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母的佝偻的背影,易水寒突然感觉隐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的东西仿佛触动了一下。多年以来有谁这样关心过我自己呢?这也许就是亲情吗?
“吱!”茅屋的房门再次打开了,苏母慢慢的走了出去。
苏文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发呆,不知为什么今天听了易水寒的话心中会特别烦闷。
“小文。”苏母步履蹒跚的向这边走了过了。
“娘,你这么晚不睡觉出来干嘛呀?身体本来不好。”苏文回头看着母亲眼中露出一丝焦急。
“孩子,我死了,你有什么打算呀?”苏母慢慢走到苏文身边轻抚着苏文黝黑的头发。
“娘,你说什么呢?别听他胡说八道?他……”
苏母抬手把他的话拦了下来,也慢慢抬起头看着星星,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多亏了小易了,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苏母再次抬起手阻止苏文说话,“这么多年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你至少还有母亲照顾,可我要是走了谁还能照顾你呢?”苏母低头看着面前的儿子,眼中满是不舍,看着苏文年轻稚嫩的小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多年来母子相依为命,又何曾想过分开。
夜深微冷,茅屋的窗子上传来风吹窗纸的“沙沙”声。
屋中的易水寒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一直用神识观察者苏母,他想知道将死的苏母会做些什么。风桦将死的时候想的是他一生的梦想,书上戏文上的主人公是想和自己最亲爱的人在一起,而苏母想的是他的儿子。
阴阳宗,宗祠。
月光星稀,天色阴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座阴阳神山。正值深夜,整座神山却还有一处地方还亮着幽幽绿光。
那片绿光便是阴阳宗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宗祠”,宗祠奉着阴厉天和阳封烛两位人族先圣,其下是历代宗主和长老。奇怪的是排位最下一层的阴宗宗主长老的位置却是空的。
宗祠排位下面摆着一个用黑色杂草扎成的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个白发白须老者,老者手里拿着本书册正在研究,显的十分专注认真,“回来了?怎么样这些年一切都还好吧?。”老者起身转头看着刚从外边进来的唐翼。
“和一个小鬼在个破林子了里待了十几年,你说好不好。唐翼翻着白眼瞪了白衣老者一眼,脸上露出了一副无赖地痞的嘴脸。
抬头看着宗祠的众多神牌,唐翼才收起了那副地痞嘴脸,跪在刚才白衣老者坐的蒲团上,神色庄重的磕了一个头。
起身看着老者手中拿着的书册,嘴中露出一副贱贱的笑容,“堂堂阴阳宗大掌门,竟然看起了功法手册,怎么无聊到要找个功法从新修炼不成吗。”
“我老了,没有那个经历修炼了,这个机会还是让给你吧。”白衣老者看着唐翼那副地痞像,平日里严肃认真的人,竟然也罕见的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