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认为,容允定是跟血楼有何牵扯,所以血楼的人才会在他来过之后找上门。
另一边孩子们的房间外。
田思思站在房门口好半天都没有走进去。
因为此时房里不止那个妇人在哭,孩子们也都在哭。
还哭的格外的伤心,格外的响亮。
夜瞳从田思思身后探头进去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嘀咕道:“她这样一直带着孩子们哭也不是办法啊!”田思思这才迈开步子走进去,直直去到那个妇人身后,重重咳嗽了两声,在妇人跟孩子们齐齐停下哭声看向她时正色说道:“大姐,孩子们身子骨都还没有调养好,昨
晚又受了惊吓,哭多了对他们不好。”
将为人母,她知道当过母亲的人会比常人更加心软。
即便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妇人也不会舍得孩子们哭坏身子的。
果然!
妇人立马抬起袖子胡乱在自己满是鼻涕眼泪的脸上抹了一通,而后站起身哽咽着道歉,“实在抱歉,我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没关系,我有些话想问问大姐,大姐能不能跟我去旁边屋子里说会儿话?”田思思嘴上询问着,手却已经伸过去挽上了妇人,带着她往外面走了。
妇人只好跟着她去到旁边一间石室。
落座后,田思思朝守在门口的夜瞳吩咐,“拿两杯热开水来。”
夜瞳应声而去。
田思思则覆上妇人的手背,柔声询问:“大姐你之后可有去处?”
妇人茫然一摇头,先前她虽然有预感她的孩子在康王府里怕是遭遇了不测,可心里多少还抱着几分期望。
眼下期望落了空,当初随她一同入宝兰城的姐妹们又都遇害了。
她独自一人回去,定会受尽旁人数落猜疑。沉默良久,妇人在夜瞳把一杯热开水放到她面前时双眼无神的问道:“那些孩子,你们要把他们送回家吗?”
思罢,风六郎敛起心头的怀疑,抬手抚上田思思紧蹙的眉头,“那位大姐到底是成人了,不像那些没有依靠就活不下去的孩子,故而她的去处,由她自己决定吧。”
“嗯……”田思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吃饱后放下筷子道:“我去看看那位大姐,问问她可有去处。”
“我陪你……”
“不用你陪!”
态度坚决的打断风六郎的话,田思思站起身道:“六郎你吃饱后去床上躺着休息,我去去就回。”
风六郎弯了弯嘴角,一声不吭的点了头。
在田思思走后片刻,阎小小疾步从外归来,大大咧咧的在风六郎对面坐下便说道:“伤了师兄的人,的确是血楼的楼主血欢。”
闻言,风六郎放下筷子,上下扫了阎小小一通,见她衣衫整洁,发丝也未见凌乱,方才问:“你潜入后,未被血楼的人发现?”阎小小下意识点头,紧接着却又摇了摇头,“今晨我初次只身潜入的时候,自以为并没有被血楼的人发现,然我在确认伤了师兄的人是血欢后仅离开了片刻,带上人再
度去到血楼时,那偌大的血楼里面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人去楼空?”风六郎大为不解,“就算血楼的人察觉到有人潜入了,该也不至于全部撤离啊!”
“师兄有所不知,宝兰城外的那处血楼,乃是血楼替康王做事后,康王替他们搭建出来的,并非血楼真正所在。”
“如此……”
风六郎点点头,心下仍有疑惑。
昨夜席大夫说过,那血欢的武功在整个江湖中都是排名前列的。
既然他那般厉害,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太差。
何至于因师妹只身潜入就带着人撤离?似猜到了风六郎心里的想法,阎小小从旁取了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饭之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血欢昨夜与师兄过招的时候,定是看到师兄的容貌了,故而我认为,血
楼人去楼空的原因,在师兄与当今皇上太子神似的容貌上。”
“是我大意了!”风六郎面上当即笼上了一抹不安,“康王若是把我与京中那二人联系到了一起,必会加强戒备,而你嫂子她明日就要去康王府……”
“师兄无需担心,我会潜入康王府去保护嫂子的。”
“不成!”摇摇头,风六郎神情凝重的说道:“血楼人去楼空后,血楼里的人十有八九是全部住进康王府了,师妹你这个时候潜入进去,一旦打草惊蛇,非但会阻碍了你嫂子入康
王府调查那二人的目的,还未必能带着她从康王府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