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喜欢男子

风凌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眉微微皱起,没有说话。

顺着风凌依的目光看去,不远处一位容貌姣好的黄衣女子和白衣男子一起走进了酒楼,似乎还在一起说着些什么。

紫月然“咦”了一声,睁着一双眼睛疑惑地说道:“时蓼?他身边女子是谁?”时蓼喜欢风凌依这在整个焱凤都不是秘密,虽然为人阴邪了一些,但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身边有出现过任何女子。

风凌依皱皱眉,目光温和之间带了几分冷厉。

“凌依,你认识那个女子?”紫月然有几分好奇地侧首看着风凌依。一般凌依看见时蓼基本上都是直接无视,现在却一直看着两人,肯定是因为那个女子。

“她是我妹妹。”风凌依的语气稍稍淡了一些。

紫月然目光顿了顿,看着风云依的神色之间带了几分意味,饶有兴致地问:“你那个妹妹?”她只知道凌依有两个妹妹,而且都来了焱凤,至于那个穿黄衣服的是那个她还真不知道。

“我四妹,风云依。”

紫月然眼眸转了几下,带了几抹兴味,跃跃欲试,“要不……我们去看看?”风凌依刚来焱凤不久,居然就和追求了凌依这么多年的时蓼一起出现,还真是有些令人费解。

风凌依略微思索了一些,缓缓道:“也好。”

雅间。

“我有了风清持的下落!”时蓼在桌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风云依,眉宇之间还有几分淡淡的阴冷。

风云依一喜,忙问,“她住在那里?”

“城西那片竹林。”时蓼对此没有任何隐瞒。

“城西?”风云依刚来焱凤,对这里的一些地方不是很了解。

“那里比较偏僻。”时蓼竟然很好心地解释。只是眼角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阴鸷与冷酷。

听到偏僻二字,风云依微微扬了扬嘴角,眼中有几分得意。风清持,你以为自己跟着梓公子来了焱凤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还不是照样被他放在了偏僻的旮旯里。

时蓼将对方的一切表情看在眼里,有些轻蔑地弯了弯唇,没有说话。城西虽然偏僻,可是风景地段却是极好,也不是谁都能在那里有府邸的,而且,言络和蓝钰的府宅不是都在那里么!

虽然那天对风清持只是匆匆一眼,可是他就是觉得对方不简单!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她恨不得风清持能瞬间消失,不,不够,远远不够,她要好好地折磨她。想到这里,抬头看着时蓼,唇角带着疯狂的冷笑,“我不想杀她了,你能不能将她交给我?”她要亲自折磨她,看那个小贱人还怎么在她面前傲气!

时蓼手撑着下颚不经意间轻轻一笑,可是那双如毒蛇般凛冽的眼眸却不见丝毫笑意,“那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能兑现?”

“你放心,答应你的自然会实现。”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时蓼依旧是刚才那种阴冷的表情,阴冷的话语。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风云依皱皱眉,看了一眼时蓼然后脸色带着疑惑地起身开门,“三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站在门口的紫月然和风凌依,风云依脸上有几分惊慌和诧异。

看见二人的身影,时蓼也有些诧异地提起眉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口两人,“怎么?公主今儿个有兴致出宫逛逛?”

“公主?”风云依瞬间抬头诧异地看着紫月然。

紫月然挑衅似地笑了笑,“四公子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了你和美人相会?”随即将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了风云依的身上,“对了,这位美人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听见紫月然提到自己,风云依心中有些小雀跃,缓缓道:“公主,我安阳城风府的风云依,也是风凌依的妹妹。”说完的时候还看了风凌依一眼。

风凌依目光依旧是温柔中带着沉静,没有说话。

紫月然轻轻一笑,有些漫不经心,“哦,就是风府的那个庶女啊!”随意中带着浅笑,浅笑中又有几分犀利。

风云依神色一僵,心中有些恼火,不过碍于对方是公主,不好发作,却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时蓼依旧是笑着,有些儿吊儿郎当地回答,“是啊,就是风府的庶女。”

风云依的脸色这下是彻底变得很难看。

“月然!”风凌依声音微微沉了一分。

紫月然晃了晃脑袋,一副好心当作驴肝肺的表情看着风凌依,“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还不行!”然后便是撇撇嘴眼神在房中乱转。

风凌依对时蓼向来是无视,直接看了风云依一眼,“你出来,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别啊,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时蓼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依旧带着阴冷的诡异。

“是啊,三姐,有什么事还是在这里说吧!”风云依小声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不敢单独面对现在的三姐。

风凌依贯来温柔的脸色微微一冷,“好,那我就在这里直言。”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时蓼,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和他有往来的么?”

