道了。”荀攸轻声回答道,回想着洗髓伐体的痛苦是,脸色不由的白了几分。
易水寒讲述练体所要经受的痛苦时,一直盯着荀攸的反应,发现荀攸除了神色有些不自然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知道荀攸练体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便不在劝解什么了。
回望着来时的路,看着两旁的法灯已经一个一个的亮了起来。荀攸转头看着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师兄,突然有些奇怪,自己今天似乎话说的有点多了,为什么呢?
“怎么了?”易水寒发现荀攸眼神飘忽,奇怪的说道。
“啊!”荀攸回过神,发现易水寒再盯着自己,有些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对七天后的挑战有什么看法。”
“哦!”看着荀攸似乎没什么事,稍稍的松了口气说道:“我看不到希望?”
“看不到希望刚才你还站在我身后?”荀攸看着易水寒奇怪的说道。
“你是我师弟我当然要无条件的支持你了。”易水寒语气严肃,似乎对荀攸问出这样一句话而感到很生气。
“你不怕输吗?很丢人的。”荀攸接着说道。
“丢人?筑基期输给半步元婴有什么可丢人的?”易水寒看着荀攸,突然笑了起来,“是你怕输吧。”
“既然要打,当然要赢了!”被易水寒道破心事,荀攸显得很尴尬,强自说道。
“你应该是有什么计划了吧?”看着荀攸窘迫的样子,易水寒不在逗他,认真的说道。
“那一剑对你的损伤到底有多大,为什么黎源说你最起码,要休息月余时间。”荀攸看着易水寒的右臂,从之前吃饭到到刚才聊天,他的手一直锤在哪里不能动弹丝毫。
“我体质特殊,但要想痊愈怎么也要七天,七天之内不能动用丝毫真元,经脉也要慢慢梳理,不能操之过急。”易水寒轻轻抚摸着右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