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看看她,不会吵到她的。”周氏说着就要往房里挤。
“娘。”
鲁氏瞧见了风六郎眼底的一抹为难,拽住周氏道:“你瞧六郎这会儿半点都不着急,想来我们思思是没有大碍了,我们还是去帮六郎多做些糕点吧,免得她醒来后,愁糕点的事,又给愁病了。”
周氏听罢,立刻停下了往里面挤的动作,“你说的对,可不能让思思太过操劳了。”
说着,周氏就与鲁氏往堂屋去了。
进到堂屋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周氏才想起来问:“阿妁你的身体……能帮着做糕点了吗?”
“能,累了我会去歇着的。”鲁氏淡笑说罢,寻了个凳子坐到周氏身侧,一瞬不瞬的盯着周氏做糕点,盯了好半天她都没动手学着做。
六郎刚刚那……
显然是不想让她们进去看思思。
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
姚新县城里,殷家别院。
百福堂的掌柜在殷崧的带领下去到了殷洪霄面前,毕恭毕敬的禀道:“老爷,去下河村那徐陵家中帮忙的人方才带回了消息,说那田思思染上疫症了。”
“此话当真?”殷洪霄起身激动了走到了那掌柜面前,眸中升起一抹快意。
“当真!”
重重应罢,掌柜的细细说道:“据他说,徐陵去田思思家中为其诊脉过后,一直都心神不宁的,且那田思思的夫君到徐陵家中的时候,他们也亲耳听到了徐陵跟其夫君说田思思染上了疫症。”
殷洪霄听后沉默了一瞬,接着就大笑出声,“哈哈哈!我可算是替夫人跟雪儿出了口恶气!”
殷崧适时在旁说:“听说那田思思刚有了身孕,眼下身子正是虚弱,若那徐陵五日内寻不出治愈疫症的方子,她跟她腹中的孩子就只有一死了!”
听到殷崧这话,百福堂的掌柜好奇的问了一句,“何故是五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殷家先祖代代传承下来的医书当中有一药方,该药方乃是百余年前疫症爆发时,治愈了染病之人的方子,可那药方下方有特意标注无法治愈染病五日以上的有孕之人。”殷崧说的
眉飞色舞,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殷洪霄渐渐沉下去了的脸色。
“就我对那疫症的了解,但凡染病五日以上的人,便是用能够治愈疫症的方子,也得服药半月以上才能根治,怕是那方子里面有孕妇禁服的药,长久服用会……”
“够了!”殷洪霄见百福堂的掌柜说个没完没了,怒声将其打断,黑着脸提醒道:“你该知道什么话能对外说,什么话不能对外说吧?”
狐疑间,阎小小又听见周氏说了一句,“这里面静悄悄的,也没听见任何的声音啊!”
没声音就是没人说话。
她可不认为以师兄的性子,会跟不熟的南宫轩辕在房里静坐上大半个时辰!
再者……
她们说南宫轩辕是来探望嫂子的?
难不成早上嫂子去上河村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阎小小当即绕到了风六郎跟田思思的房间后面去,透过那半开的窗户,她一眼就瞧见了端坐在房内的南宫轩辕。
而房里除了南宫轩辕之外,再无旁人。
师兄跟嫂子人呢?
心生疑窦,阎小小正欲入内询问就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声响,掉转头看去,迎上抱着田思思归来的风六郎,她脱口就问:“嫂子这是怎么了?”
“染上那疫症了。”
“……”
阎小小惊得愣在当场。
倒不是被田思思染上了疫症这件事惊成了那般模样,而是惊讶于风六郎此时云淡风轻的态度。
嫂子染上了疫症,师兄却如此镇定……
往深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阎小小明白过来后,在风六郎之后翻窗而入,去到床前低声问:“孤霄已经配出能治愈疫症的药方来了?”
“嗯。”风六郎点头。
“当真?”南宫轩辕一惊而起,激动之下声音出奇的大。
“……”
院里听到了南宫轩辕那两个字的周氏跟鲁氏立刻就对视了一眼,心头狐疑更甚。
风六郎动作轻柔的帮田思思盖好被子,又整理了一下她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才掉头看向南宫轩辕,“前辈称不出意外,经他医治了几日的那三人明日就会醒来。”
话落,风六郎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早上前辈给了我能够预防疫症的方子,我已经买好磨成粉安排了人今夜去洒入我们下河村周边的村子,还有崇榆村周边村子的井里。”
“太、太好了!”