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鲁鸿威的话,闻人胤疾步离去。
南祭在冲鲁鸿威拱拱手之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良久。
田思思从思君院里面出来,见鲁鸿威还站在那儿望着前方,忍不住过去询问:“外祖父可是在担心什么?”
鲁鸿威闻言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在她之后走出来的风六郎,最终只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他担心太子会站到皇后那一边。
那无异于认贼作父!
……
宫中。
闻人胤被宫人领入萧君澜寝殿时,萧君澜正坐在梳妆台前,亲手逐一卸去头上厚重的饰物。
在透过铜镜看了闻人胤一眼后,她柔声问道:“太子此时来凤藻宫,可是有什么事要问本宫?”
“母后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儿臣的心思。”闻人胤浅笑说罢,等到萧君澜拆卸完了头上所有的饰物,他才再度启口,“母后可能猜到儿臣想问何事?”
“……”
萧君澜状似无奈的笑了笑,转身道:“你年幼时,与本宫亲近,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本宫才能偶尔猜中,如今你大了,也与本宫变得生疏了,本宫哪里还能猜到你心里所想?”
她笑的无奈,声音也很是无奈。
倒像是个被子女疏远了的母亲。
闻人胤却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淡淡笑着:“父皇催促儿臣选太子妃一事,母后想来已是知道了,儿臣寻思着一旦选定了太子妃,就会很快迎其入东宫,便在今日让人拾掇了一番东宫,没成想竟发现东宫遭了贼。”
“哦?竟有人胆敢潜入东宫行窃?”萧君澜厉声问完,又以略带责备的口吻询问:“合着太子夜里来凤藻宫,是觉得本宫让人去东宫行偷鸡摸狗之事了?”
“母后误会了,儿臣是在清查遭窃之物时,发现有关当年母后送给儿臣的那数名侍卫的文书不见了,想来问问母后这儿可还有备案。”
“本宫当年送给你的那几个侍卫啊?”
萧君澜低垂螓首做寻思状,眼神却是渐渐变了。
太子怎的突然问起了当年那几个侍卫?
莫不是除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