风云依神色一顿,没有说话。

倒是时蓼轻佻地看了一眼风凌依,声音不满,“喂喂,女人,你这样直接当着我的面说不太好吧?”

“不是你让凌依在这里说的么?”紫月然看着时蓼直接嗞了回去。

风凌依对时蓼继续无视,目光淡淡地看着风云依,“你今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语气依旧很淡,却带着不容置喙。

风云依身体轻颤了一下,依旧咬着下唇,神色倔强地看着风凌依,“三姐,我不想回去。”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帝京,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安阳城再好,比之天子脚下的焱凤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她也不想离开。

“你之前答应过我会回安阳城的,而且,你不是适合待在这里。”

风云依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带着几分质问,“那风清持呢?她就适合么?你为什么不管她?”

紫月然和时蓼皆是站在一侧默默地看着,只是,一个饶有兴趣中带着几分意料之中和厌恶,另一个是似笑非笑间带着了然与蔑视。

“清持和你不一样。”她现在完全看不透清持,而且,即使没有她清持也可以在焱凤生活地很好,但是云依不一样,云依素来骄纵惯了,在安阳城的时候风家好歹可以看顾她一些,但如果是在这王孙贵胄云集的帝京,无论得罪了谁她的下场都会很难看。

再者,时蓼是那么好相与的么?她居然不过几天就和对方勾搭到一起了?!

“不一样不一样,凭什么风清持那个小贱人……”风云依愤怒地大声吼道。

“风云依!”风凌依厉喝一声打断,目光微沉地看着对方,“在府中你是不是也总是这样唤她?”

风云依微微瑟肩,一时没有说话。

“她是你妹妹!”风凌依定定地看着风云依,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到这一句,风云依心中积攒了已经的怒气与不甘像是瞬间爆发出来,“她不是我妹妹,我不承认。”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望着风凌依的目光还带着几分不甘心。

然后在风凌依微微错愕的神色中继续开口,“从小到大,你和二哥都是偏爱风清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可是凭什么?明明我也是你的妹妹,凭什么要被特殊对待?”

“因为你想要的母亲都会给你,而她不是。”风凌依皱皱眉,道。父亲从不管事,母亲对云依极为宠爱,至于清持,她以前以为母亲也只是不管她,根本没想过她在风府会一直受人欺凌。

现在当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回不去了,而清持也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与关心了!

风云依依旧是冷笑,眼中添了几丝恶毒的神色,“呵呵……二哥照顾清持?是很照顾呢!都照顾到她的床上去了!”

紫月然啧啧舌,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时蓼倒是难得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风清持难道还和她二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不成?那小十三……

“你胡说些什么!”风凌依的声音已经是清凉如寒冰。

“哼!我胡说?三姐,你在家中时间少定然是不知道的,母亲可是为了防着这件事宁愿将二哥送去军营,不然你以为二哥怎么会突发奇想去了军营?”

看着风凌依微变的表情,风云依又是冷笑一声,继续开口,“只是没想到母亲这样紧防慢防,还是防不住他们,兄妹乱……”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啪”地一声打断。

风凌依扬手给了对方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紫月然和时蓼都愣住了,他们认识风凌依这么多年,对方总是温和淡然的模样,连发火动怒都极为少见,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你居然打我?”风云依捂着被打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风凌依。

风凌依眼中的温柔尽数被冷漠所替代,“我只是教你,做人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淡淡地转过身子,“明天早上会有人送你回安阳城!”一音落,一锤定。

然后便转身离去,一旁自她出手便有些怔愣的紫月然也急急地跟了上去,双眼冒着闪闪的小星星,“凌依,你等等我嘛!哇,你刚才好厉害!”然后是崇拜的声音。

时蓼则是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风云依,阴阳怪气地开口,“那我们之间的交易?”

“照常进行。”风云依看着风凌依和紫月然二人的背影,眼中一派阴狠毒辣。

“那就好!”时蓼淡道。至于风清持,或许他还要好好地查一查对方的底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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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大家,上去一个么么哒!o(n_n)o其实阿九好想直接让言公子对清持摊牌的说!笑哭

行宫。

宫门宏伟庄严,巍峨庄重,顶上精雕细琢地刻了一朵玉兰花的形状,从中间对半而开,分别绘在两扇门的中央。

玉兰花是东海渝国的国花,不难猜出,这是东海渝初国在焱凤的行宫。

铮铮琴音渐起,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动听,伴着舒缓的微风,在偌大一个行宫中流散,琴音纯净清澈,弹琴人的技艺亦是高超,登峰造极,徐徐听来,就像只置身与清晨幽静的森林山涧一般,溪水潺潺,清风袅袅,偶尔有鸟鸣的声音,反而更衬山涧清幽宁静。

