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策刚打算和人做真心朋友,这就来致命一击?
不太好吧……
他满心拒绝,系统又提醒道【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将暴露江曦身份,引来杀身之祸】
叶策立刻向邪恶势力低头了。他眼神怜爱地看着唐淮星:小可怜,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上江曦遇上他。
似有所感,唐淮星侧首问:“怎么了?”
叶策惊讶道:“你真是瞎子吗?”
其余小弟子对他的口无遮拦倒抽一口冷气,气得要拔剑,唐淮星毫不在意,坦诚回答:“是。”
叶策:“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直觉。”
他坏心眼地问:“那你直觉到我喜欢你吗?”
“喜欢?”唐淮星神色茫然,显然冰清玉洁如他,一心都是剑道,对于俗人的七情六欲一无所知。
叶策恶劣的笑容加大,正要告诉他什么是喜欢,忽然背后一凉。
唐宝阴森森地靠上来,阴测测地问:“丑八怪,你想干什么?”
唐心低斥道:“唐宝!叶公子只是没洗脸,他不丑的。”非但不丑,还……他脸上一热,唐宝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唐心同学,你思春啦?脸红什么!”
“我、我……”唐心结巴起来,词穷了,瞪一眼唐宝,快步往前走。
“唐心同学,等等我呀!”唐宝紧追上去。
这些弟子都不过16的年纪,青春飞扬,跳脱活泼。一路上叽叽喳喳,像欢乐的小麻雀。
唐淮星神色严肃地走在前面,倒也没约束他们。
叶策好奇地问:“我看你的模样,也能猜到唐门家风严谨。你不管管?”
唐淮星道:“难得出来一次。让他们玩吧。”
多么善解人意的大师兄呀!
叶策的良心更痛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入住旅店。虽说已经走到城外,但因萧离的预言,榜上有名的世家都跑来杭州打探江曦下落,导致客栈人满为患。
安排小弟子住宿后,只剩下一间房了。
唐淮星:“委屈你和我挤一夜。”
“不委屈,不委屈!”都是男人,叶策也没多想,跟着唐淮星上楼。但是他忘了,唐淮星是个瞎子。
瞎子是不知道避嫌的。
他当着叶策的面沐浴更衣。洗完澡后,发髻微乱,俊美的脸蛋白里透红。身披一件蓝白外衫,没穿里衣,精致的锁骨和完美的腹肌若隐若现,简直令人馋涎犯罪。
原著里的男角色都有一副好皮相,唐淮星更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据说某位世家公子还是他的追求者。
唐淮星刚过冠礼,看上去依旧是少年一枝花,但对上年长五岁的云倾楼,气势一点也不虚。他微微侧首,凭声音寻着叶策的位置,拍拍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个友好的小动作,令叶策极其怜爱他了。
原著里,唐门6月对外招生。江曦凭着小聪明混进去。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没多久就和唐门上下打成一片,包括唐淮星。他成功利用唐三少的心软,挑拨唐门与其他世家关系,最后更是在唐淮星神功将成之日,背后捅刀,令其真气外泄,成了一个被天下耻笑的废人,再嫁祸给云倾楼。毕竟他一个不能修仙练武的废柴,只能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仇。
也因此,唐淮星初次见面就表现出的善意,令叶策的良心有些隐隐作痛。他不想两人现在就爆发冲突,反手捉住唐淮星,“道长,这个人和他的弟子都凶的很!我们快逃吧!”
唐淮星文质彬彬地说:“没关系。”
“我打得过他。”
“……”
云倾楼和一干云山世家的弟子脸色都不好看了。
唐淮星君子是君子,就是情商有点低,俗称“耿直”。毕竟剑是不会转弯的,一旦圆滑世故起来,那离入魔也不远了。
云倾楼的脾气在世家公子里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如他张扬的容貌,不知收敛。
他冷笑一声,杀意毕现,“那今日倒要领教三少的剑意,是否更上一层楼!”
话未说完,横琴在手,指尖微勾,弦音如刀,逼命而来!
唐淮星左手设阵,将酣斗的两人与旁观者隔绝开来,右手执剑,从容不迫地迎难而上。
一时间琴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
仙门嫡子之间斗法,上了杭州城今日头条。许多吃瓜群众闻讯赶来,西湖边上人如潮水,马如游龙。
有人看到商机,立刻摆了龙门阵,“来一来,看一看。云山琴宗对上唐门剑宗,究竟鹿死谁手?下注咯,下注咯,买定离手!”
叶策拍了拍一名剑宗弟子的肩膀,“借我三两,等会我还你三十两。”
弟子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怀疑,上下打量叶策,只觉得他全身写满了一个字“穷”。
“给你。”一只朴素的荷包递了过来,是那名买茶叶蛋的小弟子慷慨解囊。
叶策掐了他脸蛋一把,“等着哥哥给你买糖吃!”说完雄赳赳地走向赌摊。
唐门的世家排位没有云山高,因此大部分人都押了云山。但叶策清楚,唐淮星刚开蒙的时候就用剑割了自己的眼睛,对剑的痴迷程度达到前无古人的地步,如今13年过去,还不能出神入化,那真是白瞎了。如果没有遇到江曦,他在25岁的时候,就能成为修真界史上最年轻的剑圣。
叶策将全部家当都赌了唐三赢。
唐淮星为了保护行人设下阵法,两人之间的打斗局限于狭窄空间,胜负稍时就分了。
“得罪”。唐淮星收剑入鞘。
云倾楼眉头紧蹙,戾气尽显,“唐三,你唐门为了一个卖茶叶蛋的和云山作对?”
“这只是我一人的行为。与唐门无关。请。”唐淮星脾气好,对方要打要杀,用家族势力施压,他还微微颔首,彬彬有礼地道别。
云倾楼气得半死,但也无可奈何,想冷冷警告叶策一眼。却发现找不到他了!
小弟子唯唯诺诺地指向柳树底下。
叶策忙着赌钱,压根没管他们死活。
“……走!”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冷硬话语,他拂袖而去。
剑宗弟子担心道:“大师兄,我们是不是得罪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