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另一处。
一黑衣人正躬身跪在鲁可人面前,向鲁可人禀报今日温氏去醉忆楼的见闻。
鲁可人听完后拧着一双秀眉发问:“与母亲一同看戏的人,当真不是那个黑丫头?”黑衣人点头,“今日醉忆楼里不知何故有很多高手,小的不想打草惊蛇,藏身的位置就选的很隐蔽,那个坐在夫人身边看戏的女子虽有面纱遮面,她裸露在面纱之外的皮肤却与常人无异,与二小姐你说
的那个黑丫头毫无相似之处。”
“你退下吧。”鲁可人屏退了黑衣人,扬声道:“帮我备些点心,我下午要去母亲院里。”
“是,二小姐。”
“……”
鲁可人对丫鬟的应答声充耳不闻,只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一盏花茶。
在得知云家班要入京来唱曲儿后,她立刻就去找了母亲,提出要与母亲一起去听曲儿,母亲却拒绝了她,让她选在不同的日子与夫君一同去。
这太过反常了!
没有特殊缘由,母亲是不会那般做的!
她得再去试上一试。
……
午后。
阎小小独自一人去了归云楼。
此时果刹已经忙完,他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儿,把阎小小带到了地下室去。
归云楼下面的地下室在几年前还只是小小的仓库。
然而如今……
它已经变得跟地面上的归云楼一样的宽敞,还分上下两层。
阎小小打量着地下室里忙碌的众人,在与果刹一同进入地下室中一间完工的石室后问道:“我听说你家那位死去的楼主,在死前曾让人找过那已经失传很久的,能够治愈心疾的针灸法?
“你从谁人口中听说的?”
果刹抓上阎小小的肩膀,面上表情格外激动。
那件事,只有楼主身边几个亲近的人知道。
而除了他……余下知道的人都已经被他亲手埋了!
戏台上,戏剧已经开唱。
温氏毫无心思听戏,只拉起田思思的手问:“你都有了身子,怎么还往京城里跑?”
问完,她又接着说:“从你们下河村到京城得走上好几个时辰,你这怀孕初期,哪里受得了那个颠簸,生意上的事,交给小小跟你相公帮你照应不就好了?”
“多谢夫人关心,我没事的。”田思思说话间抬眸看向戏台上,“重装醉忆楼的建议是我给的,今日重新开业,我是断不能缺席的。”
话虽这么说……
这个时代的店铺开张也没有剪彩什么的,她不来其实也可以。
略作停顿,田思思继续说道:“云家班众人也是受我邀请来醉忆楼唱戏的,我得来看看才行。”
温氏听罢摇摇头,“你这孩子是掉进钱眼里面去了啊!”
田思思闻言笑而不语。
转眼戏终,戏台上唱戏的人都已经全部退下去了,台下听戏的人却还没有一个起身离开,似乎都还沉浸在戏剧当中。
田思思掉头往后看去,正好迎上张奇投向她的询问眼神,她立刻冲张奇轻轻点了一下头。
张奇遂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各位客官,我们醉忆楼重装后今日重新开业,各色菜品酒水皆有折扣,还有消费满一定额度就送明日戏票的活动,喜欢看云家班戏的客官们切不可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送戏票?”
“那得满多少才有送?”
“……”
面对相继起身冲他询问的客人,张奇不慌不忙的道:“有意在我们楼里用餐的客官外面请,我们楼里的店小二会逐一回答你们的问题。”
很快,看戏的人就散了大半。
冲着戏票,好多人都选择了在醉忆楼吃午饭。
田思思等到人走得所剩无几了,这才看向温氏问:“夫人要不要也在我们楼里吃午饭?”
“这……”温氏犹犹豫豫的说道:“近日早中晚三餐我都是与相爷一同吃的,我担心他会在家里一直等着我。”
“那请夫人稍后片刻,我去厨房取个东西给夫人带回府跟丞相大人一起品尝。”
“好。”
温氏立即点头,眼底却有懊悔一闪而过。
跟老爷吃饭的机会天天都有,跟思思一起吃饭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她怎么就没有立刻应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