“小姐。”脚步声伴随着一声低唤,琴音戛然而止。

坐在水榭之上的女子着一身流云紫衣,容貌很精美,肤色如雪,如裁地柳叶眉,漂亮的丹凤眼温柔如水,睫毛长而卷翘,唇线划出一个好看而又柔和的弧度,就连唇色,都是极为温柔的,总之,是一个全身上下都是温柔至极的美人。

这种温柔,与风凌依和叶疏影都不尽不同,风凌依是那种看上去平易近人,骨子里带着骄傲与执拗的,叶疏影是那种贤惠大方,为人处世的平和,而这人,则是一种温柔的熏陶。

“姐姐还没有到么?”紫衣女子轻启唇,声音都是温柔如春风,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矫揉造作,反而觉得这人本就该如此。

侍女摇摇头,“大小姐可能要明日才到,不过溯雪回来了?”

紫衣女子顿了一下,眸现诧异,似是不解,“溯雪不是从来不离姐姐?”

“是白府的人送来的,并且附言多谢!”侍女在一旁解释道。就在刚才一位黑衣男子将溯雪送至行宫,没有任何详谈,对方只说自己是白府的人,并表明感谢之意。

紫衣女子显然也是个聪明的,听这话便也猜出了个大概,淡淡地吩咐,“将溯雪安置好,一切等姐姐回来再说!”

温柔的眸底却是出现好奇之色,姐姐居然会将溯雪借给别人,还真是……天大的稀奇!

行云止水。

梨花树下的风清持着一身蓝色锦衣,垂首安静地坐在木椅之上,清晨的曦光镀了她一身,映照在那一张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惊艳面容,只是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此刻正怔怔地看着远方,连睫毛都未曾敛动一下。

湖蓝站在远处的小路看了许久,“小姐,小姐。”连喊了两声,都不见树下的那人有半点反应。

“小姐!”上前几步,连声音都稍稍拔高了几分。

风清持回过神,将即将从手中脱落出去的书卷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望着湖蓝,眸色淡淡地问:“怎么了?”

“小姐,你这两天怎么了?”湖蓝神色担忧地看着风清持。从前天街上回来之后小姐就一直不对劲,不管做什么事都很容易出神,甚至周身那种凄哀的气息浓郁到她都可以明显察觉。

风清持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勾唇淡淡地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

湖蓝明显不相信,不过风清持既然不说她也没有继续问,只是将手中的汤放在桌子上,“小姐,这是银耳鸡汤,我熬了很久的,你喝一点吧!”

风清持眉梢微扬,诡异地看了一眼瓷盅,问:“你没放黄莲?”

湖蓝:“……”脸上是个大写的囧!

“小姐,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仰着小脸道,一脸无奈。况且她不就是干了一次坏事正被小姐逮住了么?

风清持抬眸看了一眼东方的万丈霞光,轻舒一口气,接过湖蓝递过来的瓷碗,一勺一勺地慢慢吃着。

“湖蓝,如果这样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怎么办?”放下瓷碗,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身体微微后倾,目光清和却又复杂地看着空中纷纷扬扬的梨花,墨黑色的靴子也在空中晃了几下。

湖蓝愣了一下,“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风清持摇摇头,漫不经心,“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小姐身边的。”湖蓝认真地看着风清持,坚定地说道。

“呵呵……”风清持清淡地笑了笑,声音很平和,连眼中的清凉之意都消散不少,看着湖蓝,勾唇一笑,淡道:“湖蓝,谢谢你!”

说完便已经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湖蓝被风清持刚才的笑容恍地失神,怔愣在原地许久,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风清持的身影,连带着不见的,还有刚才被放在石桌上的书卷。

离开之后,风清持直接去了莯流的房间,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莯流正靠在枕头上聚精会神地看书,连有人进来都尤不自知。

知道脚步声愈来愈近,莯流才缓缓抬头,看见来人是风清持眼神微不可见地亮了一下,“阁主。”

“你的伤怎么样?”

将书卷放在一旁,“好多了。”

“换药吧!”风清持倒是很熟练地从一旁的柜子上取过医药箱,站在床边掀眸看着莯流。

换药风清持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最后一个绷带缠好,风清持再次打了一个蝴蝶结,挑着眉梢问:“好不好看?”

