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了那话,顿时紧张万分。
站在她身侧的风六郎拿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风轻云淡的说道:“我们用了什么法子恕我们暂时无法相告。”
“罢了,我先救人!”大夫捋着自己浓密的胡须摇了摇头,然后取出银针一根一根的往陌凡身上各处扎。
“六郎,他给陌凡扎那么多的银针是干嘛?”田思思缓和过来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寒冷冬夜里,趴在桌子上睡觉,手酸都是其次的,重点是冷。
“应该……是在解毒。”风六郎答的不太确定。
“我给他施针,的确是给他解毒。”大夫接着风六郎的话说完,落下最后一枚银针后,又开始逐一检查陌凡身上的伤口,随后坐到桌前去配药,“我带来的伤药能够应付他身上的轻伤,至于那几处致命的
伤口……”
说到这儿,大夫抬眼看向田思思。
田思思莫名被他深沉的目光看的有些紧张,舔了舔紧张到发干的唇瓣试探着问:“他身上那几处致命的伤口怎么样?还请大夫明言。”“他身上的致命伤有三处,一处是新伤,两处是旧伤,新伤且先不说,那两处旧伤已经开始发脓溃烂,我要剜掉他伤口里面的腐肉,用酒消毒后才能上药,可他那两处
旧伤极深,剜掉腐肉的过程中他恐会痛醒,不适合有身孕的人在场旁观。”
“……”
田思思听后看向床上的陌凡。
剜掉腐肉……
虽然是腐肉,痛感该也跟割肉一样。
思及此,她佯装镇定的看向那大夫问:“有麻醉药吗?”
大夫点头,“我有带了麻沸散来,可那效果甚微,并不能让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在大夫话音落下的一瞬,空间里响起了丸子懊恼的声音,“丸子竟然忘了要拿麻醉药,笨蛋主人你等着!”
闻得那话,田思思紧了紧手看向风六郎。
风六郎会意,拥着她走出了房间去。
此时乃是深夜,他们又住在客栈最角落的几个房间,除了不远处守着的侍卫外,没有一个外人。
尽管如此,田思思还是在四下打量了一圈后才说:“丸子拿麻醉药去了,跟输液一样,需要打进陌凡体内,你有法子把那大夫跟温廷卿兄弟两个引开片刻吗?”
“我去试试。”风六郎应罢折返回房内,去到正把刀放到火上烤的大夫面前说:“在你开始之前,能否请你暂时回避一下?我们要度些气给陌凡,免得他挺不过来。”
“……”
大夫听后,深深的看了风六郎两眼,而后爽快点头。
他是大夫,剜掉腐肉之前需不需要度气他还是知道的。
人家这显然是要做些什么,需要他回避!
温廷卿跟温廷烨亦是明白人,他二人对视一眼后,在大夫出房间之前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去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稍后再过来。”
田思思在风六郎送大夫出房间时,趁其不备把已经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了的针筒、麻醉药递到了风六郎手上,然后她就站在走廊外面跟大夫一起等着。
房内。
风六郎看都没看,直接把东西交给了阎小小。
阎小小按那麻醉药上面贴着的使用方法用最短的时间打进了陌凡体内。
片刻后。
大夫入内给陌凡处理那两处旧伤,田思思仍旧站在房外。
期间,她一直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没有听到昏睡中的陌凡发出任何的呼痛声,她心里才渐渐放下心来。
待那大夫给陌凡处理完了伤口,夜瞳也顺利抓回了药来。
“大夫,他怎么样?还有生命危险吗?”田思思就站在门口,探着头往里面问。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暂时?”
“撑过十二个时辰,他就没事了。”
“……”
田思思听后抿着嘴看向风六郎跟阎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