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醍醐京弥踢动双脚,拖长腔调,“人气太高不是我的错呀!”
“不,就是你的错,”鹤丸国永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难道你想推卸责任?”
“本来就不是我的责任嘛。”
“那是谁的责任?”
“当然是把我制造出来的这个世界的责任。”
“哇咧,亏你说得出口,你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可我说的是事实吔?”
“厚脸皮。”
醍醐京弥不以为忤。他这张脸由于面瘫的关系,以往一板一眼还能略显严肃出尘,现在看起来就只剩下仿佛状况外的茫然了。再加上他幼稚地动来动去,整个人显得活泼的不得了,也可爱的不得了。
“你真当自己五岁啊?”鹤丸国永看不下去了,转向山姥切国广:“喂,你都不会觉得违和吗?这家伙其实二十五岁了吔?”
“五岁也好,二十五岁也好,”山姥切国广慢慢坐直了,“对我们来说,他都是小孩子啊?”
“这种表里不一、一点也不单纯的家伙哪里像个小孩子啊?”鹤丸国永夸张地比划,张牙舞爪,“小孩子应该是心灵纯洁、笑起来像天使一样的纯净物!”
“你太狭隘了,”醍醐京弥眯起眼睛,摇了摇手指,“白痴也符合你刚才的描述哦。”
鹤丸国永语塞,手指颤抖着指着审神者:“你、你看看他!”
山姥切国广将手放到醍醐京弥的头上,睁眼说瞎话:“京弥也是很单纯的。”
“哈?!”
“成人也可以有一颗单纯的心,”山姥切国广淡淡道,“但大家往往只对小孩子有耐心和爱心,容忍他们犯错,允许他们幻想。”
这话倒是真相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阶段都有自己想做和自己该做的事,时间的有限性让人类没法一直天真下去。
不过,这和醍醐京弥这种老油条有什么关系,是指他有一颗不老的童心吗?!
“我算是知道了,”鹤丸国永扶额,“你对这家伙有着满满的耐心和爱心,愿意忍受他的缺点,允许他放飞自我。”
山姥切国广的脸再次开始泛红,伸手把被单拉低,盖住了眼睛。鹤丸国永看得牙疼,不禁手发痒,一把掀开山姥切国广用来遮住脑袋的被单:“你也真是的,之前把自己藏到小孩子背后、根本挡不住就算了,现在都这么开诚布公了,还躲什么啊!”
“不、不是,”山姥切国广眼神漂移,顾左右而言他,“是你、你太刺眼了”
“噫!居然是我的错?”鹤丸国永难以置信,一拍大腿,“京弥,果然山姥切是受到来自你的不良影响吧!”
“乱讲,”醍醐京弥白了他一眼,“我明明带来的是良好的影响。”
“我可没有看出来。”
“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