莯流微微一笑,眸光带暖,一启唇,“好看。”微煦的夕阳透过半开的墨色轩窗错落在莯流略显白皙的容颜之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暖光,使得莯流素来清冷俊朗的面容都回暖了几分。

皇宫。

安然殿。

因为紫月然这段时日一直处于禁足期间,风凌依每天早上便都会过来陪她一起用早膳,顺便聊聊天,解解乏。

她来安然殿并不需要禀告,直接走了进去,当推开房门的时候,一把被奔过来的一团粉紫色的娇小身影猛地抱住,“凌依,你要帮帮我!”紫月然紧紧地抱着风凌依,焦急的声音中都带了一丝哭腔。

风凌依稍稍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之后揉着眉角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紫月然松开风凌依,默默地盯着她,缓缓蹲下身子,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风凌依一时手忙脚乱有些无措,也在她面前蹲下,眼中眸色担忧,“月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月然最多就是对着紫皇陛下撒娇的时候会装哭,这么多年,她倒是真没怎么见过对方哭。

听见风凌依温柔的声音,不仅没有止住,紫月然反而哭得更伤心了,泪珠子也是哗啦啦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风凌依也干脆不劝了,只是陪她蹲着,静静地看着她。

没多久,哭声渐渐小了,紫月然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抽抽搭搭地开口,“凌……凌依,言络他…。他喜欢……喜欢男的。”

风凌依被这个消息震地不轻,怔愣了半晌才艰难地动了动唇,神色之间却是写满狐疑,“你怎么知道?”

“前天晚上他抱了一个少年去言府,还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位少……年才离开。”紫月然依旧是抽噎着说道。

风凌依默了一下,“这消息可信么?”

“这消息是从言府传出来的。”说完之后泪眼朦胧地扯了扯她的衣袖,精致无暇的小脸挂了两行泪水,就像是沾了晨露的菡萏,惊艳不可方物,仰首看着风凌依,扁扁嘴,一脸委屈地看着对方,“凌依,你帮帮我好不好?”

“要我怎么帮你?”

“我想出宫。”眼泪汪汪地看着风凌依。

风凌依皱眉,“可是你现在还在禁足!”

“凌依,你就帮帮我,我偷偷出去,不会被皇兄发现的,好不好嘛?”像小鹿一样清澈见底的眼睛哀求地看着风凌依,“就出去一小会儿嘛,好不好?”

风凌依最受不了对方的撒娇,只能无奈地点头,“不过尽早回来。”

此时,另一边。

青芜宫。

“有没有查出亦澈受伤这个消息是从那里传出去的?”紫月痕负手立在窗前,半眯起眼眸,声音温润之间带了几分冷锐。

跪在殿中的暗影微微低头,“玄衣无能。”

紫月痕没有转身,笔直的紫色身影瞬间多了几抹料峭,声音却是依旧带着温和,不可掩盖的只是骨子里的尊贵与睥睨,“继续查,一定要给朕找到幕后之人,朕倒是要看看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是。”玄衣回答的恭敬而又慎重。

紫月痕挥挥手,玄衣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偌大的一个宫殿,就剩下紫月痕一人。

温润的眸子淡淡地看着窗外,晨光薄淡,在俊美如俦的容颜上落下一片淡淡的光芒,想起昨天听到的消息,紫月痕连温柔的眉都微不可见地一拢。

“紫皇紫皇紫皇,昨天晚上言络带了一个喝醉酒的少年回了言府哦,还去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那位少年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离开。”尹子辰昨日一来皇宫就是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他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听说长得可好看了,与言络那个妖孽有的一比!”尹子辰继续道,随即眼眸闪光地看着他和蓝钰,“你们说言络会不会真的喜欢男子啊?”

与随尹子辰一同进来的蓝钰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不会,因为那位少年根本就不是男子!

紫月痕回过神,眉梢再次拢起,就连皱眉的动作都是温柔地近乎完美,转身看了一眼堆在玉案上的奏章,根本就没有批阅下去的心思。

窗外微风轻拂,一派绿意盎然。

马车徐徐地驶出宫门,离开皇宫。

“你说言络当初怎么将府宅建造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紫月然透过掀开的帘子看着窗外偏僻中带着荒凉的荒郊野外,双手托着下巴,纳闷地说道。

风凌依沉默了一下,温柔的眉眼轻轻敛下,轻声道:“大概是因为摄政王吧!”声音很淡,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叹息。这么多年,言络是朝中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站摄政王的朝臣,并且一直与紫皇陛下作对。紫翎墨死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帝京,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况且紫翎墨三个字是紫皇陛下的禁忌,宫中无人敢提及,所以她所了解的紫翎墨,都是从那些传言中拼凑而成,只是,她觉得能让左相言络一直念着的人,真的会如传言那般么?

她表示,很怀疑。

紫月然眼眸深了一些,缓缓说道:“其实对于她,我并没有多少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