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时元博道:“阿都啊,你别跟天超计较,他……他是被惯坏了。”
余都薄唇微动,说:“无碍,他这样,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有责任……”
时元博轻叹了口气,说:“天超这么说,其实也是心疼你,这么两年你一直找她,的确吃了不少苦的……说实在的,你能做到如此,我是很震惊的……不管如何,希望这次你们夫妻团聚,可以说好好过日子,毕竟这百年,才能修的共枕眠,难得的缘分!”
时元博一直以为余都心里放不下许婳,但这两年余都的表现,又让他觉得或许不是那样。
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守着一个人一辈子,他的半生已经没有指望,但余都还年轻,应该有个圆满的人生。
余都薄唇微动,点头:“我知道,放心。”
……
宋青杨一路出了住院部,又离开医院看,开车开了好一会儿,在一个路口停下,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说的话,千万别在意。
可是心口的某处还是不自觉的微微疼痛,做错的事情,就像在一张雪白的纸张上染上了一个污点。
除非你换一张纸,否则,不可能出现变白的。
不可能的。
……
时元博到底是担心儿子,于是出去看时天超,却发现时天超没有在门口站着。
便要出去寻找,时暖要帮忙,时元博说不用。
时天超这孩子虽然顽劣任性了点,但人很聪明,基本不会乱跑,应该就在医院附近。
时暖于是作罢,坐在病房里,陪着余都。
时暖看着余都,问:“那个……你知道天超的身世,对吗?”
余都点点头。
时暖眼眸闪了闪,问:“那……青杨知道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